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郝难一直好奇这“怪力女神”为何不争、不抢、不吵,当她打开话匣子后,他只剩下叹息……
唐多甜是个弃儿,在她五岁多时,久未得子的养父母从一个穷人家抱养了她。她以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不料第四年弟弟出生了,养父母把对她的爱转移到弟弟的身上,自然冷落了她。唐多甜怕养父母不再疼爱她,更怕再次遭到再次遗弃,变得异常懂事、敏感。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她不敢反击,也不敢告状;在家里,弟弟任性起来,不管是对是错,她都是只有让步的份。
“老大,你信吗?长这么大,我从没有主动争取过什么,也没有吵过架,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唐多甜看了郝难一眼,喉咙哽了哽,继续说她的故事,“公司竞争这么激烈,我挺不适应的,如果没你逼我,我可能又会放弃……”
原来,她的谨小慎重和压抑是这样形成的,郝难哂笑:“怪不得你都一把年纪了,换工作如换衣服,毫无上进心,多亏遇到了我,否则,你的人生就这样毁了。”
唐多甜表态:“嗯,老大,我会努力的!”
“必须努力!”郝难给她加油,顺便提醒她,“怪力女神,你只是暂时保住了工作,三个月试用期过后,你和何思君只能留下一个,明白?”
唐多甜充满了信心:“我明白!我一定把何思君干掉,保住这份工作!”
口号喊得响,但她能不能保住工作心里没底。
因为何思君有靠山,江南罩着。
唐多甜顿了顿,有点为难地说:“不过,我就力气大一个优点了,还有,我会周期性发烧,多少会影响工作,请您多多包涵……”
这是个什么怪病啊?这吊起了郝难的好奇心,追问下得知,唐多甜不善于发泄情绪,每当受气后,就会发烧、身上各处疼,睡两天就好了。
郝难以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感觉很惭愧:“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唐多甜微微一笑:“没关系。”
郝难觉得这事儿挺诡异的,特地请教了一个做医生的朋友,朋友说,唐多甜的周期性发烧是异常的,这是长期负面情绪没有得到排解,压抑在心中,转而攻击身体而形成的病症,心理学上称之为病态的身体化。长此下去,疾病会陆续找上门。解决此问题的办法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就是引导唐多甜释放自己的情绪,产生正常的反击力、攻击性。
不就是吵架吗?郝老大带的一帮“小的们”个个得到他的真传,和客户过招嘴抹了蜜,私下里个个牙尖嘴利,争起利来互不让步。
他把唐多甜的座位调到了战火核心区域,让她近墨者黑,近距离观战,学习如何表达情绪和吵架。
同事们互怼时,唐多甜带着一丢丢羡慕认真“围观”,有好几次,她张口想加入,但又赶紧吞下几口茶,缓解自己的冲动。
在暗中观察的郝难,心里窃喜,这姑娘就差临门一脚了。
于是,郝难把江南和何思君叫进办公室:“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江南问:“什么任务?”
郝难来到百叶窗前,伸手打开百叶窗。
他向办公区望去,指着唐多甜说:“和她吵架,吵得越励害越好。”
江南知道郝难对唐多甜有意思,而且还在他家过过夜,就是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和唐多甜吵架。
江南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大,你脑子没进水吧?”
郝难反问:“你还想不想要奖金?”
见郝难不象开玩笑,何思君斗胆问一句:“老大,你是不是失恋了?”
郝难只是呵呵呵地笑着,并没有解释。
沉默等于默认,有些事情上司不方便做,便指使手下去做,电视都是这么演的。
作为郝难的心腹,江南心领神会:“老大,你放心,我定当给你出口恶气!”
这正是落井下石的机会,何思君窃笑:“老大,吵架是我的强项,不骂死唐多甜我绝不罢休!”
可是,两人用车轮战骂唐多甜,不管他们怎么骂,唐多甜都是骂不还口。
结果,他们只好灰溜溜地向郝难汇报。
最后,郝难不得不亲自出马。
郝难提出,去唐多甜家做客,唐多甜难于拒绝,勉强同意了。
到了唐多甜的家,郝难四处溜达,最后找了个蛇皮袋,当着唐多甜的面,把她阳台上的花都装进了蛇皮袋,并批评她:“玩物丧志,养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唐多甜心疼自己的花被遭踏,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后,准备骂他个狗血喷头。
可是,和郝难犀利的目光相遇时,她又怂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心爱的花草打包丢进垃圾桶里。
挑衅失败,郝难非常失望。
他没有灰心,总想找机会挑刺。
没机会也要制造机会。
唐多甜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她在厨房忙活了40分钟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美味佳肴上桌了,郝难挟了一块肉放到嘴里,立刻吐出来,满脸嫌弃:“怎么搞的?你会不会做菜?”
唐多甜的厨艺得到朋友的一致好评,不相信自己用心做的饭菜会难吃。她挟起一块内放到嘴里品偿:“我觉得很好吃呀。”
郝难故意丢下筷子:“那是你觉得!太难吃了,难怪嫁不出去!”
有一说一,怎么进行人身攻击了?
唐多甜不忍了,也把筷子丢在桌上:“你比我大两岁,不也是单身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郝难见激到她了,进一步说:“我说你怎么啦?不服来咬我!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我还没到一枝花的年龄,而你离豆腐渣的年龄越来越近了,小心嫁不出去!”
郝难发表战斗檄文,满以为唐多甜会和他舌战的,不料她只是缩了一下身子,至多愤怒地看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接下去,两人都不说话,低头默默地吃饭,气氛很尴尬。
吃完饭,唐多甜收拾碗筷拿去洗。
郝难早听说,唐多甜视她养的那群热带鱼为生命,趁她去洗碗的机会,他把鱼都捞了起来,假装打着献爱心的旗号说:“你家死气沉沉的,这些鱼都要憋疯了吧,我帮你还它们自由!”
唐多甜顾不上洗碗,立马追了上去,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把鱼都倒进了厕所里的下水道。
唐多甜震惊了,胸部剧烈起伏,拳头不自觉地越纂越紧,脸也渐渐涨得通红,憋了好久,她才颤抖着质问:“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郝难既紧张,又有点期待,就等着她发飙了。
然而,最后她忍出了内伤,也没把火烧到他身上:“算了,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郝难很失望,用哀求的语气说:“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我保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