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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母亲的病情时间太长在精神病院里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医院里为了防止病人逃走,把脚镣都给她带上。期间姥姥姥爷也时不时的探望母亲,看到母亲的情绪逐渐稳定,都觉得没有白来一趟。
母亲生病期间,长时间的服药也给姥爷带来了不小的“负担”,这次住院又给不富裕的家里雪上加霜,姥姥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农活,月亮升的老高了家里还没有一点光亮,为了生活姥爷也当起了泥瓦匠。
由于家里太忙,小小的我又“换”了地方,邻居家里有个跟我同岁的男孩,便把我带了过去一起“抚养”,我长大后姥姥经常跟我讲,那时邻居爷爷的自行车上我们两个总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相伴着一起成长。后来男孩成绩优异去了远方,女孩早早的去往了打工的路上。
在母亲快要出院的时间,人间蒸发的父亲突然来信了,信里跟爷爷奶奶讲他的近况,要他们二老健康,跟他们信里闲聊着家常,直最后我和母亲都没出现在纸上。奶奶像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到处宣扬因母亲的精神异常她的儿子迫不得已才到远方,这下母亲的名号在十里八村传的响亮。
为了女儿不在受刺激,姥爷就到了路家提出想要见女婿一面,但爷爷奶奶坚决不说儿子在什么地方,这次好像下定了决心要把我们彻底摆脱一样,见到路家人这样的态度,姥爷的心里像明镜一样,便借口说见不到女婿,帮女儿带点东西回去,娘家多住一段时间等女婿回来在好好商量,就这样姥爷带走了母亲一部分的嫁妆。
回家就跟姥姥讲,路家人以后要跟他们断绝来往。
出院后的母亲,状态很好,不在疯癫发狂。姥爷便带着她到当地法院里起诉离婚,由于父亲不在场,法院要多方了解情况。事情拖到最后,两家人对簿公堂,两败俱伤。
我被判给了母亲,以后我就要和母亲真正的离开那个“家了”母亲以前对那个“家”总是念念不忘,但此刻的母亲竟没有一点悲伤,因为父亲的总不出现打破了母亲对那个“家”的所有幻想。
母亲这次是彻底的自由了,她不用在黑夜里游荡,不会因为“路上”没有光而失去了方向,反倒是小小的我用响亮的哭声发起反抗。
因为长大后的我知道一个完整的家能够改变整个人生方向,或许这是我自私的想法,但是我就是渴望,别人唾手可得的亲情到我这里就变成了奢望。
从我有记忆开始,不论村里顽皮的孩童还是那些爱聊八卦的婶子大娘,都会在我家大人不在的地方“偷偷”的问我,“你有没有见过你爸,你爸为什么不要你,你怎么不回自己家,你妈怎么是个傻子”很小的时候不懂,还会愣愣的回答,不懂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闲聊时的八卦对象。
青春懵懂时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他们知道我所有的“秘密”让我无处可藏。他们“无意”的言语经常让我气愤异常,就在那时的我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是真正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