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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众人都在疯狂囤粮,种土豆晒咸鱼,现在又晒老鼠干,忙得不可开交。
拾荒的行当已经很久没人参与了。
只是,在大家心里日渐满足时,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一个千八百人还能自给自足的村子,已经被人暗中当成了大肥猪。
有侦查的人手时时在村子附近转悠踩点,还时时跟前头新搬来的村民有往来。
冯瑜性格警惕,早早的就将晒好的咸鱼与鼠肉干收进空间,屋子里只假模假式的堆了几斤土豆和几条咸鱼掩人耳目。
王书记私底下一面开会告诉大家最近有好几波外乡人在附近徘徊,大家要提高警惕守好财物,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一面在部署安排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潮水以每天五到十米的距离向后退去,按这个速度,华夏很多海拔低矮的地区很快就能重见天日。
大家心里都鼓着一口气,金窝银窝哪儿都不如自家的狗窝,能回到熟悉的土地上总比在这异国他乡苦苦煎熬的好。
这天傍晚散会后,同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洋葱土豆泥做的晚饭,听着大家对未来的畅想,胃口不错的吃了四个土豆。
七点多,白天的燥热还没有完全散去,天色也还没完全暗下来。
站在屋檐阴凉处,她眉心一蹙,山上好像有人影绰绰。
太阳下山后气温逐渐下降,微凉的晚风扑簌簌的摇动全都干掉的树枝,发出莎莎的声音。
底下也许掩盖着脚步声。
进屋端了盆用过的脏水,假装往地上一泼驱散燥热,随后将不锈钢盆靠在墙壁上拖着进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是个暗号,不惊动外人的暗号。
靠在竹屋墙壁上侧耳倾听,片刻后邻居家也泼了一盆水出来,默契地敲击盆底发出提示音。
这个时候没有警察,即便有那也只是在各个驻地内部,根本没有余力能管理冯瑜所处的这种村子。
有邻居骂骂咧咧的将园子里没收完的肉干全部撸回屋里,一边骂孩子靠不住,一边骂天热。
村里组织了身强体壮的人轮流巡逻,就怕有人趁乱偷鸡摸狗,再加上出去探路的邻居回来说靠着城区近的村子有两个被抢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
住在前头的新人大多没来得及盖房子,一是天气愈发燥热大部分时间根本没法出门,晚上仅有的那点凉快时间还要花费在寻找食物上,更何况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这里呆得长久,建房子做什么?
大多数都是一卷油布搭在石缝边,就算是‘家’了。
眼见着村子巡逻密集起来,对面新搬来的望着这边有宅有粮的村子,很快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并且时常发出幸灾乐祸的声音。
恨人有,笑人无。
都在等待着一个畸形的‘公平’。
罪恶,和暴涨的温度一样疯狂起来。
这天上午,村口来了一群队伍,男女老少都不少,说自己是准备迁徙的,路过这里,借口水喝。
王书记好声好气的告诉他们,咱们自己喝的水都是自己制的,你们往海边去,支个火把就能蒸馏海水。
冯瑜握着木棍跟在巡逻队伍里,看着眼前乌泱泱的队伍,人口不比她们这个村子少。
水不够是假的,粮不够才是真的。
对面壮汉隐没在队伍里,前面尽是老弱病残,有老头红了眼睛当即就要给王书记下跪,嘴里喃喃道:“可怜可怜我们吧,大家原来都是同胞,你们就分我们一口吃的。”
同情牌哪能瞒得过老王?更何况现在自己村子都吃不饱,他们要不是运气好捞了几网鱼,也早都断粮了。
“老乡啊,你说得对,但是我们自己都断粮了,哪里还有接济你们的?”
本来还满脸同情的汉子们顿时警惕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就要把他们往外撵:“走走走,赶快走,往别处走兴许还有野菜挖!”
“哪里还有野菜?山上的树皮都已经剐光了!”
大家满脸煞气到底是把人撵走了,但是接下来好几天都有人陆陆续续在村子附近走动,是在踩点。
这天傍晚,王书记喊人挨家挨户通知,收拾好东西今晚天擦黑后降温就出发。
计划赶不上变化。
夜幕四合,门口窸窸窣窣传来走动声,冯瑜蹲在房顶上发现约莫百十来人借着月色摸进了村子。
她收了屋子里所有的食物和唯一的家具睡袋,握着消防斧站在门后,那把她研究了千百遍的柯尔特就放在空间里最显眼的地方,空间地上放着一大框尖利的玻璃渣子。
魔鬼辣椒水
生石灰
·····
就知道你们得回来,天气热得太快,她们这里是最早发下土豆种子的地方,到现在也才只收了一季。
别的地方发放得晚,恐怕连一季都还没长成,气候又严峻,很多地方早就断粮了。
最近村里也没闲着,四处探听,知道有黑心的组团四处偷盗打劫。
啊!
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是踩到洒了三角钉的陷阱了吧?
他们踩点好几天,自然知道这个竹屋是一个女人独居,是最容易拿下的,搞不好还能·····
于是,有一个三人的小队往竹屋包抄过来,撬锁的,翻墙的,望风的,冯瑜见状,紧紧的拧着眉毛,说句不好听的,这见鬼的天气能热死人,十个有八个身上都是馊的,他们到底为什么还能想着那档子事儿?
“啊····”思索间,那翻墙的惨叫着从墙上落下去,是铁蒺藜,还有冯瑜吊在房梁上的一袋子生石灰,石灰落在破损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连老牛都忍不了。
周围有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传来,冯瑜拉开正在被撬锁的大门,黑暗中猝不及防的一刀扎进了对方颈部,她搅动刀刃,抽出又推入,借着黑夜的阴影将自己掩护住,直到身前这人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声带已然断裂,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满地深色液体横流,黑暗中一时分不清是白天泼的水还是这歹徒流的血。
放风的被这一幕吓得惊呼,转身就要往院墙外跳,冯瑜淡定得让人害怕。
末世七年时这样的黑暗团伙在基地外已经随处可见了,那样的环境她都能保全自己,难道现在还能让这群不成气候的黑了?
一条细长的竹竿像蛇一样将爬上墙头的人卷下来,四仰八叉的掀翻在地。
“姐!姐!我就是顺路,真的是路过!”蒙着面的盗贼举起手里一截有豁口的柴刀,做投降状胡乱地喊。
呵呵,冯瑜冷笑一声,不跟他多话,劈手推开柴刀,一手握拳精准地直攻关元穴。
几拳就揍得人昏过去。
在外围徘徊的见状,纠集了几人往竹屋围过来,嘴上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住手!”粗犷的怒吼声响起。
四五个蒙面的强盗出现,站在门口就拿枪指着冯瑜,黑洞洞的枪口冒着森森寒光。
谁没有似的?手里匕首划过被揍得晕乎乎的歹徒腹部,她已经做好了随时抽出防爆玻璃的准备,好声好气道:“我最不喜欢被人拿枪指着了。”
一边手伸向了别枪的后腰。
“你他妈的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口气!”他本来想喊把粮食都交出来,但是看着空荡荡的竹屋,就知道是手底下这几个精虫上脑的狗东西自由发挥了。
说好的只抢粮食,他们节外生枝做什么!
啊!
强盗手中的枪兀自落地,手臂上钉着一支竹制的弩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冯瑜一脚踢开地上的手枪,一手旋住强盗头子,夜色下旁人自然也能看清楚那支冒着金属光泽的柯尔特。
“老大!”
“老大!”
“······”
用脚压住地上那支手枪,顺手卸了那头子的肩膀之后,手枪抵在那颗疼得冷汗直流的太阳穴。
“我说了,不喜欢被人指着。”一张浸满辣椒水的抹布糊在了那头子脸上,下一刻院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几发弩箭出鞘,冒进的好几人或捂着肚子或抱着手臂,鲜血直流,脸色煞白。
最近两个月什么也没干,净削竹箭了。
“这么菜的身手,也敢学人打劫,真是活腻味了。”冯瑜口气不善,极尽嘲讽。
强盗们死死咬牙。
本就是乌合之众,站在外围的见状拉了拉蒙面巾,溜边离开。
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瘦弱女人能一刀一个?
再不走万一她发疯对着自己动刀,走一个就会有走第二个。
双拳难敌四手,冯瑜拉好面罩,她本就不希望持久战,天女撒花似的挥出去一把生石灰,吓退了还要继续往前冲的虾兵蟹将。
“枪我就收下了,下去了好好反省!”
瞧着远处渐渐走近的火把,毫不犹豫地连放几箭,肖爷?
好巧,前不久刚扯完他的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