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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偿完他的业障之前,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是没有权利中断他的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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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办公室里,李乔思考着王琳娜最新透露出来的信息:人生来不平等,但最终会达到一个大家都平等的点。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一个人出生时就带着前辈人遗传的天分和能力,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每个人的基因组合都是独一无二的,这导致每个人的身体和智力发展都有所不同,从而导致人们在生活中所面临的机会和挑战不同。
而人们出生在不同的家庭和社会环境中,这些因素也会决定他们在教育、健康、财富等方面的资源和机会。
历史上的种族、性别、阶级等因素也会导致不同的机会和待遇。
如果非要说“人生而平等,”那只能说,每个人都应该有平等的机会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幸福,每个人都应该受到同等的尊重和待遇,无论他们的种族、性别、社会地位或其他因素。
但很明显,这只是一种理想状态。
李乔想到莫扎特和他不可思议的神童天分。这也是前世带来的吗?
显然,不仅才能可能传递,“亏欠”和“偿债”也都会传到下一世。
李乔想到,人类总是倾向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尽量避免或者甚至排挤外来者,这是偏见和种族仇恨的根源,而王琳娜那个“大师”说的“我们必须学习,不仅去接近和我们的磁场相似的人,还必须帮助其他人,”李乔感受到了这些话里面的洞察力。
“哦,我必须回去了,”王琳娜继续说,“我必须回去。”
但李乔想多知道一些,她问王琳娜谁是罗嘉,她在上次的催眠中提到了这个名字,还说他需要李乔的帮助。
“我不知道……也许他在别的空间,反正在这里我没看到,”王琳娜说,“我找不到他的,只有他决定来找我时,我才有可能把口信带给你。反正,他需要你帮忙就是了。”
但是,我究竟怎么才能帮他呢?李乔很抓狂。
“我也不知道,”王琳娜说,“你才是他们要教的人,又不是我。”
有意思。李乔想。
所以,今天这位大师透露出来的信息就是教她要帮助那个罗嘉?但是,为什么又没收到任何具体的关于他的信息呢?
李乔百思不得其解。
“我必须回去了,”王琳娜重复道,“我必须先到亮光那里,”突然她警觉起来,“哎,我耽搁太久了……耽搁太久了,所以,必须得重新排队等候。”
她等待时,李乔问王琳娜都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什么。
“就是其他灵魂、精灵,他们也都在等待。”
李乔问她在等待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可以教她们的事,有没有什么是她们必须知道的?
“大师们没在这里,”王琳娜回答说。
由此,李乔也知道了,如果大师没有说些什么的话,王琳娜就没办法独立提供讯息。
“我在这里很不安,我想走……时间一到,我就走。”又过了沉默的几分钟,最后,时间一到,她就进入了另外一生。
“我看到苹果树……和一栋红砖瓦房,瓦房涂了白色的石灰。我住在里面。苹果烂了,有虫,不能吃。树上吊了一个秋千。”王琳娜喃喃低语。
李乔让她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样。
“我留着长长的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我5岁。叫王俪,有个哥哥叫王宏。”
李乔吃了一惊:是什么原因让她一开始回忆就进入到了五岁时候?一定有某个特殊原因。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王琳娜。”
“我父亲很生气……说我们不该在外面呆着。他……用一根棍子打我,棍子很粗,打起来好痛……我害怕,”她呜咽地说,像个孩子,“他不打到我们受伤就绝对不会放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坏?”她很激动,双手紧握,声音变大了。
李乔让她用较高的观点去看她的童年,并试着回答自己刚刚提的问题。
这是李乔最近看到的资料里说的,说这是一种“较高自我”或者“成长自我,”有人能做到这点。
李乔很好奇王琳娜是否也能达到这个状态,因此让王琳娜也那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这将是一个很有力的能达到了解与洞察力的捷径的心理治疗技巧。
“他从来就没想过真正要我们,”她轻轻地说,“他觉得孩子侵犯了他原先的生活……他讨厌我们。”
“也包括你哥哥吗?”
“是的,他更加是。因为那会儿他们结婚时,他还小,妈妈怀哥哥时,他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做父亲的准备。”王琳娜轻轻地说。
很好,李乔想。
这么看来,王琳娜多了一份智慧和一种角度,这原先是只有在“中间状态”才出现的。但现在,她在比较理智地分析她父亲之所以会打他们的原因。
也许,这就是其他人描述过的“较高自我”?李乔想道。
虽然没有和大师接触,但是,她在“较高自我”的超意识状态下的确拥有比较深入的见解,而在清醒的意识状态下,却比较焦虑。
相比之下,清醒状态下的王琳娜是个比较浅薄简单的人,无法随意进入“较高自我”。
李乔琢磨着,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是不是都能利用“较高自我”的超意识状态得到他们的智慧和洞察力?如果是的话,那么大家都有能力这么做,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超意识。
荣格就曾经提出过“集体无意识”的说法,类似于王琳娜的“超意识状态”。
但是,李乔很沮丧地发现王琳娜在现实中和在催眠下表现得完全不同,她的意识和超意识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当王琳娜被催眠时,她在超意识状态下说出来的话是很具有哲理性的,而当她醒来时,她对哲学或者与此相关的话题却完全不感兴趣。
她活在日常琐事所构筑的世界里,对自己脑袋里的天分视若无睹。
再回到催眠中,她父亲折磨她,理由愈发明显,“他还有很多得学?”李乔问她。
“是的。”
李乔问王琳娜,是否知道她父亲应该要学些什么。
“他们没向我透露,”王琳娜以一副旁观者的腔调说着,“我才不在乎,我该知道的是对我重要、关系到我的事。每个人都应该关心……怎样才能使自己……变得完全。我们都有东西要学……每一个人都是的。一次学一样,按顺序来。只有学完一样了,才知道下一样是什么。”她用一种低低的但是充满关爱的语调说。
当王琳娜再次开口时,她又回到了她作为小女孩的时候,是一副很童稚的腔调:“我真的很讨厌他!他要我吃我讨厌的东西:胡萝卜,洋葱,我最讨厌的!但他硬要我吃,他就知道,我吃了这些以后会反胃!他故意的!”王琳娜开始干咳。
李乔再度建议她从一个较高的角度去看,为什么她父亲会这么做。
“这样可以填补一些他的空虚,弥补他对我的一些作为……他恨我,其实也恨他自己……所以他要惩罚我,我一定是做了什么事使他记恨在心……”
“你只是个小孩,你现在得把自己从罪恶感里释放出来,你什么也没有做,你一个五岁的小孩能做什么?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的。”李乔对王琳娜说。
“他那时候一定很恨我,”她轻声说,“我以前就认识他,但现在记不清了。我得再回到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花了几个小时了,但李乔希望自己能帮她,便给了她详细的提示。
“你现在处于休眠中,等一下我会倒数回去,从三到一。你在催眠中,很安全。我要你回到童年时你和他之间最重要的那件事上。我数到一时,你就会回去,记住这件事。这对你的治疗很重要,你办得到的。三……二……一。”
听了很久,王琳娜开始说话。
“我没有看到他……但是看到有人被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在别人偿完他的业障之前,我们没有权利中断他的生命,但是大家却做了。我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那些被中断生命的人到其他空间时,就在那里受苦,他们会不得安宁的。
而再投胎时,他们的命会很苦。
而杀人的人会得到报应,因为他们没权利这么做。只有天神才能惩罚人,不是我们。”
一分钟的沉默过去了,“他们走了,”王琳娜低声说。
今天前辈大师又给了我们一个明白有力的讯息:我们不能杀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只有天神才能惩罚人。
王琳娜精疲力尽了。李乔决定暂缓她和她父亲前世的恩怨,让她醒过来。
她看起来很累,但是很平静、放松,仿佛卸下了一个千斤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