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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请再说一遍我爱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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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画面来到公寓楼顶天台处。
  只见男人站在天台俯视地面,就在前一秒不久,哈利从高台上掉了下去。
  虽然因为是莎拉的视角,看不到莎拉的表情。但是能够听到莎拉口中发出惊愕沙哑说不上话来的声音。
  男人注意到莎拉,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又平复下去。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吗?”
  “爸爸,为什么这么做?”
  “我看到他从这里跳下去,他自杀了。”
  “不,不可能!哈利不会自杀的!”
  “听说他以前自杀过。”
  “那都是以前。现在可不会了,因为有我在呢。”
  见莎拉这样的反应还是第一次。莎拉第一次反驳他说的话着实让他惊讶不已。这反倒让卡尔坚定除掉哈利这个决策是正确的。
  “你看到也好,这样就可以死心了。”
  “爸爸,真的是你?”
  “你心里应该清楚,你让他知道了你的秘密。”
  “我没有!我只是让他看了我的过去。”
  “但你暴露了你的身份。即使你没有让他看那些秘密文件,也有泄漏的风险。你要知道,爸爸从事的是极其危险且隐私的事情,绝不能有一丝风吹草动。而且你知道吗?你的好朋友偷窥爸爸的工作,对我的工作造成了负面影响。我只是问一下他,也许语气有点重了还是怎么了,他竟然给失足掉下去了。莎拉,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你要相信爸爸呀,你不是最爱爸爸了吗?莎拉,你怎么了?”
  莎拉瘫倒在地上。停滞的视线里,卡尔正在俯身查看她的大脑。
  一旁站着蓝月。
  “她怎么了?”
  “她出故障了,大概是受到刺激了。”
  “接受不了好朋友的死吗?”
  “没办法,她已经不能用了。”
  卡尔站起来去拿修理工具,蓝月也跟过去。
  “那个男孩因为目击到你作案,而被你灭口的事怎么办?”
  卡尔站在天台冷冷地俯视着地面。
  “一直都听说,他有自闭症,曾经多次试图跳楼自杀而未遂。这次他就算是如愿以偿了吧。”
  听到这句话,躺在地上的莎拉出现巨大的反应。身体不断抽搐,甚至看到身体上有电流闪过。
  “我已经把重要数据删除,并且把她恢复出厂设置了。虽然感到可惜,但也只有把她抛弃了。”
  “你忍心吗?”
  蓝月调侃。
  “那也没办法,再买一个就是了。”
  “诶,你看,那个男孩,好像嘴在动诶。”
  两个人朝地面看去。
  突然画面定格在哈利的脸上。
  他躺在地上,瞳孔早已失去了光彩,嘴角处一道血痕划过。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仿佛在说什么。
  “他说什么?”
  卡尔眯眼问道。
  “我。。爱。。你。。?”
  蓝月试图读出他的唇形。
  “他好像在说我爱你诶。”
  最后哈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不再动弹。
  我爱你,这是哈利一直想对莎拉说的话。那天莎拉念完布朗宁夫人的诗歌后,哈利想说来着。可是由于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只能化作遗憾。不过好在临别之际,还是说出来了,然后通过蓝月传达给了莎拉。
  莎拉听到了哈利的“我爱你”,渐渐恢复了平静。
  画面闪回完毕。
  莎拉的眼睛失去了光芒,身体直直的栽倒在水泥地上。
  “莎拉!”
  哈吉连忙扶起她来。
  刚才她由于持续放映,耗电过多,现在由于缺电处于瘫痪之中。
  “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充电器。”
  “好的。”
  梅拉从哈利的宝藏盒里找到一根充电线。
  “这里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用。”
  哈吉连忙找到电源给莎拉连接上。
  可是即使哈吉给她接通电源,莎拉的身体却显示拒绝充电。
  “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看着莎拉的瞳孔里显示出充电量一直都停留在红色警告上,迟迟没有消失。
  两人伤心地看着莎拉。
  他们知道这一定是卡尔的设置,让莎拉的机能自此永久停止报废。
  只见莎拉嘴唇蠕动像是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哈吉凑近过去。
  “再。。说。。一。。遍。。”
  “什么?”
  “再。。说。。一。。遍。。”
  突然哈吉看到那个诗集,明白了过来。
  “我。。爱。。你。。”
  哈吉慢慢吐出几个字。
  莎拉全身安静下来,脸上露出淡淡微笑。
  “我也是哦,哈。。利。。”
  像是电脑关机一样,莎拉合上了双眼,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哈吉攥紧拳头,头低垂着没有抬起来。
  少女之死,德林夫人的死。。当时虽说找到犯人,但因为一些因素总觉得背后有一个影子在潜伏着。果不其然,都是这个卡尔的男人在搞破坏。如今因为莎拉他的阴谋终于得以暴露出来。不过虽然终于真相大白,但一时之间哈吉还有点无法接受。
  “那个男人,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哈吉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火焰。
  夜晚,城西广场,静寂无声,只有月亮时不时从云间探出头。哈吉和秀一下班回家,突然哈吉跑了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蓝凤凰,不,蓝月。”
  哈吉望着坐在树枝上的蓝凤凰说道。
  一旁的秀一听到极其吃惊。
  “什么?蓝凤凰是蓝月?哈吉你在胡说吗?”
  “你们这次又想搞什么阴谋?”
  哈吉继续说道。
  以前蓝月都是以蓝凤凰的身份出现在哈吉他们面前,不过现在似乎是没必要了。
  时间流淌片刻后,蓝凤凰恢复回蓝月的模样。
  “你见过凤凰血吗?”
  蓝月淡淡地说。
  只见蓝月左手伸手一划,右手手腕处几沽鲜血流了下来。
  “这是?”
  “没错,这就是凤凰血。如你们所见,我的体内流着的不是人类的血,而是凤凰血。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蓝月注视着哈吉,一字一句地说完。
  “死过一次?”
  哈吉睁大眼睛。
  “没错,其实在我还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应该死了。”
  蓝月幽幽地说起了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过去。
  当时蓝月在歌舞团卖艺为生,和团里的姐妹们相依为命,日子很苦,但还可以勉强度日。可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一个姐妹被老板带走,第二天早上才一个人回来。全身脏兮兮的,眼睛肿肿的,脸上和嘴角黑青一片。问她怎么了什么都不肯说。晚上,趁大家睡觉,她竟然吞药自杀了。很快,蓝月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老板把蓝月叫出去,跟她说晚上要陪客人吃饭。陪客人吃饭是常有的事。因为歌舞团的很多表演都是靠这些客户赏脸欣赏才得以继续的。他们可以说是歌舞团的金主了。陪他们吃饭以表示感谢是歌舞团舞女们应该做的事。可是吃完饭他们却拦住蓝月,不让蓝月回了,说她应该像前面的姐妹们一样。
  “我不知道我的姐妹们她们是怎么做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该回了。”
  蓝月说完这句话便回到团里。谁知那些人还有老板竟然找上门来,想要用蛮力让她听话。
  蓝月在化妆间,背靠帘布,单手举起一只蜡烛。威胁他们要是再敢靠近,便将蜡烛扔向身后的帘子。
  “乖,听话,你不会这么做的。”
  老板一副猥琐的样子靠近蓝月。
  蓝月意识到就算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只要继续留在这里,她就不会有一日安宁。
  这么想着,蓝月淡淡一笑,松开了拿着蜡烛的手。
  顿时,火焰四起。
  一瞬间,火焰吞没了所有人,包括蓝月。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直到被凤凰谷的长老所救,我才得以复活,以凤凰的身份。”
  蓝月的语气始终平淡,仿佛是在说其他人的事一样。
  “和卡尔的合作是迫不得已的,之前的那么多事件也都是在他的胁迫下我不得已而为之的。我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签订契约后必须服从命令,这是作为凤凰需要履行的义务,除非。。”
  “除非?”
  蓝月笔直地盯着哈吉的眼睛,然后朝他走过来。
  “除非找到一个男子结婚,这样就可以不必和任何人签署契约。哈吉,你愿意帮助我吗?帮助我解除凤凰的束缚。其实我也向往稳定的生活,所以,哈吉,你愿意帮我吗?”
  哈吉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怎,怎么帮你?”
  蓝月看着哈吉。
  “成为我的丈夫。”
  “那怎么行?我已经。。”
  “他不行,我行呀!”秀一突然插话说道,一边嬉笑着走上前,“蓝月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呀,我很愿意的,蓝月小姐。”
  “秀一,你别闹了。”
  哈吉阻止秀一继续玩闹。
  “我是认真的。”
  秀一难得一脸认真的样子。
  “哈哈哈。。”
  听到蓝月的笑声,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秀一先生,你的话我会考虑的。眼下的事你们想抓捕卡尔是吧,我同意帮你们。其实我早就想摆脱他了。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蓝月,我会等候你的答复。”
  秀一望着蓝月背影大声喊道。即使蓝月早就没影了,秀一的视线依然望着前方不肯移开。
  “秀一先生,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声音是多么好听和动人。”
  哈吉看着秀一傻得有点痴呆的表情,突然很想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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