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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许大茂还饶有兴致,但当听到让自己把生米煮成熟饭,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大茂啊,不瞒你说,娄家的态度因为许大坤发生了一些变化。”见儿子被吓到了,许伍德拍着许大茂的肩膀补充道。
许大茂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老爸,我是您亲生的吗?”
“放屁,我就你爸一个男人,你不是他亲生的还能是谁的?”许母生气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伍德也哭笑不得:“大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然是我亲生的,小时候的模样跟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许大茂的脸色更加难看:“那您还让我去把娄晓娥那个了,那不是耍流氓嘛,您难道想让我被枪毙?”
许伍德摆了摆手:“别胡说,娄晓娥迟早是我们家的媳妇,你只是提前一步而已,那不叫耍流氓。”
许大茂不为所动:“爸,这话您觉得公安同志会信吗?”
说到这,许大茂就有点生气。
大老远地把自己从轧钢厂叫过来,结果就为了这?
这种事他可不答应。
每个月,许大茂几乎都能听到某人因为耍流氓被枪毙的消息。
自己要是真信了许伍德的鬼话,娄家肯定饶不了自己,大好的花花世界他还没活够,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见状,许伍德气不打一处出,拍着桌子训斥道:“瞧你这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许大茂愈发不屑:“您不怕您去呀!”
“你…”
许伍德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倒是想去。
问题是自己一把年纪,有心无力。
许母听不下去了,插嘴说道:“老许你今天怎么回事,话都说不明白,还是我来说吧。”
“妈,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答应,我现在才二十来岁,还没有活够呢!”见老妈也站了出来,许大茂赶紧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
许母反问道:“大茂,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在让你送死?”
许大茂白眼一翻,不想搭理母亲。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要是这都不叫送死,那什么才叫送死?
“大茂,我们就你一个儿子,不可能推你进火坑。”语气一顿,许母压低嗓音补充道,“如果没有底气,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许大茂眨了眨眼睛,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老两口就指望自己给他们养老,应该不会祸害自己的。
这时,许伍德缓过气来,对许母道:“去把那封信拿过来。”
许母点点头,起身打开柜子,从最底下拿出一封已经泛黄的信封。
许伍德接过信,将信件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许大茂明显有点不相信,直勾勾地盯着许伍德手里的信。
一封小小的信件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许伍德撇了撇嘴:“我骗你干什么,当年事都上了报纸,好多人都被牵连进去,该枪毙的枪毙,该坐牢的坐牢,娄家也是运气好,没有被供出来。”
许大茂点点头。
这件事他当年在报纸上看到过,确实有好多人被牵连进去,只是没想到娄家居然跟主犯也有联系。
这要是暴出去…
啧啧!
许大茂咂了咂舌,不寒而栗。
“大茂,这下你有信心了吧。”说着,许伍德举起手里的信挥了挥,“只要有这个东西在,相信娄家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许母也补充道:“娄国栋是聪明人,不然当年也不会第一个出来支持公私合营。”
许大茂用力点点头。
这话说得没错。
有这东西在,娄国栋知道了又怎样?
注意到许大茂情绪的变化,许伍德一脸坏笑地问道:“大茂,你觉得这计划如何?”
许大茂沉声回答道:“好,我听老爸的。”
其实他早就有点不爽娄晓娥。
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多多少少有点古怪。
这段时间,许大茂在娄晓娥身上花费了大量心血。
因为顾虑到她的身份,许大茂不敢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只能事事顺着她的心意来。
这要是搁乡下,女方早就被他半推半就地拿下来。
许伍德笑着点点头:“大茂,这件事最好搞快一点,千万别让许大坤这小兔崽子占到任何便宜。”
许母也在一旁帮腔:“你拿出个计划,我和你爸来协助你。”
许大茂眼睛一眯,很快计上心来。
另一边,许大坤跟着娄国栋,走进一条偏僻的胡同。
娄国栋解释道:“马师傅喜欢清净,所以我特意选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
许大坤点了点头,眼神一片向往。
很快。
俩人在一座一进一出的院子前停下来。
咚咚咚~
娄国栋上前敲了敲门。
“谁!?”
院子里迅速响起一道苍老,但是听上去很有力量的声音。
娄国栋恭敬地说道:“马师傅,是我,我来看你来了。”
吱~
斑驳的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位白发苍苍,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的瘦小老人出现在许大坤眼里。
盯~
注意到有陌生人,老人目光一凝,目光仿佛一把利刃,跟许大坤的目光来了一记凶狠的撞击。
许大坤只觉得浑身一凉,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老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自己好像在跟一头凶狠的猛兽对视。
娄国栋含笑介绍道:“马师傅,这位是我的侄子,叫许大坤。”
“许大坤!?”老人挑了挑眉头,目光愈发得锐利,“许大茂是你什么人?”
许大坤一愣,老实地回答道:“从血缘上讲他是我堂哥,但我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
娄国栋也看出不对,赶紧解释道:“马师傅您就放心吧,大坤是自己人。”
老者点点头,侧身示意俩人进来。
呼~
许大坤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
刚才,他感觉自己被寒流包裹着。
似乎只要一句话不对,对面的老者就会化身一头猛兽,对自己痛下杀手。
虽然对方年纪偏大,但许大坤并不认为自己是其对手。
经过老人身边,许大坤心有余悸地看了他一眼,心里面却暗自窃喜。
看这架势,这位马师傅肯定是有真功夫傍身的,绝对不会是后世马保国这种欺名盗世之徒。
“喝茶!”
进屋后,马师傅先给俩人到了一杯茶,然后扭头看向娄国栋。
娄国栋笑着说道:“马师傅,今天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
“讲!”
马师傅意简言赅,就连表情都不曾有一丝的变化。
娄国栋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道明自己的来意。
马师傅没说话,只是用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许大坤。
许大坤昂首挺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
“他年纪大了,就是拜在我门下,也学不到太多东西。”观察了一会,马师傅对娄国栋摇了摇头。
闻言,许大坤的心开始下沉。
娄国栋起身道:“马师傅,我也不求他练得多厉害,只要能对付两三个普通人就成。”
许大坤没敢胡乱说话,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马师傅。
在他的注视下,马师傅点了点头:“如果只是这样,那就用不着拜我为师。”
听到这,许大坤满眼可见的失望,就是娄国栋也有一点着急。
见状,马师傅朝娄国栋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接着往下说:“你也知道我收徒的要求很严苛,所以徒弟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传授他一套呼吸吐纳的功法,以后每周周末再指点他几招,以后应付几个普通人不是问题。”
峰回路转,许大坤有点高兴,同时也有些失望。
这样的话估计自己学不了太多东西。
看出许大坤的想法,马师傅问道:“不是我不收你,看在娄老板的面子上,我破例收你为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啊!?
许大坤愣了一下。
当徒弟还有要什么心理准备?
马师傅眼底闪过一丝回忆,接着慢悠悠地解释道:“练武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如果不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在这方面很难有所建树。
你如果真拜我为师,那么我对你的要求就会很高,你做好了将所有时间用在练武上吗?
你年纪偏大,要花费更多精力才能达到我的期望,这个苦你吃得了吗?”
这…
连续几个问题甩过来,许大坤沉默了。
诚如马师傅所说,练武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真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自己应该是办不到的。
他还有工作,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
还有。
就算自己以后真的学有所成,那么学成之后又能做什么呢?
是混江湖?
还是学马师傅给别人看家护院?
在新中国,这些似乎都不怎么靠谱。
你再厉害还能比得过热兵器?
不会真的有人把七步之内拳快,七步之外枪快这句话当真了吧?
真实情况应该是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另一边,马师傅依然在述说着拜师以后的辛苦。
“当我的徒弟,你以后也不能去上班,每天要在我这里从基础开始练,时代变了,你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
许大坤摇了摇头。
看来拜师是真的不可能了。
马师傅看了许大坤一眼,继续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看在娄老板的面子上,就算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会藏私,至于能练到什么程度,这完全取决于你的努力。”
“那就谢谢马师傅了!”许大坤起身,双手合十握成拳头,朝马师傅拜了三下。
马师傅双手负于身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许大坤的行礼。
等许大坤拜完,娄国栋这才笑着说道:“马师傅,以后就完麻烦你了。”
马师傅点点头:“娄老板,这应该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
娄国栋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马师傅。
马师傅洒脱地摆摆手:“娄老板,我所剩时日也不多了,最多还有两年时间,就让老头子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怎么可能!?”娄国栋失声叫道。
许大坤也投去不敢置信的目光。
马师傅虽然白发苍苍,但是精神十足,举手投足之间比一些年轻人还利索,完全看不出他已经没两年可活。
面对俩人的目光,马师傅笑道:“我是练武之人,我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马师傅!?”
娄国栋擦了擦眼睛,声音开始哽咽。
马师傅摆摆手:“娄老板,生死有命,你不用放心上,我活了这么久也够本了。”
说完,马师傅看向许大坤:“许大坤,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许大坤点点头,跟在马师傅身后,去了隔壁屋子。
娄国栋没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马师傅的为人他很清楚。
既然人家都说了自己所剩日期已不多,那肯定不是在欺骗自己。
哎~
最终,所有的念头化作一声长叹。
隔壁房间。
马师傅拿出一本巴掌大小,封面已经泛黄的线装书,静静看着。
许大坤没说话,只是好奇地盯着。
半晌后,马师傅回过神来,将手里的书递到许大坤的面前:“这是我自己整理的要诀,现在送给你。”
许大坤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来。
看到许大坤将书贴身收好后,马师傅便开始传授呼吸吐纳之法,为了让他有更直观的感受,还用手指模拟体内的气息,在胸口比划了几下。
良久。
许大坤静静地退出房间。
经过马师傅的讲解,他对武术已经没了之前的期待。
许大坤还以为学成以后能飞檐走壁,没想到真实情况没那么夸张,那套呼吸吐纳之法也没想象中神奇,就是配合招式用的,更不会修炼出所谓的内力。
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
等许大坤出来后,娄国栋找到马师傅,表示想带他去四九城最好的医院检查,不过被马师傅婉言拒绝。
最后。
俩人只能无奈离开。
当许大坤打算回四合院时,娄国栋拍着他的肩膀告诫道:“大坤,有空你要多练,我们也不要去主动欺负人,但人家打上门时我们也不至于没有丁点还手的余地。”
“娄伯父,我会的。”摸摸贴身收好的书,许大坤用力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