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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的大学士是幸运的也是悲哀的。
幸运和悲哀的原因全都是因为英语。
二十六个字母除了写法一样外,读法完全不一样。
在上大学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接触过英语,一切只能从头开始。
他们这群青壮年就像小学生那样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学,然后就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死记硬背,他们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他时间全扑在英语上。
幸亏李三江和班级里的那些同学不住在一个宿舍,要不然非得逼着他点灯夜读不可。
同寝室的那几位老大哥,那是真的努力,把在家里征服土地的那种劲头全用在学习上,不光自觉地学习,而且还要经常督促李三江学习,只要看见他偷懒,立马苦心婆妈的劝着,你这样对得起国家和人民对你的期望吗?
吓得李三江整天不敢在寝室多待。
本来是四年才学完的英语,老师非得逼着学生几个月内完成。
在课堂上教了方法后,下来让大家总结规律,另外就是,不管学生能不能承受得住,一个劲的猛塞,塞完了,还要求练习交际对话。
至于学生们会不会,每周都有摸底考试,每月还有月考,考不好了,老师也不体罚呢,就是把你名字写在后面的黑板报上,以此来督促学习。
这个年代的学生不像后世学生脸皮那么厚。
在后世,你学的好不好是你的,在这儿,学不好,想想每个月36斤的粮票和24块钱的补贴。你对得起人民和国家对你的期望吗?
所以,这个年代的大学生,那是真的拼命,除了上课学外,下课也要学,就连星期天节假日也要学,即使半夜睡觉的时候嘴里也会嘟哝几句。
这天,李三江恍惚的度过了一上午,正想窜回宿舍吃饭,没想到被辅导员杜萍叫去了办公室。
“小李子,你让我怎么说你,作为班里的唯一男生,你就这么起得带头作用?”
杜萍也就是个二十郎岁的小姑娘,比李三江大不了多少,但是训起人来那叫一个派头十足,不管是谁,不把你训成三孙子没完。
也许是因为李三江是班里唯一男生的缘故吧(许静不算),杜萍对他也是另眼相看。
“老师,我哪次考试不都是及格?有没有起到带头作用看结果的。”李三江小声道。
要知道,英语能及格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毕竟大家都是刚接触英语,考二三十分的大有人在,就李三江那及格的成绩在班里也是凤毛麟角的,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杜萍闻言,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翻了翻他的书。
“你看看,全班哪一个像你这样的,自打开学以来,我就没见你动过笔,人家满满的笔记,你看看你的课本……哟,比刚发下来的还新。”
还别说,李三江的课本满篇没有一个字,甚至连名字都没写,翻起来还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油墨香,可想而知,书本是多舍不得打开。
杜萍越翻越气,直接把李三江的书本重新打开看了一遍。
这一看不要紧,越看越气。
“笔呢?你别告诉我,你上课连笔都不带。”
“在呢。”
“哪呢?”
“在那本子里夹着呢。”
杜萍翻了翻白眼,直接把所有的课本抖落一遍,愣是没见到笔的样子。
李三江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可能……忘带了吧。”
杜萍冷哼一声,李三江的话她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门门功课要么是六十分,要么是六十一分,多一分你都不带考的。”
“看起来就好像精确计算过的。”
说到这儿,杜萍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之前考试的卷子找出来,手里拿着一摞李三江的考试的试卷。
这一翻不要紧,竟然吓了一跳。
果然如她所言那样,多一分都不带考的。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过来,眼前这个男孩在装猪吃老虎。
考不及格了又怕影响成绩,考好了又怕被加大压力。
“我就说嘛,你这个全国理科状元不至于这么差劲吗,没想到你一直在……”
杜萍痛心疾首的看着他,指着李三江的手不停地发抖。
“你这是在浪费天赋,是对生命的浪费,是对……”
“老师,您打住,再说下去,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
李三江连忙安抚住她:“我就想偷个懒,怎么这么难啊。”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现在不努力,将来如何建设祖国,如何为国家和人民服务?”
杜萍越说越气,不停地翻着他历来考试试卷。
“给你定个目标,以后考试每科不得低于七十分。”
“不,八十分。”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目标定到八十分了。
“老师,你这是逼鸭子上架,恕臣妾办不到啊。”李三江苦着脸道。
杜萍似乎也觉得标准有点高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定了下来。
“小李子,我事先警告你,如果考不到八十分,别怪我天天盯着你。”
李三江一听,顿时头皮发麻。
要是整天被一个女人盯着的话,他还有何自由可言。
“臣妾尽量。”
李三江只能苦笑着应下。
一直以来,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每次考试不能考的太差,也不能考的太好,他要求不高,只要能及格就成,有时候还要煞费苦心的算计哪道题错误是正常的,哪道题作对了是不正常的。
没想到今天,被杜萍抓了个正着。
果然,下午上课的时候,杜萍突然宣布临时进行测试。
班里的同学除了一片哀嚎外,什么都改变不了。
李三江慌里慌张下,只能向二妮子借了只笔开始答卷。
二妮子就是许静,这家伙娘们娘气的,一个大老爷们不和男人待在一起,非要往女人堆里钻,李三江一气之下就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测试不是正式考试,时间没那么充裕,最多就是一节课的时间。
可四十分钟一到,杜萍从讲台上下来直接把李三江的试卷收走了,然后刷刷几下就当场批改出来。
这一看,把她气笑了。
不多不少,正好八十分。
男人嘛,果然如此。
不逼他一把,永远不知道他战斗力有多惊人。
杜萍嘴角噙着笑,看向李三江的眼神充满了不明意味的微笑,然后用手暗暗比划了一个九的数字。
李三江一见,两眼一翻,顿感天地黯然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