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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才学校建在小山坡上面,从住处坐公交车只要三四站就到了,但是进去学校之前还要十分苦逼地走一段越走越上,越往上越陡的水泥路。
路的尽头就是学校大门口,学校大门口正对的方向是一个被夷为平地的红土壤练靶场。
平时上课的时候时不时能听到有成年男人在那边练枪。
挨着学校教学楼的是一大片果林,果子名字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很酸,颜色有点像枇杷,但是体积没枇杷大。
早上早早就跟周菁菁说好一下课就背着老师偷偷出校门摘那酸果子吃吃。
于是下课铃声一响,我俩就准备伺机而动,谁晓得半路杀出来班主任,我们只好灰溜溜地又折回教室。
回到座位一坐下,我就开始不停抱怨:
“倒霉啊倒霉啊,没吃到那酸果,反碰到了班主任...”
我郁闷地趴在课桌上,脑子已经迅速在计划下一次偷果行动了。
想着想着,后背突然惨遭“突袭”,只听书本“啪”地两声落我背上了...
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
估计是我掐的不够!!力度还是温柔了点,嗯对对对就是这样!!!
我黑着脸僵硬地转过身去准备“大开杀戒时,他突然摊开了一手心的酸果子。
“哎?酸果子!你哪里来的?”我惊喜地盯着那些酸果口水都要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大兄弟送的,他刚刚下去摘的”他嘚瑟地说。
“啊哈哈你大兄弟真幸运啊,没被逮到”我挤眉弄眼地冲他笑了笑。
“呵女人,赶紧拿走拿走,去去去”他边说边塞给我酸果。
我转过身就拿去跟周菁菁分享,“丝——这个好酸的”她龇着个牙,有种被酸上头了的感觉。
“是吗?这可不就是酸果嘛”我丢了一个刚一咬开,就酸得不行,
“哇,这确实酸哈,还有这么多,你还要吗?”我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她跟个拨浪鼓似的拒绝了我的慷慨...
那我还是物归原主吧。
转头就把手中酸果一哗啦给倒在他桌上,“怎么不吃了?”郑现伟问。
“太酸了,牙酸。”我还象征性地拿手顶了顶我的虎牙给他看。
“黎平苇你看这娃多聪明,”他边嘲笑边拿手肘碰了碰黎平苇,
“是不是?”企图让他一块来嘲笑我!
平时一个屁不蹦的黎平苇居然说“是个考清华北大的料”
?!
“好哇!你俩一唱一和是吧?”老娘开掐了,我无比熟练地一把抓过郑的手臂,毫不留情地狠掐了他一把,只痛得他嗷嗷直叫。
接着我趁旁边“卖油的”(简称火上浇油者)在一边“春风得意”时,也是电光火石般掐了一把。
当我准备“凯旋”转过去时,伴随着“掐你妈!”的破骂声,我的后脑勺瞬间重重地遭了一击,摔的我防不胜防,我痛的“嗷”了一声,随即马上抱住了后脑勺。
忍着生理性落泪的冲动,我幽怨又有点害怕地慢慢转后面去,只见黎平苇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我。
“掐你妈!”他仿佛不解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对不起...”我咬牙切齿又害怕地说,我依旧揉着后脑勺。
“许小想你没事吧?”背后传来郑的声音。
我趴在课桌上止不住地窝囊地哭,我知道我做的过了,但是我害怕别人打我...
于是我就会一直哭一直抖...
“许小想许小想别哭了,我给你掐好不好?你转过来”背后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晓得是不是我幻听,我总觉得声音充满了担心和无措。
后面我挨到哭完了才默默转过去,郑现伟一脸担心地看着我,“脑袋痛吗?我给你看看”
我又莫名听话地转过去让他看,突然感觉有只温热的手覆在了我后脑勺上,然后开始慢慢地揉了起来,力道不是很大,我有点吃痛地连连“嘶”了几声。
“黎平苇你有病吧?有这么打女生的吗?”郑揉着揉着突然一停,带着生气和打抱不平地语气质问道。
“我靠,人家脑袋都红了,真有病。”郑现伟的声音仿佛越来越重。
但是当我一听到“我脑袋都被打红了”时,我竟像个神经病似的“噗呲”笑了起来,笑点莫名其妙的被点燃。
“许小想,你干什么呢?脑袋不痛吗你?还笑!”郑现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那意味。
我的确跟个神经病似的转过去身上一笑一抖地口齿不清道:“你说,哈哈,我,我脑袋红...红了哈哈哈哈...”
“神经病吧你,又哭又笑”郑现伟无语道。
我反而看他突然那么认真又觉得好好笑,笑到下巴都要掉了,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
“许小想”郑现伟一脸认真的模样。
“嗯,干嘛呢,我不笑了”我企图在他脸上搜寻意图。
“你掐我吧,使劲儿掐”只见他把爆满青筋的手臂端端正正地为我摊开。
“你...你这儿没事吧?”我指了指脑袋问。
他嫌我墨迹一把抓过我的手。
然后我突然发现他的手怎么那么大,那么热乎,然后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
我莫名有点慌了,瞬间感觉心脏停了一秒。
手的尺度,手的温度,和那爆满的犹如青藤般盘绕在他手上、手臂上的青筋...
我突然觉得脸在发烫,怎么之前从来不会注意到的,今天就跟显微镜放大了好几倍。
他看我莫名其妙愣了半天,骂骂咧咧道“让你手贱,贱到不该贱的人了吧”
然后说“掐啊,大力士还等什么呢”
我大脑当场宕机般,只酝酿个“哦...”字出来。
然后我内心有点忐忑地想着怎么才能不掐痛他,拎起来他手臂上的肉又放下,如此循环往复...
当我准备又放下去他手臂上的肉时,他突然又抓住我的手,说“按你平常的力度,下一次本少爷可不会便宜你”他又贱兮兮地试图勾起我的掐手欲。
“还少爷!去你大爷的,我掐!”话完手落,我就着刮痧动作,一直夹着他手臂上的肉足足有5分钟没放下。
只看他由开始的微痛到龇牙咧嘴再到憋红了脸跟额头青筋暴起加面目狰狞。
“痛吧?蒸龙虾”我麻利地放过了他手臂上那块乌青乌青的肉,然后一脸得意地“欣赏他忍到脖子以上全绯红的光景。
我心满意足地准备收势而归时,突然那只手再一次覆在了我后脑勺处,只见他轻声说道:
“这里还痛吗?”声音轻轻的,不仔细听,还以为我听出幻觉来了,可是好像只有我能听到的感觉。
那该死的心跳加快声又来了,我极力想使自己心脏能够恢复正常,但好像不能...
“这里还痛吗?”他又不放心地问。
...所以,这个家伙是想感同身受我的痛?
估计真傻了,大傻瓜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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