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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姨母是含辛茹苦将你带大,你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得了肺痨,是姨母守在你身边的。”亓官灵见宁溪面容有动,抓紧机会将栾妙也给拉过来。
“溪儿,栾妙也是你妹妹,她是跋扈了一些,可从未想过要害夙玉啊?”
夙玉抬眼一瞧,这是要打感情牌。
她只轻轻咳嗽:“阿兄,她们这是说什么呢?”夙玉用三分柔弱,三分无辜,三分可怜,一份悲痛的表情看向栾妙与亓官灵,她道:“我身无长物,也身无分文,也不过是个废物,在家中修炼许久,也不过是个凡境二阶。我心中愧疚不已,岂敢独自一人享用这些灵宝。”
“你个贱人,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栾妙刚说完。
就听门外一声呵斥。
“够了!”是阙文来了,他也不知何时来的。
夙玉一脸无辜,亓官灵母女二人更是无辜。
“父亲,父亲,是姐姐要害我。”
“夫君……”亓官灵还没开口,就让夙玉给打断了。
“宗主,左右我在家中是个累赘,不如让我回去吧。”夙玉说着开始落泪。
“我从未见过母亲,今日见了姨母便觉得亲切,姨母给我送了许多灵医跟灵药,夙玉心中感激。”夙玉絮絮叨叨,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阙文冷眼一瞥,只道:“不过回来个把月,就将家里闹的天翻地覆,还有你俩。”他看向亓官灵母女二人:“从此之后不必再向她那里安排人,府里自然有人安排她的灵药分配。”
“夫君,我也是……”亓官灵话还没说完,就被阙文打断了。
“不必说了。”阙文冷声:“雪雾堂一事,就已经没跟你计较,如今你还是老实一些。”这已经是赤裸裸的警告,亓官灵知道阙文对她没什么感情,如今已经让他不快,若是再忤逆她,只怕自己保不住这宗主夫人的位置了。
她只能笑道:“是。”
栾妙性子火爆刚想上去一争高低,却被亓官灵拉住了。
“夫君,只是妙妙明日还要打擂,这擂台是平波府摆的,整个云宁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让女儿前去,若是今日罚了妙妙,明日让夙玉一人,只怕是会丢了我们暮云山庄的人。毕竟也是多年夫妻,阙文最在乎的就是关于自己暮云山庄的脸面,他断然不会让夙玉一个人去打擂。
“姨母说的是。”夙玉开口了:“暮云山庄如今式微。”
“胡说什么。”阙文皱眉。
夙玉故作惊讶捂住嘴巴:“夙玉错了?听姨母的意思是平波府毁坏婚约在前,我们家还得把最厉害的女儿送去打擂,这.........难道不是故意打我们暮云山庄的脸吗?”夙玉又看向亓官灵:“姨母还这般殷勤,若我是平波府,就算妹妹打赢了,我也不会将她放在眼中。”这番话说到阙文心里,关于云宁城的世家大比每隔百年一次,他暮云山庄蛰伏百年,为的就是让暮云山庄再升一级,今年正是百年。若是此时这般低头,难免失了人心,这倒也是。
“你就不必去了,好好准备鹤鸣书院的笔试。”阙文细细想来觉得夙玉说的在理,便直接断了栾妙的念想。
夙玉见栾妙去不了,便咳嗽一声:“父亲,女儿先去休息了,虽然女儿灵力低微,但是惟愿能够替父亲解忧,也不至于让我们暮云山庄太过独特。”
“嗯,都走吧。”阙文将人带走,只留下狼狈的亓官灵母女。
“母亲怎么办?”栾妙急了,她摇了摇亓官灵的手,哭丧着脸,她可是真想嫁给离泽。
“妙妙,平波府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品灵府,若是你能进鹤鸣书院,那到时就好办了。”亓官灵马上就想好了,她苦口婆心道:“离泽是平波府的继承人,他不会娶一个灵力低弱,夙玉想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等你进鹤鸣书院,那便让亓家出面。”
栾妙像是心中有了底气:“好,母亲,女儿听你的。”
夙玉走在前面,在快到停云阁时,阙文叫住她。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夙玉摸不着头脑,这老头子不会没按什么好心吧。
阙文走上前,将手搭在夙玉的肩膀上。
“你与你母亲的性格完全不同。”阙文像是在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夙玉轻声喊道:“宗主……”
阙文收回视线,又道:“明日好好准备,我们暮云山庄也不是非要与平波府结亲。”
“是,父亲。”
夙玉像是想到什么。
“父亲可否明示,明日究竟是给二公子招亲,还是给大公子招亲?”夙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平波府的态度太过模棱两可,若是冒死进了平波府,结果嫁给的人是离泽,那就得不偿失了。
“是给他们两人共同招亲,离佑此人虽身怀玄黎上神之灵力,可天生痴傻,比起离泽来说,更是无人关心。若我没猜错,离泽或许只是个幌子。”阙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然后他又嘱咐几句之后,就离开了此处。
夙玉摇摇头,然后进了院子,刚关上门,就听见身后有人轻轻落下。
“别杀我。”夙玉立刻果断转身,手里的匕首飞速出鞘,不过来人更加利索,直接擒住夙玉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是你。”夙玉看着眼前人,着实无语,这暮云山庄是他离泽任意来去的地方吗?
“是我。”离泽微微挑眉。
“说吧,今日前来又是为何?”夙玉挣脱了离泽,她走到胡中心的亭子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离泽摇着扇子跟来。
“明日打擂,我来询问一下你心中是否已经有了选择?”
“着实好笑,听闻雪玉也会参加打擂,怎么偏生过来问我一个逍遥凡境的二阶人士。”
夙玉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
“因为,本公子信你。”
离泽笑道:“我可在地下赌场押了三万金。”
“噗嗤……”夙玉一口水喷出来:“三万金!”
“对,你可不能让本公子赔钱,不然平波府那些老不死的可要把我踢出宗堂。”离泽轻摇扇子。
“这样吧,我赢了你分我三成。”夙玉看向离泽。
“行。”离泽果断答应,倒是让夙玉反应不过来。
“这……你都不考虑一下?”
“今日过来找你,就是考虑过了。”离泽又是轻笑。
“?”
夙玉不答,只等花落下,池塘里的锦鲤衔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