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海伦娜打了个寒颤。寒冷从她躺着的粗糙表面一直渗透到她的骨头。她皱了皱鼻子。腐烂的干草味充斥着她的鼻孔，她抬起沉重的眼皮。
　　她的头靠在一堆褐色的稀干草上。她的其余部分留在肮脏的石头地上。黄色的草叶穿过细小的裂缝，在潮湿的牢房里奋力爬到地表。
　　她坐了起来，让眼睛有时间适应周围的昏暗。文森特是否决定将她关在牢房而不是卧室里？她不记得他回到家或与此相关的任何事情。
　　她用袖子捂住鼻子，不确定哪种气味更能通过材料侵入她的感官：腐烂的恶臭或污水似乎充满了这个狭窄空间的其余部分。
　　房间另一端有什么东西动了，让她的心开始狂舞。她把背靠在墙上。不确定的处境让她浑身冒出冷汗。
　　“你好？”海伦娜的耳语从墙上弹了回来。
　　形状没有回答或移动。她分不清是不是她的视线在捉弄她。她的头脑催促她去看看那是什么，但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却不同意。
　　如果这意味着我受到伤害，我早就死了，对吧？下定决心后，她就靠着墙壁爬了起来。
　　“请不要让我在这里有任何其他东西，”她高喊道。
　　墙壁的寒冷迫使她离开它。深吸一口气，她迈出了小心翼翼的第一步。形状保持静止。一靠近，那身影化作一道人影，很快，化作了一名女子。
　　陌生人将她的膝盖抱在胸前，露出擦伤的白指关节。她的脸仍然隐藏在油腻的棕色头发后面。
　　海伦娜在安全距离外停了下来。“你、你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女人抬起头，但不足以让海伦娜瞥见她的脸。
　　奇托？”陌生人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嘶哑了。
　　海伦娜跪在她身边，仔细看了看这个可怜的东西。她没等多久，一张脸就映入眼帘。女人的祖母绿眼睛在她饥渴、尖锐的颧骨上显得很大。由于没有淋浴，她的头发粘在一起，干草碎屑从她的头发中探出头来。
　　海伦娜想把它们挑出来，但不敢触摸她脆弱的身体，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们在哪里？”海伦娜用俄语问道。尽管海伦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它了，但不知怎么的，她还是能进行基本的对话。
　　“你认为我们在哪里？”她好奇地打量着海伦娜。她松开膝盖，抬起头。
　　尽管她的大部分脸都沾满了泥土，衣服也破烂不堪，海伦娜还是知道这是谁。她在梦中见过她的脸太多次了。“伊娃？”
　　伊娃的眼睛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没关系。你为什么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伦娜再次扫视了一遍这个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
　　“不，我没有头绪。”
　　伊娃喘着粗气，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在海伦娜耳边响起。
　　当女巫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时，她畏缩了一下。伊娃的手伸到她身边。本能地，海伦娜揉了揉女人的手臂，希望这能减轻她的疼痛。
　　伊娃的脸色放松下来，摇了摇头。
　　海伦娜听懂了她无声的信息，移开了手，小心翼翼地避免不必要地碰触她。大约一分钟后，海伦娜畏缩了。
　　伊娃每吸一口气就呜咽一声。呼吸平复后，她再次睁开眼睛。“我们在监狱里，将在黎明时因施行巫术而被处决。”
　　海伦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在开玩笑吧？我不是女巫。文森特为什么要处死我？”
　　伊娃皱起了眉头。“你说的这个文森特是谁？”她试着正确地坐起来，但当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嘶声时，她改变了主意。
　　文森特成功给这个女人洗脑了吗？为什么要通过执行来创建字谜游戏？“他是把我们困在这里的吸血鬼，议会的一员。”
　　海伦娜的膝盖受伤了，所以她坐在伊娃旁边的地上。
　　“这个文森特在哪里？”
　　“我不知道，”海伦娜皱着眉头说道。我能错吗？也许文森特没有参与其中。她回想起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他从伦敦回家。其余的是空白的。她摇摇头。不，不可能是这样。她确信她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如果你不是女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海伦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不相信魔法。当然是守护天使，但魔法完全不同。
　　伊娃身体的轻微动作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计划好的，”伊娃说。“命运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了。”
　　海伦娜翻了个白眼。迈克尔总是在谈论同样的命运废话。并非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意志。没有大的超级大国坐在那儿对他们每个人吹毛求疵，决定那个人的道路。
　　海伦娜走到阻止他们离开的金属栏杆前。她抓住冰冷的熨斗，使出浑身解数。金属的边缘吱吱作响，但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伊娃气喘吁吁，夹杂着笑声和痛苦。
　　“有什么好笑的？”海伦娜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
　　“你相信我没试过吗？我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也许更多。”
　　“一定有办法离开这里！”她不打算放弃，所以她又研究了一遍牢房。没有明显的逃脱暴露出来。然后，她恍然大悟。“你不能施个咒语之类的吗？”
　　伊娃推开墙壁，她的手在支撑着自己的体重时颤抖着。她举起手阻止海伦娜前来帮助她。“我不需要帮助。”她设法用自己的两只脚站起来，然后用肿胀的紫红色手指将裙子刷下来。
　　“你对魔法一无所知，是吗？”伊娃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当她不再对自己的衣服大惊小怪时，她将空洞无情的目光转向了海伦娜。
　　“不，我不知道。人们，嗯，吸血鬼，一直告诉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海伦娜的嘴角绽开一丝微笑。这整个设置是荒谬的。她的人生已经变成了错误的无限循环，无论她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乏苦难。她到底做了什么，激怒了文森特，才会把她带到这种地方？在她的盾牌周围蔓延的黑暗发生了什么？
　　黑暗。
　　海伦娜打量着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存在的伊娃。她的眼睛不再看着海伦娜。相反，他们专注于她抓住的金属棒。
　　伊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来了...”
　　“谁来了？”海伦娜竖起耳朵倾听是否有人靠近。
　　尽管隐隐作痛，伊娃还是在角落里形成了一个球，开始颤抖。
　　在听到自己心跳的几秒钟后，海伦娜听到远处传来了声音。不知如何是好，她跑到伊娃喃喃自语的地方，将身体贴在冰冷的石头上。
　　两个壮汉打开牢房的锁走了进去。一个人瞪着伊娃，用沾满污垢的手伸向她，然后将她从海伦娜身边拖开。
　　伊娃痛苦地尖叫着，因为她体内有什么东西断裂了。
　　第二个人简短地扫了一眼房间。他似乎很满意，抓住了伊娃的另一只手臂，将她推向牢房门。
　　海伦娜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展开。
　　伊娃在他们的掌握中挣扎，在她的抽泣之间尖叫着肮脏的诅咒。“救救我，我不想死！”
　　海伦娜无能为力。她的力量还不足以击退那些猩猩般大小的男人。悲伤的启示比任何身体上的痛苦都更让她伤心。她想帮忙——救伊娃。
　　她摇摇头。必须有她能做的事。带着新的决心，她努力移动。仿佛被恐惧的藤蔓束缚，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命令。
　　他们把伊娃拖出牢房，一分钟后，他们就走了。他们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让牢房敞开着。
　　海伦娜迅速眨眼。这是真的吗？就算是吸血鬼，抱着她穿过漆黑的走廊时，也会发出某种响动。
　　她感到困惑，一直凝视着远处的黑暗。她一定还在震惊中。没有别的解释。她靠在石墙上寻求支撑，在接近出口时摇摇晃晃。
　　我可以出去救她，但是怎么办？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催促着她快跑，离得越远越好。
　　这是不对的。伊娃寻求帮助。
　　“你打算怎么做？用手打他们还是向他们扔干草？”她心里嘲讽道。
　　她的肩膀垂了下来。她身体上无能为力。这是她的错。她总是一无是处，永远是被救的人。她的逻辑告诉她要跑，但她不得不尝试。事情出错了也没关系。至少，她会为自己尽力帮助一个人而感到高兴。
　　她知道的下一件事，她跑了。宽阔的走廊比她预想的要远，看不到其他牢房。很快，光芒消失了。她被困在阴影中，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牢房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帮我！”伊娃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海伦娜加快了步伐，双腿酸痛，肺部燃烧。“你在哪里？”
　　伊娃痛苦的尖叫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寂静。它来自左边，或者她是这么想的，然后她朝那个方向冲刺。
　　远处出现一丝光亮，她加快了脚步。当她冲进阳光普照的院子里时，地面变得更软了，短草让她的脚发痒，院子里开满了紫色的旱金莲花和未修剪的树篱。她眯起眼睛，适应头顶明亮的灯光。
　　拐角处传来大声的咒骂和叫喊声。海伦娜放慢脚步，绕过高大的篱笆，挡住了她对骚乱中心的视线。
　　超过两打人穿着破旧的衣服，与伊娃的设计相似，嗡嗡作响，高呼着她之前听不懂的话。
　　“...女巫。烧死女巫！”当他们的拳头挥向空中时，他们统一的声音在歌唱。
　　海伦娜在人群中搜寻，找到五个受惊的女人，她们被绑在中间的高木桩上。她的肠子被挤压了。她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这让她想要逃跑，避免靠近杀气腾腾的聚会。她已经可以看到浓烟开始从女人们的身下升起，从左到右。
　　兴奋在空气中沸腾。观众鼓掌欢呼。
　　“去死吧，你们这些怪物！”有人喊道。
　　海伦娜握紧了拳头。她再也不能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从人群中挤过去。男人和女人身上都散发着汗水和酒精的味道。他们并排站着，不屑于她的存在。她继续说下去。
　　她越靠近，被困妇女的尖叫声就越大。她湿冷的手在颤抖，但她还是拼命挤到前排。
　　继续前进，她告诉自己，决心不偏离自己的道路。
　　当她冲过最后一排可恶的人时，她遇到了发生在她面前的可怕事情。第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不是伊娃。一张痛苦的脸映入眼帘，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奶奶？”这个词不自觉地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她祖母的长发是一头乱七八糟的银色，反射着她脚下火焰的橙色光芒。她的衣服是海伦娜记得她的最后一件事——一条蓝色亚麻长裙和一条淡绿色的花围裙。
　　“为什么是她？”海伦娜对着欢呼的人群尖叫着提问，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
　　“别哭，孩子，”她的祖母说。
　　海伦娜没有意识到她的眼泪何时流了出来。她用袖子拂去它们。
　　火势已经蔓延到她祖母的裙子，并继续往上爬。海伦娜环顾四周。那里没有任何用处。没有水桶，没有水，只是打扰了喜欢这个节目的人。
　　“我会寻求帮助，我保证！”海伦娜喊道。
　　他们所在的院子里，必然会有水源。她试图再次穿过人群，但伊娃的声音阻止了她前进。“有一件事你可以为我们做。”
　　海伦娜面对着祖母旁边的女人。她没有注意到伊娃在那里。如果女巫知道她可以帮忙的方法，她就会去做。
　　“我能做些什么？”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她的祖母身上。她的下半身大部分都被火焰吞没了。她必须做点什么。没有时间了。
　　妇女们几乎完美地齐声表达了她们的痛苦。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以为它会从胸腔里挣扎出来。
　　“请告诉我！”她求伊娃。
　　海伦娜的身体激动地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那是一个错误。她的鼻孔里充满了烟味和烧焦的肉味。她的手捂住嘴巴，同时她希望胃里的东西不要在食道里涨得更高。
　　“告诉我！”海伦娜在欢呼的人群中尖叫。
　　伊娃左边的两个女人沉默了。她快没时间了。伊娃没有回应，继续和剩下的几个女人一起尖叫，声音变得沙哑。
　　海伦娜转向那些聚集的人。没有人试图打破他们安排自己观察受害者痛苦的界限。
　　“来人，住手！这太疯狂了，”她喊道。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她的恳求被他们发出的噪音淹没了。她挡住了他们的路，但没有一个人费心朝她的方向看。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海伦娜拼命从人群中挤回去，但他们却像一堵坚固的墙一样站在原地。她用她仅有的一点力气，敲打他们的胸膛以引起注意。当人群中没有一个人低头看她时，她困惑地僵住了。
　　祖母虚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海伦娜，帮帮我们。”
　　当海伦娜转身看到她心爱的祖母双眼呆滞地望着虚空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不知道怎么帮你！”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让她的胃开始翻腾起来。她用手捂住口鼻，却挡不住火辣辣的恶臭。她尝了尝舌头上烧焦的肉。弯下身子，她跪倒在地，吐出她强忍住的东西。她的喉咙痛，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
　　当她瞥了一眼亲人冒着烟的遗体时，她的心漏了一拍。无论她怎么努力，她的目光都没有从刚才和她说话的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身上移开。
　　她不能死。不会再来了。
　　“救救……我，”一个沉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海伦娜找到了伊娃，伊娃正在为舔舐自己胸口的火焰而挣扎。海伦娜仿佛无法再理解一般，一动不动。
　　“帮助！”伊娃嘶哑着声音。
　　她还活着！海伦娜摇了摇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想认清现实。
　　“如何？”她站在那里，急切地想在伊娃也离开之前得到答案。“我能做些什么？”
　　“接受这笔交易，”她哽咽着说。
　　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什么交易？我不明白。”
　　“接受交易。”
　　伊娃的脸在火焰中融化了。她的颧骨透过像蜡烛上的蜡一样漏掉的肌肉组织显露出来。海伦娜瞪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环绕在她的胸口。那种她不熟悉的奇异能量。她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能量开始挤压她肺部的空气。她喘着粗气，双手伸向喉咙。没有太多警告，它拉了下来，让她屁股着地。
　　“不！她是我的，”伊娃的声音变成了咆哮。
　　海伦娜警惕地扫视着这场骚动。伊娃不再是燃烧的女人，而是一团黑暗。它盘旋在迅速消失的柴堆上方。
　　无法呼吸，她的肺因缺氧而疼痛。
　　黑暗越来越近了。而且，距离越近，她的感觉就越好。环绕着她的奇怪的拥抱放松到足以让她咽下一口气。厚厚的云层爬上了她的腿，让她的脊椎不寒而栗。她努力想摆脱潜伏在阴影中的生物，但仍处于瘫痪状态。
　　她露出了尖牙的笑容，喉咙里哽住了。“那么，我们在哪里？”
　　黑暗缩小，直到它重新变成一个女性的形状，伊娃走了出来，露出她没有伤痕的脸，露出露齿的笑容。“我等了很久了，我的花
　　海伦娜的后背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抬头看着充当屏障的腿壁，将她固定在原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他们令人不安的笑容让她想消失在泥土里。
　　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她鼓起勇气问道：“等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找到你的工作比我预期的要多一些。”伊娃看着她，对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很满意。
　　海伦娜的灵魂在那锐利的注视下不由的颤抖起来。
　　伊娃走近了，皱了皱鼻子。“我能在你周围闻到他的能量。”
　　海伦娜不想让那东西再靠近一点。她拖着脚走，直到腿柱允许她走的最远。“你是谁？”
　　“哦，你知道我是谁。”
　　“什么？”她沉默了。关于伊娃的梦又浮现了。这和过去两周在镜子里盯着她的黑暗一样，一直围绕着她的盾牌。
　　“拉撒路，”她吐出了这个名字。
　　“唉，你想起来了。你可能还有希望……哦等等，不，不会有。在我取回我的付款后，你就不会再在身边了。”拉撒路对自己的笑话嗤之以鼻。
　　海伦娜口干舌燥。“什么报酬？”
　　随着虹膜变成深红色，伊娃的眼白变黑了。“你们人类也一样，总是问无聊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提示。它的味道比你用人力所能买到的任何东西都要好。”
　　不好。海伦娜的心在脑袋里狂跳。这件事几乎就在她身上。她将拉撒路的话在脑海中盘算，直到一个简单的答案浮出水面。“我的灵魂...”
　　这个生物是在追求她的灵魂。海伦娜用手捂住心口。她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但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情，所以你不能接受。”
　　伊娃脸上的笑容——它的脸——缓和了下来。“我想什么时候拿都可以，但那有什么乐趣呢？”她的森林绿色长裙变成了夜色，变成了似乎从她的裙子下面爬出来的黑暗。恶魔向观众鞠躬。“我要你记住这一点，凡人。我总能得到我想要的。”
　　刚才的能量恢复了，海伦娜倒吸一口凉气。它再次缠绕着她并拉扯着。在那种情况下，这让她感觉到迈克尔的存在。知道这是警告，她吸了更多的空气，胸口的压力增加了。和以前一样，她看不到任何实体。
　　伊娃眯起眼睛，高耸在海伦娜之上。背后的腿柱消散，支撑她背部的东西也消失了。
　　一声动物般的嚎叫从伊娃的嘴里逸出。“你没那么容易脱身！”
　　海伦娜的肺开始燃烧。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希望能量背后的人站在她这边。它用力挤压，她的身体被从恶魔的手中拉开。那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知不觉中，海伦娜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相反，她悬在空中，没有灯光告诉她她在哪里。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腿往上爬，压在她身上。
　　两种能量在她身上交战，拉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待赢的奖品。她肺里的空气快用完了，她喘着粗气。两种能量在她身上交战，拉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待赢的奖品。她肺里的空气快用完了，她喘着粗气。她的手伸向她的喉咙。
　　她赢不了，所以她不再与他们抗争。窒息而死比失去灵魂给恶魔更好。她闭上眼睛，让汇聚的能量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