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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君,我有些好奇,你们不知寒的修士都是如此热情,还是只有你是如此热情,还是你们只对我如此热情?”
木丛生似乎真的只是好奇,他还侧了侧脑袋,澄澈的酒红色瞳孔中露了一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之色。
“这个问题,等到木少主这一趟病养完,自然也就能揭晓答案了。”
一击未成,云上君并未纠缠,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笑意盈盈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木丛生温和地笑道,“想来,我的不知寒之行,将会非常有趣。”
“知道就好。”
云上君用一种分外赞美的语气附和着木丛生。
“木少主,本君的大师兄久仰阁下大名,一时技痒,同阁下切磋一场,想来阁下不会介意罢。”
迟掌君倒也沉得住气,这会儿才开口控制局面。
“迟掌君,你这话可不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喽。”曲如眉冷笑一声,甩开了那竭力想要拦住她的弟子紧拽着她衣袖的力道,自人群中缓缓走出来,在迟掌君面前站定。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恰好拦在了迟掌君和木丛生的中间,挡在了木丛生的身前。
“但凡是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云上君那一道剑气虽瞧着弱小,实际上却极为精炼,分明是想取人性命!”曲如眉冷笑不止,“迟掌君一句轻飘飘的‘切磋’就想将此事遮掩过去,不知寒作为仙宗之首,堂堂掌君,原来就是这种货色!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木丛生似乎是觉着冷了,裹了裹斗篷,饶有趣味地盯着曲如眉。
迟掌君只叹息,“新月姑娘息……”
他余下一个“怒”字还未出口,整个人就被云上君拽得一个踉跄。
“师弟,你起开!”云上君挡在迟掌君身前,“新月姑娘,本座倒很是好奇,你为何如此维护木丛生!”
“我怎么行事干你底事!怎么!被我一个无灵根的凡人碍着了事情,恼羞成怒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敢吗你!”曲如眉丝毫不退让,有恃无恐道,“你们仙宗一个个都是虚伪至极,道貌岸然的家伙!我随便在山下抓一个散修都比你们品德高尚!”
殿中众弟子已经被这一幕惊呆了。
眼见着今日余下的章程是没有办法顺利进行了,迟丽匆忙地遣散了弟子后,想要赶过来打个圆场,却又被迟掌君横袖在身前拦住。
“兄长?”迟丽焦急道。
“随他们吵罢。”迟掌君也作壁上观,“吵累了,自然便罢了,吵架而已,无伤大雅,大师兄与新月姑娘又没有旧怨,不会与她计较的,他又不会对新月姑娘动手,这就足够了。”
“此些事宜的是非对错,虽说源头都在于长辈们的恩怨,但我们立场不同,有些事情也便不好插手。”
“大师兄的心里对日薄山有恨,其中缘由你我清楚。”迟掌君低声同迟丽道,“其实岂止是师兄,我也恨不得杀了木丛生,再杀到日薄山去。”
“兄长,可您是不知寒的掌君。”
迟丽苦涩道。
“对,我是掌君。”迟掌君只点头,眸光平淡道,“所以,我只能负责善后,做不了挥剑人。”
两人都不喜欢这话题,俱不约而同地转了话音。
“这位新月姑娘分明没有灵根,更没有修为傍身,按理来说,她体内没有丝毫真气,可她方才不仅可以施展术法,而且那术法竟然足以抵挡大师兄的那道剑气,着实古怪。”
迟丽凝眸,百思不得其解。
“若没有灵根,却执意要修道,那便只能修那些伤己的邪魔外道。”
迟掌君笃定地摇头,“她的真气很纯正,并不属于邪魔外道。”
“那就更奇怪了。”
迟丽沉思着。
迟掌君却又转了话音,“妹妹,你今日,也很奇怪。”
迟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方才,我见新月姑娘在弟子录上所载来处……乃是……”
“温柔乡。”
温柔乡温氏,乃是修真界四大修真世家之一,主修医道,虽然传承悠久,弟子云集,在修真界享誉盛名,但常年避世不出。
迟掌君难得露了惊讶之色,“那不是义母的母族吗?”
“所以,我才想着收她为徒,让她承我衣钵,也算是替义母把这份传承还回去了。”
迟丽苦笑一声。
“却不曾想,新月姑娘根本看不上我。”
迟掌君又叹,“她岂止是看不上你,她方才同大师兄吵的那些话你又不是没听见……”
“你,我,大师兄,连带着不知寒,她没有一个是瞧得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