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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所言非虚,那么能让他如此笃定新月的价值……”
“除了你们之外,日薄山用什么人做筹码时,我一定会妥协呢?”
迟掌君忽而出声。
“其实……”
“我想到了一个人。”
“不可能。”温柔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这人,但她断然否定,眸中隐隐露着悲哀之色,她道,“我亲自查证过,我的玉人确实已经……遭了日薄山的毒手。”
“万一呢?”迟掌君极其冷静道,“万一魔域从中使了诡计呢?”
“万一,新月真的是呢?如果这一次再次和她错过,我们赌得起吗?”
一片死寂。
“说来也怪,”迟丽打破了这份沉寂,又说出了一点遗漏之处,“木丛生说着要杀了新月,却偏生避开了新月的心口,拿剑刺穿了她的右胸处。”
“丽儿……你说什么……”
温柔闻得迟丽此言,唇瓣微微颤抖着,“是了,被转移到玉儿身上的伤口确实是在右胸处……”
“义母,您怎么了?难道您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迟掌君和迟丽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身形止不住颤抖的温柔。
“我的玉人……我的女儿……她自出生起就与旁人不同……”
“她的心脏生在了右边……”
“阿娘,你……说什么?”
虚弱的嗓音从榻上传来,苏醒过来的温其玉强撑起身子,“小新月……是我的妹妹?”
“还不能确定。”迟掌君微微摇头,“也难保是魔域的诡计。”
“可我们赌不起。”温其玉同样如此说道,“我们已经失去了妹妹一次……如果真的可以找回妹妹,我们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
“我要去找小新月……”
“大师兄!你这般模样连床榻都下不了,你要怎么去找新月!你和义母都在这儿等着!我去把新月带过来!”
迟丽难得强硬了一回,她硬生生地按着温其玉重新躺下身来,又示意迟掌君照顾好温其玉和心神不定的温柔,这才匆匆离了屋子。
只是,她进入关押着曲如眉的监所后,眼前的一幕,让她如坠冰窟。
“新月!”
“林逾静!你做什么!”
林逾静,是两年前在熹微殿中多番提点曲如眉的那名弟子。
迟丽一掌挥开了林逾静,把奄奄一息的曲如眉揽在了怀中,几乎是颤抖着指尖搭上了她的脉搏。
指尖下微弱的跳动声让迟丽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自幼习医,这会儿却也乱了阵脚,无助地捂着曲如眉喉间的伤口。
她一贯喜洁,此刻却任由血色浸满了自己的衣袖。
“新月,我求你……”
方才同温柔几人的谈话在迟丽的脑海中交织着响起,晶莹的泪水难以自抑地盈满了她的眼眶。
“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们真的……”
赌不起了。
——
从迟丽奔溃着给曲如眉医治,到温其玉,迟掌君,以及温柔赶过来时,曲如眉的意识其实一直保持着清醒。
她听得到周身的一片手忙脚乱,却因为喉间的伤口疼得不想睁眼去瞧一瞧这场热闹。
她在日薄山长大的这么些年,还真没吃过什么苦,更遑论这种危及性命的割喉之痛。
即使她的痛感较之常人要弱上许多,但也不大耐得住这疼痛。
林逾静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她措手不及。
那群废物东西,她分明让他们把温柔乡屠干净了,不许留下活口……
居然被一个林逾静侥幸逃脱了。
等她回到日薄山,第一个就杀了那些废物点心。
拦一个丛生拦不住,杀一个人都杀不掉!
统统都是废物!都给她去死!
——
“新月,我可否问你一些事情。”
曲如眉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便听守在她榻边的人如此讲道。
是迟掌君。
曲如眉暂且不想讲话,并未应答。
“不需你做多少阐述,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便可。”
曲如眉没有搭理他。
“你是日薄山中人吗?”
这问题简单。
曲如眉点头。
“你自幼就生活在日薄山?”
这问题也可以答。
点头。
“令父令母,可还安康?”
曲如眉的眸光微不可见地淡了淡。
她摇头。
“新月,你的意思是……”
“父母双全……只是我阿娘的身子骨不好。”
迟掌君明显地愣了愣。
“那你认得……金玉人吗?”
曲如眉像是来了兴致,微微撑起身来,艰难地出声,嗓音格外沙哑。
“认得啊。”
“你认得?”
迟掌君追问道,“她在何处?”
“金玉人……不就是温其玉的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