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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在楼下散步,看着花草在肆意生长,都说我们这些少年的青春开始了。我觉得我的青春一直都在,它生长着,不知疲倦。
我们聊了一些过去发生的事,自从搬家后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的事。
突然想起来宋将赫的眼神,我很想问他,“为什么在家里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又疏远又烫人,我以为隔了些年你竟然不认识甚至讨厌我。”
宋将赫的神色很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看你。”
“用你看许松的眼神看我就好了。”我说道。
宋将赫直直看向前方,有些滞留灵魂,“我不知道我该不该。”
我略觉得有些疑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隐约觉得宋将赫性格大变一定有原因,是和搬家的事情有关吗。
“因为一些旁人的缘故吧,我总害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像那样。”宋将赫像失足落水的动物,他现在像湿漉漉的鸟,我总觉得他在发抖。
“事情都办好了吗?”我担心宋将赫会发生什么事,还是忍不住关心,如果是安慰我说事情已经解决我都会觉得好受。
“嗯,差不多了。”宋听雨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
我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好了很多。觉得老朋友是真的很好。
在他们到来之前的担心和顾虑都没有了,烟消云散,我只希望我们四个的友情又真的变回在田间奔跑时那样。
许松从背后把我圈住,凑到我左耳说:“别把我冷落了。”
宋听雨打趣道:“小五是女皇帝,我们三个是男妃子吗?好像我们一直在争宠一样。”
我听了也想捂嘴笑,“那我应该遣散后宫了,留你们三个当我的王妃。”
许松又闹道:“那陛下要更偏心疼爱谁一点呢。”
“这个问题有待深思熟虑,本王切不可荒淫无度,废朝廷正事,本王的志向比海阔比天高,江山社稷才是本王的正王妃。”我忍不住笑了,“你们几个啊,都是侧妃,”
“陛下说得是。”许松放开手,做了一个掩面而泣的动作。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看到来电联系人我倒吸一口气,“我爸。”
许松捂住宋听雨和宋将赫的嘴,等我接电话。
我对爸爸的电话一直都是,觉得很生疏的,以至于我们的通话时长鲜少有超过两分钟的。
“喂,小丫头,干嘛呢。”爸爸的声音硬得和他的脸有一拼。
“楼下散步呢。”我答到。
电话那头停了停,接着道:“没有人陪你吗?”
“你猜。”
“你两个小宋哥哥今天乔迁新居啊,没在一起玩吗?”他明知故问。
“什么事。”
“没事,爸爸就是问一下,你一个人在外面逛很寂寞的咯。”他一直都是这种关心。规规矩矩的,正方形的关心,甚至不是长方形。我不知道他了不了解我不喜欢单独出来,因为我和人交流是有些障碍的。我想他应该不知道。
“嗯。打电话什么事。”
“有事才能打电话么?”他还不说他的要求,我有些不想再聊下去。
“平常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哪里哦,你是爸爸的宝贝女儿爸爸不喜欢你?爸爸就是太忙了没时间。”
“你没时间平常看看我,你有时间娶洋老婆哦,小弟弟都十岁了吧,你平常多陪他去了。”
“爸爸补偿你啊,你要什么爸爸没答应啊……”他还要再说下去,我知道这段通话该结束了。
“你是我的爸爸吗!你明明是李昀锐的爸爸不是我的,你早就不是了,你是李昀锐的爸爸,你是我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你在我家户口本上占到了父亲的位置了吗?你家里户口本上现在的妻子是谁?是我的妈妈吗?”我的眼泪早已决堤,“你的家庭那么美满啊,你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
许松压着我的头靠在他胸口,抚着我的背给我顺气。
“宝贝儿,你是爸爸最爱的乖乖啊,,”他总喜欢这么骗人,他如果爱我,就不会有第二个妻子和李昀锐。
“你打电话什么事什么事!”
“宝贝儿,放假有两个月吧,来爸爸这里玩几天不,爷爷想你。”他要我为他尽孝。
“不去不去,你传唤你妹妹,让两老最喜欢的邹冬敏去啊。”
“哪里,爷爷奶奶明明最喜欢你,你才是他们的宝贝孙孙,邹冬敏是外孙。”他诓我,他哄我。
“我不去,哪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不去你的家。我不是傻子!”我挂了电话。
我紧紧抱着许松,把头埋在他胸口,把眼泪擦干在他衣服上,许松也不说话,就只是摩挲我的头。
宋听雨说:“谁不喜欢小五我和他急,小五不要哭了。”
宋将赫扒在许松肩上,我抬头就看见了,他说:“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我有些觉得我出丑,脸肯定哭红了,可我一直都无法控制住眼泪,好像眼睛才是真实的我,开心就笑,难过就哭,不爽就瞪,我的喜怒哀乐全在眼里。
“那个什么李什么昀锐和你对着干就是和我们对着干,我揍死他。”宋将赫说。
“没有,李昀锐其实挺听话的。”我还是打心眼觉得小孩子天真无邪,李昀锐从来就没有错,“老李从来没有,无条件关心我。他的条件很小,交换的报酬也是同等的。我其实不需要他的嘘寒问暖,没有一点用,反而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一个霸占别人父亲的孩子。”
“活得堂堂正正,你的出生是求来的,爱你的人要你穿金戴银,恨不得为了你再多出第五个心室让你住进去。”许松拍拍我的背,告诉我爱我的人多了去了,能永远站在我身边的人才有真本事。
而父亲,只不过在外围,找了一个代替品。
“嗯。”我的出生是求来的,是他李炎银在神仙寺连跪两天一夜,换风水调字号,是他李家人求佛拜神求我来的。我来的时候,只有妈妈痛苦,不知道李炎银为妈妈求过平安没有。
“李炎银坏蛋,坏人,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在死在外面了。”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地无力,“李炎银不是我的爸爸。他有了新家庭还来招惹我。通过我炫耀他的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
许松把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这是他走的最错的一步路,做的做错的选择,他无法参加进你的生活,远远看着不知足非要走近又远去。”
我擦擦眼泪,明显感觉得到眼睛肿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