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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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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气滔滔。
  冷风刺骨。
  鹅毛般的雪花从天空飘洒而下。
  山中已经被几米厚的积雪覆盖。
  行走在雪地之中,韩风发现自己竟没留下丝毫的印记。
  “这是梦?这就是传说中的梦?我怎么会做梦的?”
  寒风萧瑟,望着前方苍茫的世界,韩风心中不由产生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这是韩风记忆以来,第一次遭遇梦境。
  整整二十五年,韩风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梦境。
  当然做梦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人都有,他没做过梦也没什么奇怪的。
  从来都是听别人叙述梦境,韩风自然也会有向往。
  如今终于遭遇了那期许的梦境,这对初逢此事的韩风如何能不兴奋?
  漫步在那雪地之中,他就如同一阵轻风一般,无声无息的飘荡着。
  进入梦境,保持着完好神智,这对于韩风来说真的是闻所未闻。
  游荡漂浮中,韩风也感受不到那彻骨的寒冷。
  只知道这处梦境很荒凉,荒凉的山谷,枯树林立,怪石排列。
  北风呼啸……呜呜怪响不绝。
  “这个梦貌似不怎么样啊!”
  也不知飘荡了多久,韩风有些郁闷的呢喃道。
  任谁在这单调无趣的梦境中,恐怕都会郁闷吧。
  看不见天,看不见山水,更没有漂亮大妞。不存在激情热血,哪怕有只狗跳出来,也行啊。
  奈何除了这天地间的苍茫雪景,就根本没别的了。
  “据说做梦的时候想办法让自己疼痛,就会醒的,对吧?”失去了耐心,韩风脑子一转,嘴上嘀咕的同时,站到了山谷一处的怪石上。
  这是一处峭崖,看怪石的下方,高度上绝对够了。这么一跳肯定会醒才对。
  也不知怎么,韩风清楚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回到铺子里睡着了,身在梦境中他却十分可以确定自己做梦了。
  正是因为有这样确准的判断,所以韩风在想法产生的瞬间,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耳边风声呼啸,清冷的石壁,石壁上的断树残枝,如风一般在眼前倒飞而过。
  但是……就在韩风双眼凝望下方雪地,头即将撞到那地上的时候。
  却突然眼前一花……
  “这,这?”
  望着眼前那冻红的小手,韩风愣住了。
  因为跳下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变了。变成了一个婴孩。
  还是这片雪地,漫天的雪花飘洒。
  只不过他所在的位置却不是先前的那片山间。而是相对平坦,狭窄一些的山口位置。
  这是哪里?韩风不知道,记忆之中没有丝毫印象。
  “恩?”
  愕然了一阵,韩风发现自己并没有坐在雪地之上,身下似乎骑着什么。
  虽然看不到此时自己的模样,但是不知怎么,韩风就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
  低头一看,韩风看到了一片雪白的绒毛。这应该是个动物。
  这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疑惑间,大地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身为婴孩的他没有控制住平衡,掉在了地上。
  随后就见眼前一黑!自己被一团温暖所覆盖,挣开小眼睛,正巧看到……
  这是一只白狐。纯白的毛发跟漫天的飞雪完全一致。身体很大,足有小牛般大小。
  不过,此时这白狐明显很不好,眼神虚弱,嘴角还喷着鲜血。身下那片狐毛已经完全被血色覆盖。
  依稀可见她的独自左侧有一道三角形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还向外涌着黑血。
  然而,在自己摔倒后,这个白狐却第一时间扑了过来,用温暖的身体护住了他,同时身体蜷缩一团,把他包裹起来。同时用温柔的目光凝望着他,还用舌头添了添他的小脸。
  突然,白狐身体一震。一双妖目充斥着仇恨与悲壮的看向前方。与此同时,韩风只感觉身体一路扶摇,竟然直接升到了半空中……
  直到现在他才惊觉,他与白狐都是没走动过,真正走动的是他们身下的那“条”路。
  是路自己会走吗?还是白狐会平地飞行?
  显然不是,因为升到高空以后,韩风清楚的看到,其实在自己身下是一条巨大的“蛇身”。
  此蛇竟也是通体如白雪一般。只不过雪白的蛇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凄凉的血液随处挥洒。颤抖的蛇身。说明这蛇恐怕跟白狐一样伤痕累累了。
  他看不到蛇究竟长什么样,却在升空的第一时间看到了原来在这方圆几十米为的位置,已经有一片黑红色的区域出现。
  究竟发生了什么?韩风不清楚,白狐与白蛇为何伤成这样?它们在坚持什么嘛?那么自己这么一个婴孩扮演着什么角色?
  也不知是因为身为梦境主人的韩风,心念发出了指令,还是为何。
  就在他追思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同时,梦境被催动了……
  原本朦胧模糊听不清的梦境内的声音也渐渐汇聚,清晰起来。
  不仅如此,韩风发现,在自己婴孩身躯外的红色小花棉衣中,似乎塞着什么。
  本能的伸手去抓。
  韩风看清楚了怀中的这个东西。
  这是一张红色绸布。
  两边各写着两行小字。
  “住深山修身养性,出古洞四海扬名”
  在绸布的顶方,绣着一面小旗。小旗上黑底紫线绣着“韩”字,在那字的外围,则是龙纹旗边。
  不过,这绸布似乎已经残缺不全。
  上面不少黑色的字体已经破碎,到处都是小洞。依稀可见两个名字。
  “胡翠娥!常金莲!”
  “这是什么?是东北仙堂?看着很像啊,但是没听说东北的堂仙上会绣旗带字啊?”
  心中正疑惑中。
  只听远放传来一声跋扈狂笑。
  “怎么?你们还要支撑下去?你们千年修行不易,何必这样呢?不如打个商量如何?把那婴孩交给我,让我泄了愤。你们以后可以再抓一个弟马啊,何必以死相拼呢?”
  说话间,只见远处那片黑云内,走出一名看不清楚长相,身材很模糊的人影。
  “这弟马妄动你冤家因果,理当受报!不过……他虽有逞能之嫌,却不可否认去救度苦难众生之心,你追其命,祸害其后辈一家,现在有追杀一个孩子,未免就有些太过分了。天地有道,弱肉强食是其中一道。不过天地正道也是一道,你说对吗?”
  然而,就在那声跋扈的话音刚刚落地。还没等白狐与白蛇做出什么反应,就听一声悠扬飘渺的声音猛然从半空中响起。
  顺着声音,韩风望去,却见此时正有一人站在那枯树的树梢之上。雪太大他肯不清楚这人的身材容貌,但是那模糊朦胧之中,却感觉到几分熟悉与亲切。
  “你是何人?”黑云之中那声音再次出现。
  “一道魔气演化在人间的低等邪魔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得的货色不成?”说话间,半空人影瞬息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韩风的视线中凌空飞进了黑云。
  随后就见一道金光在黑云中炸开。
  刺眼的光芒,让韩风的双眼剧烈疼痛起来。
  再一睁眼……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户,照进了铺子。
  闷热的空气,因为汗水潮湿的身体,让韩风异常难受的同时,也反应了过来。
  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韩风将衣服脱掉。赤膊着上身。呢喃道:“我竟然做梦了。这就是梦?还真挺有意思……只不过这梦预示着什么呢?都说梦有预示的意义……算了。先洗澡,这身汗臭,我擦。”
  说话间,韩风迷迷糊糊的向着里屋走去。
  一边走着一边开始脱衣服脱裤子,已经只剩一条四角内裤的他,将随身衣物仍在门外的盆里。端起那盆,准备洗澡换洗衣服的他,就这么打开了卧室的门。
  “啊!你怎么在这?”
  “啊!臭流氓。啪啪!……你!你!你!赶紧出去……”
  两声惊叫从里屋一前一后炸响在这个清晨。
  随后韩锋逃一般的,从里屋跑了出来。
  双目发呆,面色潮红,左脸上还带着一个清晰巴掌印。
  “我擦!她怎么在这?不对啊……这是我家啊,她凭什么打我?”
  嘴上嘀咕着,韩风突然感觉鼻孔发热,脸上的潮红更为浓郁,甚至感觉浑身都跟着发起了烧来。
  下意识的追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无限春光。两行鼻血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
  感觉有些心虚的韩风,反应过来赶紧把裤子衣服穿好。
  毫无底气的对着先前巨大力量关闭的卧室房门,蚊子一般的理论道:“这次就算了,在我家你还打我,谁知道你睡在这?还不打招呼的在我房间里洗澡。洗澡就洗澡……”
  待这些说完,韩风人都已经站到了铺子门口打开卷帘门出去了。也不知道他这话是说给人家听的,还是给自己找开脱的心里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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