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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大虫脸色发黑,铜鼓般的眼睛翻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青儿突闻爱仆中毒身亡,要上前看个究竟,被净空一把拦住了,道“青儿姑娘,不可过去,这毒药十分厉害,小心被伤到。”青儿无奈地噙着眼泪,只能静静地看着。
正说话间,一束阳光照到了毛大虫身上,尸体顿时噼噼啪啪地燃烧了起来,众人见状惊讶不已。
“尸磷粉!”赵箨惊呼道,“好歹毒的手段。”
“这个人竟然可以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下毒。”伊裳蹙眉道。
“等等,你们看这里有个弓箭。”梅三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赵箨飞身过去,摘下了弓箭,取出了上面的信封,递给了伊裳,伊裳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如要救公孙,长安一聚。落款处,写了马三爷三个大字.......
“写的什么?”公孙树问道,伊裳递给了他,站在一旁的公孙树也顺便瞧了一眼信,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字迹确像是马三爷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马大虫呢?”伊裳不明白,公孙树沉思了一会儿道,“且不说这封信是不是马三爷的,我们谁也没有亲眼看到或者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人是马三爷杀的,眼下我们正好也无处可去,不如启程北上回长安。”
就这样大家商议已定,在岭南镇入住一宿,天一亮就赶路。毛大虫因是青儿忠心耿耿的爱仆,所以她坚持要和公孙树一行去往长安。而净空和阿莲本也是要回达摩院了结前番旧事,便也和他们一起同路。几个人长途跋涉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达了长安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正好入夜城门已关闭,大家只好在村子里寺庙对付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几个人又赶紧往城内走。
众人骑着快马奔驰,眼看着长安城的城墙渐渐出现在视野里时,所有人都开始渐渐地放慢了脚步。
“师兄,离开长安城将近半年了啊。”公孙树感慨道。
“是啊。”独孤信轻轻地拽着马绳,用两只腿的力量轻轻地驱赶着马前进。
“各位施主,就此别过了。”净空突然道别,公孙树不由一惊道,“净空师父,你不入长安城?”
“达摩院在城外的北郊,所以我和阿莲就不进城了,你们好自珍重。”净空撵着佛珠双手合十道。
“师父也要好好保重,有任何需要可以找我。”公孙树望着净空远去的背影挥挥手喊道。
别过了净空和阿莲,伊裳和公孙树等人继续往城里走。正时上午,各个小商贩正吆喝着叫卖,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人与人之间更是摩肩擦踵拥挤不堪。
“伊裳姑娘,若不嫌弃,就去我府上歇息,我师弟也住府上的。”独孤信挤过了人群走到伊裳旁边说道。
伊裳一听公孙树也住独孤信府上,自然毫不思索地答应了。独孤信带着公孙树等人抄了小路,前往自己的府上走,走到一个小巷子,突然背后有人惊呼道,“可是独孤少爷?”
独孤信听这声音特别熟悉,转头过去一看,原来是管家张福。只是如今的张福早已没有了富态的肥胖模样,早就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如不是张福先叫独孤信,独孤信完全认不出是他。
“少爷,你可总算回来了!”张福杵着拐杖一撅一拐地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抱着独孤信伤心地哭道,“王府已经被皇上抄家了,我们这些下人没有落脚之处,也只能各自讨活逃命去了。你回来晚了一步,在抄家的前一晚老爷就突然失踪了,迄今还下落不明啊!。”
独孤信愣住了,没有想到去了一次岭南,自己的家没有了,父亲也不见了。在一旁的公孙树拍了拍独孤信的肩膀道,“师兄,你还有我呢,我们一起把师父找回来。”
独孤信只是沉默着,伊裳见他黯然神伤,想到今天的下榻,便道,“我们先去找个入住的客栈,然后今晚进独孤王府探一探究竟。”
“伊裳姑娘说的有道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公孙树附和道。
“不错,白天皇家的士兵防卫森严,只有到了晚上,一换班,就会有半个时辰的间隔时间可以偷偷溜进去。”张福在一旁提醒道。
独孤信见大家这么说,便也同意找个就近的客栈入住。
入住客栈后,各自选好房间,伊裳叫了二楼雅间,叫其他人过来吃吃饭喝酒。大家长途跋涉,早已是身心疲惫,菜基本一上,很快就被消灭干净。独孤信依然是心事重重,独自斟酌,公孙树见他还闷闷不乐,边假装埋怨道,“如今师兄有好酒,都不请我喝了吗。”
“这倒不是,我心中只是有很多事情解不开。”
“咚咚咚。”
楼下传来脚步声,听这声音应该是位重量级人物。
“小二,给我安排一间上好的厢房,拿上十坛酒,五斤牛肉。”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声音给吸引住了。
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这声音,倒是比刚才上楼的那个男的轻一些。
“多谢武爷的款待。”那人恭维道。
“十一啊,你客气啊。”
一直坐在伊裳旁边的赵箨,突然狠狠地一拍桌子,桌角顿时被他震得缺了一角。虽然是雅间,只是用屏风挡着,所以完全可以听到周边的人的谈话声。赵箨的这一掌,把隔壁房间的两人都弄得吓一跳,而对于范十一却早已吓得身胆欲裂。
”范十一,你可曾记得我!赵箨冷冷地问道。”
“老赵........赵大哥?”范十一哆哆嗦嗦地道。
“正是你赵大哥!”一把弯刀“嚯”地高速旋转着飞了出去。范十一赶紧弹开老远,大喊道,“老赵,那一晚是个误会。”
“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解释?”赵箨一脚踢开屏风,跃进了范十一的酒水间,只见范十一脸色苍白的地靠在墙上,他的旁边则是坐着一个肉嘟嘟的胖子。那胖子满身横肉,一把金光闪闪的砍刀放在桌面。
“你小子是谁啊!?”胖子鼻子哼了一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的刀自然会告诉你的。”赵箨冷冷地道。
“哼!好大的口气!”胖子猛喝一大口酒,又啐了一地道。
“报!大人,独孤王府着火了!”一个小士兵一路狂奔终于走到二楼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说什么呢,独孤王府着火了!”胖子愤怒地揪住了士兵的衣领气不打一处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