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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家有个阁楼,在阁楼的三楼曾经住着我已经死去的奶奶,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题记》
那是一个昏黑的下午,我正坐在屋檐下的角落吃冰棒。
“瑘琅,你在干什么?”,爷爷迈着蹒跚的步伐走来。
我转过头,只是一口咬掉所有的冰棒,一脸笑嘻嘻地看着爷爷。
爷爷的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捏着一张上海的邮票,有点沧桑的面孔似乎快哭了。
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上海。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就去上海工作,雄伟的东方明珠塔,滔滔的海水,富有风情的上个世纪的人们。
我父亲叫“海哥”,因为爷爷很喜欢上海,喜欢得就像是另外一个家乡。
我站了起来,来到院外,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院子里的黄狗吃饱了在小憩,一切都那么美好。
这是爷爷的院子。
我是个喜欢幻想的女孩,别人都叫我琅琊女神,因为我总能讲出各种各样的故事。
秋天的时候,我们几个伙伴一起坐在麦田里,唱着秋歌,吃着炸麦穗,听我讲故事。
爷爷的卧室里摆着相片,是奶奶的。
我跟奶奶有一样的鼻子,他们都说我是塌鼻子,但我坚信那是白玉鼻。
我父母很少回乡下,他们似乎工作很忙。
而我一辈子都想去一次上海。
这天,我在二楼上画画,突然听到三楼有点声音,那是“呜呜呜”的声音,吓得我浑身发抖。
我故作镇静地走到楼梯间,只看见通往三楼的楼梯上都是灰尘,阶梯上也是黄土,应该是很久都没打扫过了。
我深吸一口气,一口气爬上去,去发现大门紧锁,门前挂着生锈的铁锁,是弄不开的。
我叹了一口气。
晚上,我和爷爷在吃晚饭。
是腌黄瓜丁毛豆和稀饭。
我看着爷爷,问道:“爷爷,三楼...”。
爷爷有点生气,皱起眉头说:“吃你的饭。”。
三楼究竟有什么?我真的好想知道。
夏天的晚上开始下雨了,刚开始是滴滴答答,接着淅淅沥沥,最后哗哗啦啦,很大很大。
雨中我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父亲。
父亲撑着蓝色的油纸伞,穿着工作服,一脸的疲倦。
父亲的手里握着一团纸团,他摊开,是一张旧报纸,里面包着一块芝麻烧饼。
我吃了那块烧饼,父亲一边乐呵呵地笑,一边摸着我的头。
母亲却没回来,没错,她有事不能回来。
父亲喝完了锅里最后一点稀饭,略带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天晚上,我一点也睡不着,三楼的影像总是在我的脑子里晃来晃去,
消散不去。
据说我父亲曾经有个妹妹,只不过很早就夭折了,原因居然是因为奶奶认为垂死的黑猪没死带走了妹妹。
听他们形容妹妹的脸特别白,细嫩细嫩的,真是红颜薄命。
奶奶去世前曾经和我们一起去了动物园,那个时候她看起来还健康,可回来已经肠癌晚期了。
奶奶死后,爷爷也换了一副模样,从此以后变得非常小气,不愿意给我零花钱,也不打扫房间和院子,总是脏兮兮的,除了喜欢买名牌衣服以外都是坏习惯。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