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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烧烤已经十点半了。
尤璐也不是没有喝过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喝完酒后头有点疼。
应该是感冒了。
最后还是单青蓝把她扛到了寝室。
第二天,尤璐是被起床号叫醒的。
“?”
她看了看寝室,有点迷茫。
好像是单青蓝把她带回来的。
然后她又看了看单青蓝。
还在睡。
“单单,起床啦。”
曲姐不知道啥时候来了。
“曲姐早上好。”尤璐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好。”曲姐回复尤璐。
继续转身叫单青蓝:“起床了———”
没动静。
“㕷!”
曲姐在单青蓝脸上打了一巴掌,然后飞快地躲到一边。
尤璐看着曲姐的手落在单青蓝的脸上。挺响的一声,应该挺疼的。
“谁打我?”单青蓝猛地坐起来———一下子清醒了。
然后看见了穿完衣服的尤璐和站在她床旁边的曲姐。
“赶紧起床,早操时间到了啊。”曲姐拍拍单青蓝的肩膀。
“起了起了,”单青蓝哼哼,“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早操的铃声很普遍的都是“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早操结束,就要吃早餐了。
尤璐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单青蓝。
尤璐和仇雅环吃完早饭回到教室,发现单青蓝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尤璐:“……”
没睡够吗?
鉴定完毕,睡神。
旁边有几个人在讨论单青蓝。
“看着像个男生。”
“昨天晚上啥时候睡的啊,瞌睡成这样。”
“像她这样的,基本学习不好。”
“不会是校霸吧?”
单青蓝的头埋在胳膊里,声音有点闷,不过尤璐还是听见了:“吵死了。”
然后抬头接着说:“我不是校爸爸,我是你爸爸。”
“……”
众人无语。
星期二早读英语。
很遗憾,尤璐是个英语学渣。
单青蓝应该不是。
她正流利地读着书。
“exchange,交流。”
“lecture,讲课。”
“registration,登记。”
“sex,性别。”
“female,女性。”
然后就没声音了。
“你咋不读了?”
单青蓝很严肃地说:“因为我不会了。”
“……”
捧腹大笑。
也是个英语学渣。
单青蓝看着笑得肚子疼所以用手捂住肚子的尤璐,面露尴尬:“咱能不笑了吗?你看看仇雅环……”
转头看见仇雅环也在笑。
单青蓝:“……”
服了这俩人才。
过了好一会儿,尤璐才停下来,但捂住肚子的手却没有放下。
“你又咋了?”
尤璐紧皱眉头:“我肚子疼。”
“肚子疼?去医务室啊。”曲姐又凑过来了。
“怎么哪儿都有曲姐?”仇雅环小声问。
“谁知道,走路跟幽灵一样,都没声音。先送尤璐去医务室。仇雅环,你跟我一起。”单青蓝说。
“哦哦,来了。”
到了医务室,校医不知道去哪儿了,只有一个一样过来看病的的同学。
仇雅环感觉她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她是自己同桌。
那个同学好像是社交牛逼症,她问尤璐:“你哪里不舒服啊?”
“我应该有点感冒,肚子也疼。”
“先量量体温再说。”接着轻车熟路地找到温度计,给尤璐量上。
量完,那位同学看了看温度计,摆摆手:“小感冒,回去包药别包抗生素之类的,要不然以后感冒你吃抗生素都不管用。”
然后手在尤璐的肚子上摸了摸:“这里疼?”
“嗯。”
“肠胃粘结膜,别剧烈运动,别兴奋,也别大笑。都会肚子疼。回家包药就说肠胃疼,包什么药医生知道。你要是忍个半个小时,也不会很疼了。”
“这位同学挺厉害,”校医进来给这位同学鼓了鼓掌,“说的一点没错。”
“那还真挺厉害的。”仇雅环小声说。
单青蓝点了点头。
校医接着问:“同学,你几班的啊?”
“高一九班。”
“我们班的?”这回尤璐的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她也听见了这句话。
“我叫嵇凌云。”
“加个微信,”尤璐把手机伸了过去,“回头请你吃饭。”
“加微信可以,吃饭就算了。”嵇凌云笑了笑。
回教室的时候,是她们四个一起回去的。
几个人互相加了微信,弄了一个群。
群的名字叫:相亲相爱一家人。
尤璐:“……”
仇雅环:“……”
嵇凌云:“……”
“谁改的群名?”
“我。”单青蓝骄傲地举起了手。
众人无语。
“别管她,跟个疯子一样。”曲姐又来了。
好像哪里都有她。
“你们弄的那什么群,把我也拉进去。”曲姐好像很感兴趣。
“这可不兴啊。”单青蓝笑了。
“把我拉进去怎么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对,我对你有意见,怎么了?”
“有意见保留。”
单青蓝:“……”
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
没办法,单青蓝只好把曲姐也拉进去。
曲姐把群名改了。
改成了———
美少女五人组
尤璐:“……”
更无语了。
还是单青蓝取的群名好一点。
一转眼就到了周五。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
曲姐说了说这一周上课的情况,然后说:“接学校通知,每班开始选班干部。”
同学们听到这耳朵都竖起来了。
“咱们要选的有班长,副班长,团支书,卫生委员,学习委员,以及各科的课代表。”
“尤璐,你选啥?”仇雅环扭过头来问。
“班长吧,我对这个职位挺熟悉的。”
“行啊,我就选副班长了。”
“那我选团支书。”单青蓝也想凑凑热闹。
“那我就卫生委员吧。”嵇凌云也把头扭过来了。
于是几个人走上讲台,在相应的职位下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大名,单青蓝还不忘在“生物课代表”一栏也写下自己的名字。
回到座位上,尤璐问单青蓝:“你故意写生物课代表是不是想报复曲姐?”
单青蓝:“怎么能算报复呢?而且我也不一定能选上啊,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呢。”
结果在十分钟内,除了“生物课代表一栏外,其他的职位下面都写满了名字。
单青蓝:“……”
她坐不住了。
直到曲姐说“报名结束”的时候,“生物课代表”一栏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曲姐看了看报名结果,又给没人发了一张纸,纸上有职位,只需要在职位下面写下自己心里满意的人就行。
于是四个人都是这么写的:
“班长:尤璐。”
“副班长:仇雅环。”
“团支书:单青蓝。”
“卫生委员:嵇凌云。”
几个人由于在班上表现挺好,深得人心,几乎都选的她们几个。
曲姐:“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咱们班的班长是尤璐,副班长仇雅环,团支书单青蓝,卫生委员嵇凌云,学习委员宋睿潇。”
“由于课代表一栏有几人票数持平,所以一人任一天课代表,选出最佳人选,”顿了顿接着说,“生物课代表除外。”
单青蓝:“……”
无语。
早知道手不那么欠了。
班会结束就放学。
曲姐喊住单青蓝:“单单,我带你回家吧。”
“不,不用了,”单青蓝拒绝,“你可以去接你另外两个表妹。”
曲姐叹了口气,“那你住的地方离这儿还远呢,你怎么回去?”
“你不用管,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单青蓝态度很强硬。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嗯。”
单青蓝马上回来问尤璐:“你有空吗?”
尤璐还没回答,仇雅环和嵇凌云异口同声:“我有。”
尤璐:“我爸妈一般不管我,怎么了?”
“你周末来我家吧。”
仇雅环和嵇凌云又说:“我们可以一起吗?”
“可以,就现在吧,直接去我家。”
“行,我们给家里说说。”
告知完各位家长,几个人跟着单青蓝一起回来她家。
“哇,你家好干净啊,你妈一定很勤快吧?”仇雅环问。
单青蓝听了这话默不作声。
“这么大的房子,你爸一定很有钱吧?”嵇凌云也跟着问。
单青蓝依旧没有吭声。
几个人感到不对劲。
她们都坐在沙发上,用很严厉的口吻说:“你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憋在心里不舒服。”
“我们是你的朋友,朋友是用来干嘛的?用来扛事的,有事,我们一起抗。”
单青蓝又沉默良久才开口:“我爸妈离婚了。”
这下轮到其他人沉默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我才上二年级。他们离婚了。
“我哭着求他们不要离开我,他们答应了。
“但是最后都走了。
“我那时候还小,他们就让我奶奶来照顾我。
“一直到四年级,奶奶病了,是癌症,她没办法照顾我了。
“我爸妈每人给我一个月一万的生活费,他们让我搬出去住。
“我从四年级开始,就出来租房子住。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很多我以前不会的东西。
“我最怕的就是开家长会,因为没人给我开,我小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野人,仅仅因为我父母离婚了,”说着说着,单青蓝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我不恨他们,爱是需要两个人共同付出的。他们要离婚,自然是都不想付出了,我劝他们没用。
“他们离婚的时候打了一场官司,法院把我和妹妹判给了我爸,把我姐姐判给了我妈。但是我们三个都不想连累他们,于是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就是在这儿,我姐和我妹还没回来。这样还能人他们省点心。”
说完,房间又是一片寂静。
良久,大门开了,单青蓝的姐姐回来了,后面跟着她妹妹。
她们三姐妹长一样,还都留着一样的发型,连耳环都一摸一样,只不过姐姐打了唇钉,妹妹打了舌钉,单青蓝打了眉钉。
单青蓝看到她姐姐和妹妹回来了,赶紧揩了揩眼泪,起身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姐姐,叫单青青,我妹妹叫单蓝蓝,我在中间,叫单青蓝。我们名字的寓意是一样的。”
……
这父母取名也真够敷衍的了。
单青蓝接着说:“我们三胞胎,所以长得一样。她们跟我们一个学校,她俩在八班。”
然后扭头看单青青:“我同学今天来家里玩,住这儿了,楼上还有房间吧?”
单青青和单蓝蓝给尤璐她仨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单青青才说:“有那个大床,咱们六个睡一起都睡得下。”
“那咱们今天晚上都睡那个床吧。”仇雅环提议。
“我还没睡过那么大的床呢。”嵇凌云很兴奋。
“我们还可以一起聊聊天。”尤璐兴致盎然。
“可以啊。不过我们还是先吃饭吧,饿着肚子可不舒服。”
单蓝蓝说。
单青蓝:“点外卖吧,也不想做饭了。”
“吃什么?”单青青飞快地划拉着手机。
“都行,我们不挑食。”尤璐说。
“出去吃吧,我领了个卷,有优惠呢,”嵇凌云说,“自助餐,一个人六十块钱,挺便宜了。”
“行,”单青蓝点了点头,“我请客啊,都别跟我抢。”
单青青笑了笑:“没人跟你抢,你请就你请。”
几个人拦了两辆出租车,一上车,嵇凌云扒拉着座椅,身子往前倾:“哥,去南城的烤肉自助餐厅。”
“好的,坐稳啊。”司机提醒。
去餐厅的路上会路过学校,有一个红路灯路口。她们到那的时候刚好是红灯。于是司机就停了下来。
但是尤璐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宋睿潇。
她们班的学习委员。
放学这么久了,他在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