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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个女鬼身上的蓝紫色的光环没有?那是你的灵兽睚眦,只有用你手中的这把长剑才能收服它。你不去谁去?”程青月看着吓得浑身发抖的单青蓝一脸鄙夷地说。
“那就我一个人,打得过那只女鬼吗?”单青蓝狡辩道。
“别为你的胆小找理由。”单蓝蓝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是想死?”单青蓝瞪着单蓝蓝。毕竟被人拆穿的感觉挺不好的。
“快去吧,加油!”程青月给她做了一个努力的手势。
接着众人都做了一个努力的手势。
单青蓝:“……”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但奈于众目睽睽之下,单青蓝只好拖着软了的腿向前走。
离女鬼只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单青蓝突然大叫:“您贵姓啊?”
众人:“……”
程青月急了:“你问她贵姓干吗?冲啊!砍了她,你才能得到睚眦!”
单青蓝只好无奈地咽了口唾沫,又一点一点地靠近。
在距离女鬼只有一米的时候,单青蓝猛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女鬼劈去。
程青月看到这一幕本来想叫好,结果就看到女鬼忽然伸出手握住单青蓝的剑,并冲她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
单青蓝吓得夺回长剑原路返回。
程青月无语了:“你砍她啊,砍她不会吗?你要脑子是用来过年的?”
单青蓝语无伦次地说:“你是没看见,她的嘴角都咧到太阳穴了,吓人啊。而且人家招我惹我了吗,我上去就给她一剑,有点说不过去吧?”
程青月气急了:“我告诉你,以这个女鬼的修为和手段,今天,不是她魂飞魄散,就是我们死!”
单青蓝听了这话没办法,只好再一次上前。
她把女鬼正看的电视关了,然后站在女鬼面前,挺起胸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程青月:“……”
他依稀记得他说的是:今天,不是她死,就是你亡吧?
单青蓝这一举动吓坏了女鬼,女鬼猛的推开单青蓝,缩在沙发里战战兢兢地说:“毋杀我,勿杀我!我不魂飞天外散!”(翻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魂飞魄散!)
单青蓝被弄懵逼了,她上去抓住女鬼的领子冲她大喊:“你疯了吗?我是被追的人,你要杀我!然后我给你一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明白吗?”
女鬼茫然地摇了摇头。
众人感觉很无语。
单青蓝只好坐在沙发上搂住女鬼的肩膀耐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但可惜女鬼听不懂。
单青蓝只好用文言文问:“汝名何?”
女鬼答道:“余命沈书宛。”(我叫沈书宛。)
“君家何在?”单青蓝继续问。(你家在哪里?)
“家?吾无家。吾生此千岁矣。”女鬼说到这儿,悲伤地垂下了头。(家?我没有家。我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了。)
“……”单青蓝感到CPU都快被榨干了。但她还是耐住性子:“子多年长?”(你多大年纪?)
“我亦不知。”(我也不知道。)
“服了,”单青蓝已经彻底放弃了,朝着躲在角落里看戏的几个人喊:“这个女鬼废了,一问三不知。”
尤璐对她们的对话很是好奇:“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单青蓝直接翻了个白眼送给尤璐:“都说了让你好好学文言文,你不听,怪我喽?”
但碍于尤璐已经紧紧握起的拳头挺大的,她只好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这鬼死的时候脑子坏了吧?”曲姐觉得这鬼脑子是真不好使。
“太长时间放生锈了?”仇雅环憋着笑说。
“你问问她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里。”顾锦突然开口。
“汝何以处此?”单青蓝照着顾锦说的做了。
“乃在深山中生活,后有一人将我至此。”沈书宛规规矩矩地回答。
“她说以前是在深山里生活,后来有一个人把她带到了这里。”单青蓝也规规矩矩地干着翻译。
单青蓝忽然想起了什么,“汝何为电视中出?”(你为什么会从电视里爬出来?)
沈书宛有些懵:“电视?何为电视?”(电视?什么是电视?)
单青蓝头疼地指了指电视。
“啊,乃是电视也。”(啊,原来这就是电视啊。)沈书宛点点头,“昼出玩兮,待其家而不辞。”(白天要出去玩啊,待在家里多没意思。)
“彼汝父母为谁?”单青蓝继续问。(那你的父母是谁?)
“不知也。”沈书宛摇了摇头。(不知道。)
无奈,单青蓝只好硬着头皮问:“汝何时死?”(你什么时候死的?)
“吾死乎?”沈书宛眨着她的大眼睛茫然地说。(死了吗?)
“汝死,”(对,你死了。)单青蓝感觉自己快被这个叫沈书宛的女鬼弄神经了,“子有夫乎?”(你有丈夫吗?)
“有,我有之。”一提到她的丈夫,沈书宛很是激动。(有,我有。)
“然已殁。”才激动了几秒钟,沈书宛的头就又垂了下来。(但是他已经死了。)
“爱我甚爱之,然卒弃余。”沈书宛说到这里,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哭了起来,两行血泪从眼眶流出。(他很爱我很爱我,但是最后他还是抛弃了我。)
“一言而生事与?”单青蓝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激怒了沈书宛。(可以讲一下你生前的故事吗?)
“可。”沈书宛说完就开始了回忆。
阳春时节,桃花盛开。
一群考生从大殿里走出,热闹非凡。
叶思砚伸了个懒腰,坐上马车回了叶宅。
“爹,娘,我回来了。”叶思砚从庭院中穿过,直奔着叶父叶母而去。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辛苦咱们小叶了,接下来啊,就等着吧。爹娘不求你能考多好,探花就不错。”叶父笑着摸了摸叶思砚的头发。
“等过几天,就娶了小宛吧,那姑娘挺好的。”叶母冷不丁的开口。
叶思砚一听这话,刚进口的茶就喷了出来,“娘,瞎说什么呢?”叶思砚的脸颊通红。
“小叶,你对沈姑娘的心思,爹和娘都知道。沈姑娘旁边那么多男人,还在青楼伺候人家,早点抢到手才算好。”叶父慢慢地倒着茶。
“可惜了,本来多好的一桩娃娃亲啊。要不是沈姑娘的父亲被查出贪污,也不会导致家族受到耻辱。”叶母叹了一口气。
几个月前,沈书宛的父亲在上朝是被奸臣污蔑,说贪污受贿,还拿出了伪造的证据。皇帝也是昏君,竟听信了那个奸臣的一面之词,将沈家人男的打断手脚,女的都送去青楼当女乐。
“多好的孩子啊,都是被她爹毁了前程。”想着想着,叶母再次叹息起来。
当晚,叶思砚便去了沈书宛所在的青楼——天阙宫。
叶思砚刚踏入天阙宫的门槛,一个姿态臃肿的老鸨扭着身子上前,肥胖油腻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公子来啦。”
说着从房间里叫出来一群女人,“公子相中哪个了?”
叶思砚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沈书宛,只好开口说:“我找沈书宛。”
“哦,找人啊,”老鸨的热情忽然就消失了,“自己找吧,我没空。”
叶思砚早料到了这一点,从衣袖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老鸨,再次重复:“我要找沈书宛。”
老鸨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她在二楼文渊阁,您去找她吧。”
叶思砚听了也没有废话,健步如飞上了楼。
“文文,我来啦!”叶思砚飞奔到沈书宛身边紧紧地搂住了她。
沈书宛挣脱开叶思砚,嗔怒道:“你来干什么?”
叶思砚一本正经地说:“我来给你赎身。”
“别开玩笑了,给我赎身要一千两银子,你还是赶紧走吧,我还要接客呢。”沈书宛一边说一边把叶思砚往一边推。
“真的。再过三天,次曰(排名)出来了,我娶你好不好?”叶思砚笑着说。
“我身子脏了,你还会要我吗?”沈书宛认真地看着叶思砚说。
“就算是身子脏了又怎样?我们是真心相爱两厢情愿的,没有什么比真爱更值钱。”叶思砚看着沈书宛的眼睛,亦同样认真地说。
“你那么优秀,有那么多的女孩可以供你挑选,何必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呢?”沈书宛拽了拽衣摆,坐到桌子前重新抹胭脂。
“我不管,我就喜欢你。等我三日,三日后,我们成亲。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叶思砚一本正经地说。
“扑哧——”沈书宛听了这话笑了,羞红的脸蛋垂了下去。
“等次曰出来后,将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叶思砚说完这句就走了。
叶思砚走后,沈书宛放下手中的胭脂,苦笑了一声,像是对已经走远的叶思砚,又像是对自己说,“好,我等你。”
“爹,娘——我中了!状元!爹——娘——我出息了!”叶思砚跑着向爹娘报喜。
“好,好,不愧是小叶。”叶父笑逐颜开。
另一边,知道叶思砚中了状元的沈书宛兴奋不已,不仅是因为叶思砚中了状元,还是因为叶思砚亲口承诺过,出了次曰,他就来娶她。
沈书宛满心欢喜地更衣,化妆,打扮,欢欢喜喜地等着叶思砚来接自己。
却不曾想,就在沈书宛欢天喜地的时候,却听见街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咱们京城的状元郎,明天就要成亲啦!”
“那新娘子是谁啊?”
“皇上的女儿!皇上看状元郎一表人才,肯降公主嫁给那个状元。这状元也是走了狗屎运了,那么好看的公主,就被这么拐到手了。”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已依稀远去,逐渐消失。
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沈书宛的笑容。
所以……还是要娶别人吗?
既然不娶我,为什么要承诺于我?
沈书宛的心如刀割般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成这样。
状元与公主成亲那天,京城街上全是锣鼓吆喝声,震耳欲聋。
沈书宛一身白衣,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强忍悲痛,心如刀绞。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的人终究不是她。
轿子里,没有沈书宛,只有一曼妙女子在微笑。
她疯了,当即冲上前去,拉住叶思砚,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娶我的吗?!”
叶思砚撇了沈书宛一眼,不冷不热地答道:“一对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身戏衣身上披,怎配我这状元郎?”
说完就骑着马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街上依旧热闹,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小插曲而闹得不愉快,叫卖声,锣鼓声依旧是响彻云霄。
送亲队伍走了,看热闹的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笑了,一边哭一边笑。
脑袋里全是刚才叶思砚的声音。
“半点红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她叫起来:“无我朱唇万人尝,何来你这状元郎?”
殊不知,叶思砚骑着马,流着泪,一点朱唇万人尝,
怎配我这状元郎。可又有谁知状元的无奈呢?
“十里红妆九族亡,莫恨我这负心郎。”叶思砚在心底说。
沈书宛从袖子里拿出匕首,“若有来世,我还爱你。”
刨腹自刎。
叶思砚亦从桌子上拿起刀,“若有来世,半点朱唇只我尝。”说完亦将刀插入心脏。
“呜呜呜——太感人了!这绝美的爱情啊!”单青蓝热泪盈眶。
众人亦是满面泪水。
沈书宛哭的更是泣不成声。
一行行血泪从眼眶里涌出,落到地板上,慢慢的变黑、蒸发,却留下了印记,变得触目惊心。
“余死之时,魂魄升天,见叶思砚亦自杀。”(我死的时候,魂魄升天,看到了叶思砚也自杀了。)
“勿伤也,至少,无叛汝矣。”单青蓝搂住沈书宛说,她感觉沈书宛很可怜,已经选择忽视沈书宛身上的蛆了。(别伤心了,至少,他没有背叛你啊。)
“彼何取?”(可是他为什么要娶别人?)沈书宛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何以故?”(为什么?)
“称善会取。”(他说好会娶我的。)说完沈书宛低下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单青蓝刚想说话,却听见程青月大喊:“小心,她怨气太重,会黑化的。你小心一点!”
听了这话,单青蓝甩给程青月一个白眼:“黑化咋了?黑化还不是一样要收服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程青月想反驳,却感觉她说的对,只好闭了嘴。
沈书宛还在不停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既尚公主,云何自杀?”(他既然娶了公主,为什么还要自杀?)
“沈书宛,静得一点。”单青蓝一边悄悄后退,一边劝说沈书宛。(沈书宛,你冷静一点。)
单青蓝看见沈书宛周身缠绕着一团纯黑的死气。很显然,沈书宛已经听不进去了。
“奶奶的,出门没看黄历啊,小爷我今天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单青蓝心里哀嚎,却没有丝毫用。
她只好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剑,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抓出来一把糯米,时刻警惕着,生怕沈书宛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扑上来。
谁知沈书宛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