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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队,是中毒身亡。”一个法医说。
那个被称为薛队的男人一直紧锁眉头,“知道是什么的毒吗?”
“氰化物。”法医答道。
薛队眨了眨眼,继续问:“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看了一眼报告,“三十分钟到两个小时之前。”
薛队这次没有说话。
单青蓝突然开口:“我有一个疑问。”
薛队撇了单青蓝一眼,努了努嘴,示意她说话。
“如果是三十分钟到两个小时之前,死者呈现出来的是全身开始僵硬,可现实是全身僵直,这是九到十二个小时之前死亡才会呈现出来的状况。但是如果死者是九到十二个小时之前就死了,那今天上午跟我们说话的人是谁?所以他不可能是九到十二个小时之前死的。那么他只能是三十分钟到两个小时之前死的,但为什么会呈现出死亡后九到十二个小时的状况?”单青蓝看着法医说,“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法医笑了笑,“你的爱好很广啊,我依稀记得高中是不学这些知识的。”
“我对一切事物都很感兴趣,自己研究的《法医学》。但是相比于这个事,我更关心的是我的问题。”单青蓝有条不紊的回答。
法医也没跟单青蓝绕弯子,“你研究的挺好的,至少记住了。但是后面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单青蓝不免有些焦急。
“这只是通常情况,”法医说,“但是如果周围气温高于三十五摄氏度的话,僵直软化都会加速。原本需要七十个小时的时间,在气温高于三十五摄氏度的情况下只要二十四小时即可恢复原状。”
“有没有可能是鬼怪在作祟?”单青蓝把顾锦拉到一边小声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发生的事情用法医的来说,勉勉强强说的过去。但是如果是鬼怪干的,就很符合常理了。”顾锦说。
“依我看,不可能是鬼怪。”身后飘来一个声音。
单青蓝和顾锦都下了一大跳,连忙回头去看身后的东西。
是薛队。
“你们好,我叫薛慕行。”薛慕行友好地伸出自己的手。
单青蓝和顾锦对视一眼,没有伸出手。
“你们那么谨慎干嘛?我又不会吃人。”薛慕行有些无奈。
单青蓝没理薛慕行,接过法医递过来的水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是一对吗?”薛慕行小心翼翼地问。
“噗——”单青蓝没忍住噙在嘴里的一口水一滴不漏的吐在薛慕行身上。
“咳咳咳,咳咳。”单青蓝不停的哭咳嗽。
“你这叫袭警你知道吗?”薛慕行无奈的说。
“对不起长官,对不起对不起。”单青蓝一边道歉一边一边抽出一张纸给薛慕行擦身上的水。
“我跟她不是一对。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顾锦一脸鄙夷和说。
单青蓝一听这话,停下手中的活,咄咄逼人:“嘿,你给我说清楚,我这样的女人咋了?妨碍你干活了?”
顾锦还没说话,倒是薛慕行吃了一惊:“啊?你是女的啊?”
单青蓝:“……行行行,我不跟你们聊了,你们聊你们继续。”
单青蓝说完也不管他们,自顾自从兜里掏出蓝牙耳机听歌。
听歌的恍惚间,单青蓝听见顾锦和薛慕行的谈话。
顾锦:“你当警察几年了?”
薛慕行:“当了五年兵,退伍了,来当警察。好像有三年了吧。”
顾锦:“你为什么认为不可能是鬼怪在作祟?”
薛慕行:“我根本就不相信有鬼怪。”
单青蓝听到此处,摘下耳机,“话别说的太满,我以前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现实并不是这样。”
“哦?”薛慕行对此很感兴趣,“给我说说?”
单青蓝闭了嘴。
薛慕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等下班,下班我请你们吃饭。”
单青蓝笑了:“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爽快。”
等到薛慕行下班,三个人跟着薛慕行上车,才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法医先生。
“你们……”顾锦迟疑了一下。
薛慕行直接搂住法医,“我对象。”
单青蓝哼了一声:“我早就想到了。”
“什么时候?”薛慕行问。
单青蓝不慌不忙的回答:“你看法医先生的时候目光炽热,很像在热恋中的小情侣;而且你问我和顾锦是不是一对,那时候,你是很明显的把我当成了男生,所以,我猜像,你可能是gay,对象很可能是法医先生。”
“姑娘好眼力,”法医夸奖,同时伸出手,“白怀。”
“单青蓝,”单青蓝伸出手跟白怀握了握,“多谢夸奖。”
薛慕行纳闷了:“你为啥跟他握不跟我握?”
单青蓝也毫不避讳:“因为你不像好人。”
“……”薛慕行彻底无语,不再理他们,认真的开着车。
几个人到了饭店,薛慕行点了一大堆。
“吃吃吃,吃完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薛慕行夹了好几筷子给单青蓝和顾锦,碗都冒尖了还不停。
“停停停,我们不是猪,吃不了这么多。”顾锦伸手阻拦。
“我感觉我都快吃饱了。”单青蓝摸了摸肚子。
“是吗?那开始讲吧。”薛慕行放下筷子。
“看在你那么好奇的份儿上,我给你说说吧。”单青蓝也放下筷子。
顾锦冲单青蓝努努嘴,示意她别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单青蓝眨眨眼,表示自己有分寸。
“其实吧,世界上有鬼这事,我也不相信。我不仅不相信,我还很害怕,连鬼片都不敢看。每次被迫看鬼片的时候,我都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鬼什么都是假的,没什么可怕的。
“后来,我遇到了一只鬼,我不得不接受有鬼的事实,也不能把自己的小命交个那个鬼,我只能把那个鬼给打得魂飞魄散。
“我遇到的鬼越来越多,渐渐的,还会遇到一些妖怪,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我只能打啊。没办法,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单青蓝把刚剥了的花生仁往嘴里一扔。
顾锦悄悄给单青蓝竖起大拇指,同时在心里想:“这讲话编的脸不红心不跳,连眼都不眨一下。”
单青蓝得意地向顾锦挑了挑眉毛。
“这么说的话,那谢千砚是鬼怪杀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了?”薛慕行烦躁的抓着头皮。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越来越难懂了?”薛慕行快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难啊。”薛慕行一个劲儿的拍着头。
单青蓝在一旁看着薛慕行自言自语。
“别这么说,还有我们呢,我们可以帮你啊。”顾锦走上去拍拍薛慕行的肩膀。
“不信。”薛慕行拍掉顾锦的手。
“为什么不信?”顾锦阴沉着脸在薛慕行面前坐下。
“两个高中生,你能帮我们什么?”薛慕行说。
“嘿,你瞧不起我们是吧?我们的身份跟阴阳师没什么区别。”单青蓝仰起头骄傲地说。
“不信。”薛慕行坚持他的不信原则。
“不信算了,送我们回基地。”顾锦也放下筷子。
“那个,薛慕行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我给你们赔个不是。今后探案中,还是需要你们的帮助。”白怀起身当和事佬。
人家的正宫娘娘都开口了,顾锦也不好意思让薛慕行难堪,只好说:“我们回基地拿一下捉鬼的工具,拿完就回来。”
白怀给薛慕行使了个眼色,薛慕行马上会意,拿上车钥匙:“小白,你先打车回警局,我带着他俩回基地。”
“拜拜宝宝。”白怀给薛慕行摆摆手。
“宝宝路上注意安全。”薛慕行拥抱了一下白怀。
单青蓝只感觉他们恩爱的光环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咱们就离开一会,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薛慕行反驳:“这是爱情的甜味,难道你们没闻到空气中香甜的味道吗?”说完,薛慕行沉醉的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闻见了爱情的酸臭味。”单青蓝毫不示弱的反驳。
“走吧走吧,那几个人还等着咱俩,别让他们等急了。”顾锦拨开两人。
“哼。”单青蓝气呼呼的瞪了薛慕行一眼,如果自己也谈恋爱,会轮得着这么多人在她面前秀恩爱?她决定,军训一结束,她就要去寻找她的爱情。
几个人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那个时候,学生们都在训练场上训练。
顾锦和单青蓝下车,气势夸张的的进入训练场。
“曲姐,有事,活儿来了。”单青蓝拉拉曲姐的衣服。
“脏手起开,别碰我。”曲姐正忙着给高一九班的同学拍照。
“不是,谢千砚啊,来活儿了。”
曲姐眯眯眼,收起手机,“喊上他们几个,走。”
“6。”单青蓝跟在曲姐后面小声说。
“你说什么?”曲姐猛的转身。
“我说曲姐您英明神武,雷厉风行。没有师父在,您作我们的师父当之无愧。”单青蓝拍曲姐的马屁。
“走吧。”曲姐大手一挥。
薛慕行看见从基地走出的浩浩荡荡走出来的一行人,皱了皱眉头:“这么多人?我这小轿车可坐不下。”
“没事,我们打车。”曲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车。
“S市新区警察局。”薛慕行说完就上车了。
单青蓝和顾锦见状,拉上尤璐跟宋睿潇上车。
薛慕行看见四个小孩儿,问:“你们跟上来干什么?”
单青蓝厚着脸皮傻笑:“这个车不是也能坐吗?还可以省下一个租出租车的钱,再说了,我坐出租车头晕,坐你的保时捷头不晕。”
薛慕行强颜欢笑:“你可真能省钱啊,贤惠。”
“走吧走吧。贤惠算不上,但是说我省钱大王我可是当之无愧。”单青蓝毫不谦虚。
“你还真以为我夸你呢?”薛慕行一踩油门。
单青蓝只当没听见。
薛慕行撇了单青蓝一眼,心里赞叹她的脸皮真厚。
就在这时,白怀给薛慕行打来了电话:“你们在哪儿?”
“走到公交车总站了,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到。”单青蓝干了一眼路标指示牌抢着回答。
“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马上赶回来。这个路口又死了一个人,也是氰化物中毒。”
“6,”单青蓝说,“这几天死的人真多。”
“快回来吧,回来再说。”白怀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嘟嘟”声,薛慕行收好手机,油门踩到底,直向警察局飞奔而去。
“快快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单青蓝一下车就朝着白怀奔过去。
“慢点慢点,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曲姐紧紧追在单青蓝后面。
“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得赶时间,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人什么时候就死了。”单青蓝越跑越快。
曲姐听完竟无言以对,只能跟着单青蓝跑。
大部队浩浩荡荡跑进警察局,把门口守卫都下了一跳。
“站住!干什么的?”守卫拿着棒子指着几个人。
“张叔,是我。”薛慕行从众人中挤出一个头冲着守卫说。
“那他们是……”张叔迟疑了一下。
“我找来的帮手,帮助破案的。”薛慕行说着,让出一条路,好让张叔看清楚他们的样子。
张叔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单青蓝觉得挺不自在。在张叔看向她的时候,举起手,尬笑着道:“嗨。”
“嗨。”张叔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登记一下进去吧。”
“好。”曲姐说完,率先在登记表上填个人信息。
有了曲姐做表率,几个人陆陆续续填好信息,又继续跑。
“别跑那么快,距离白怀说的时间还有三四分钟,走过去足够了。”薛慕行追着说。
尤璐才想开口,却见白怀站在前面看着他们喊:“快快快,这件事很蹊跷,得好好看看。”
尤璐停了也不再说话,继续跟着单青蓝跑。
“怎么回事?”薛慕行边跑边问。
“等你们看了就知道了。”白怀说着带他们往一个房间跑。
单青蓝一行人跑到门口,看见里面的情况都面色苍白。谢千砚和另一个人的尸体都在里面,只不过原本只是中毒,现在却是满地的血,四肢断裂,头颅也被砍断,可谓是惨不忍睹。
所有人都感觉胃里在翻腾,中午吃的饭都想吐出来。只有顾锦和单青蓝不同。顾锦毕竟是冥界太子爷,这种情况哪里没见过?只是单青蓝看着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胆战心惊。
尤璐一脸担心:“你不会看着这些东西脑子被吓坏了吧?”
单青蓝摇摇头:“我好得很。”
“那你也太变态了,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尤璐鄙夷道。
“我觉得这些都是一个人做的。”薛慕行拖着下巴说。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单青蓝翻了个白眼,“说这话等于没说。这都断胳膊断腿的,头也断了,能不是一个人干的吗?”
“这两具尸体上面都有蓝色的印记。只是这个印记,今天上午我检查谢千砚的尸体的时候还没有,刚才却有了。”白怀抱着胳膊。
“这么说,那这个印记和尸体断裂的现象也是刚才你没在的时候出现的?”顾锦问。
“可以这么说。”白怀应道。
“我感觉凶手就在我们当中。”薛慕行扫视了众人一眼。
“谁?”单青蓝很焦急。
薛慕行看着单青蓝,缓缓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