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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兮深呼吸几下强行冷静下来。她上一世可是上阵杀敌的女战神,这一世也是大过木偶人的,怎么可能会害怕几只小狼?
几个呼吸下来,白墨兮渐渐恢复了理智。
此时,漫山遍野闪着蓝绿色的眼睛,估摸着至少也得有百十来只。
白墨兮目不转睛盯着离她最近的那只狼,缓缓起身,向后挪动数步。那只狼发出不寻常的嚎叫,缓缓靠近白墨兮。
乌云遮月,像是不忍心看见白墨兮被群狼围攻。
一直退下去也不是办法,白墨兮手臂在身后扫了一下,摸到一根树枝,拽了几下树枝岿然不动。她只能用仅存不多的灵力,将其切断。
那头朝她逼近的狼,似乎也在寻找时机。见白墨兮分神之际,倏然跃起,朝她扑过来。
它起跳的同时,带动了其余#的野狼。十几只野狼一起扑了过来。白墨兮树枝横扫,带出几分微薄的灵力,却也紧紧使得野狼后退半步而已。
灵力耗尽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五脏六腑如同燃起了火炉,在烤着她的内脏。
白墨兮只觉得自己要被体内的火苗点燃,气息变得极为不稳。昏暗的光线下,狼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死掉。
就在这时,一只肥硕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向她。惊慌之下,她本能似的抬手去挡,那只野狼飞出数丈开外倒了下来。
一只倒下,再度引起其余同伴的怒火。此刻山谷的野狼接踵而至。仿佛要将白墨兮吞噬。
那一掌出于本能,可却透支了她全部力量。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黑暗。身上的痛感仿佛也跟着消失了,她隐隐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要折在这儿了。
狼群的嚎叫在她耳畔炸开,仿佛要将她震晕。倏然,数道寒芒闪过,野狼一个接一个倒下来。
一只手臂托住了白墨兮软绵无力的身体,紧跟着虞子恒的声音响起,“不是告诉你哭吗?你怎么这么笨?哭,这么简单,不会吗?你一哭,我不就回来了?”
月色朦胧,看不清虞子恒的脸,她却能感觉到他袍子上的露水。或许他一直都没走远,只是被她赶走有些下不来台。只要她一哭,或者一服软,他便会出现。
可他不知道,她早就习惯了自己来扛下一切。
虞子恒蹲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好了走吧,送你回去。”
虞子恒刚刚将白墨兮背起来,山谷响起声声呼唤,每一声都是白墨兮的名字。
“好了,你安全了,晋王来了。”虞子恒放下犹豫片刻,将白墨兮放了下来,朝远处举着火把的人喊道:“这边!”
不多时,陆景云带几十号人出现在白墨兮面前。见到满地野狼的尸首,再看看白墨兮与虞子恒,他没多说什么,一把将白墨兮拦腰抱起来。
“晋王怎么才来,再晚一步……”
“虞子恒,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本王警告你,你若再敢碰本王侧妃,本王不介意剁了你的手。”陆景云声音冷得瘆人。
白墨兮灵力耗尽,很快窝在陆景云怀中昏睡过去。
陆景云见白墨兮状态不对,瞪了一眼虞子恒,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来到山脚下,陆景云抱着白墨兮轻轻的上了马车。他没将怀中的小人儿放下,只是抽了个毯子,将白墨兮裹住,随后依旧将她抱在怀里。
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微热,对马车外的言护卫道:“侧妃病了,拿着本王腰牌,去请御医。”
言淇滨微微一怔,陆景云虽是皇后嫡子,可也很少半夜请御医过府诊病。
见王爷是真的着急了,言淇滨不敢多问,打马朝宫门疾驰。
马车内风灯摇曳,光影映在白墨兮脸上。巴掌大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血色。
陆景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心底说出的难受。短短的一瞬,白墨兮的体温似乎又升高了许多。没照顾过人的晋王,有些不知所措。握住白墨兮的手,心底暗暗祈祷着。
不知为何,窝在陆景云怀里让白墨兮觉得无限安心,下意识将头埋进去,拱了拱。
“喝水吗?”陆景云声音很低,唇凑到白墨兮的耳边缓缓吹着热气。
“嗯!”白墨兮声音低到很难分别。可陆景云却听见了。他一只手伸向茶壶,慢吞吞倒了一杯茶水,试了试水温,有些热,吹了吹,再试试。终于觉得水温合适了,才拿给白墨兮。
一碗水喂下去,花不了多少时间。此时,马车也停在晋王府门前。
言淇滨带着方太医,早已站在王府门口。见马车驶来,方太医急忙迎上前,施礼,“下官,方文艾拜见晋王、拜见白侧妃。”
方太医是出了名的嘴甜,即便知道白墨兮与陆景云未成婚。可他早就得了信儿,知道这位白家庶出小姐,很是得晋王看中。故而,投其所好。
陆景云停了这个称呼,果然很受用,唇角挂着浅浅笑意,掀开车帘,朝方太医笑了笑,“方太医不必多礼,深夜讨扰,还请太医勿怪。”
放下帘子,陆景云扭头先将白墨兮裹成粽子,才缓缓地抱下马车,“侧妃身子不适,咱们进府说话。”即便隔着毯子,陆景云也能感觉到,怀中仿佛抱着个火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离揽竹轩还有近百米,陆景云便喊道:“橘红,快将门打开!”
“王爷,等等下官!”方太医背着药箱,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
请过脉,方太医眉头紧锁,捻着山羊胡。
“太医,侧妃怎样了?”陆景云眼底带着红血丝,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回王爷!”方太医起身拱手答道:“白侧妃气血虚耗过度,肝肺有邪风入体,引起……”
“说结论!本王又不懂医术!”陆景云此刻的脸色着实不大好看。
“伤风!”方太医打了哆嗦,用两个字,总结了他要说的全部内容。
听到这个答案,陆景云的脸色才算和缓下来。盯着白墨兮对方太医道:“有劳方太医开一副不大苦的药。”
“呃……”方太医刚要解释良药苦口,目光触及陆景云警告的眼神,立即识趣地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开了要方子,方太医逃命似的带着橘红下去熬药了。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白墨兮和陆景云两个人。
白墨因着发热,脸颊红得如同一颗烂番茄。嘴唇微微有些发紫,身子却抖个不停。
“臭丫头,都说了不准乱跑,你这么傻,被人家卖了怎么办?”陆景云整理着白墨兮的发丝,眼中满是怜惜,指腹不只是有意还是无心,刮过她的脸颊。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陆景云似乎想到马车内他喂他喝水,一时间脸颊布满可疑的红晕,他下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脏狂烈跳动着。
白墨兮似乎很不舒服,身子不断扭动着,嘴唇微微颤动像是有话要说。
陆景云将耳朵凑近,想要听听她不会说些什么。
“阿哼……阿哼……”
陆景云心头酸酸的,吃味地想着:阿恒?叫的可真亲昵。本王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