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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所据说是全省绿化最好的中学里,发生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曾经就有两个人在这里相遇。
毛茸茸的太阳,堆积的云层,不知名的鸟儿急匆匆地飞过。上课的铃声和轻盈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里。老师走进教室,后面跟着一名黑发男孩,他向教室的同学微微一笑,嘴角扬起清晰的弧度。他的笑容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拿着讲台的粉笔在黑板上写着,上面写着:我叫林言栀,很抱歉我不能和大家交流,我不能说话,以后也请大家多多关照。写罢,他向教室里的同学微微鞠了一躬。之后,走下台选择座位。
台下的同学则是不耐烦的吐槽:不是吧,班里本来就有一个哑巴的,现在又来一个,可千万不要坐到我这里呀。
这时,林言栀在一个座位停下,他抬头,发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她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十分柔美,黑亮如瀑布般的秀发垂在肩头,一直披落至腰间,随风飘摇。她的鼻梁高挺而尖俏,樱桃小口轻启,露出洁白的贝齿。她的手指轻轻握住桌边,一双明眸在四周环顾,寻找着什么,然后转动眼睛,望向他站立的方向。
林言栀愣怔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一股莫名的悸动在心底蔓延。
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心脏跳动得很快,像是要蹦出胸膛一样。
他呆呆的站着,看着,忘了移动。
那个女孩没有说话,向林言栀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叫叶栀柔。
林言栀反应过来,伸出右手与叶栀柔相握。叶栀柔的手很柔软,温热的触感传遍全身,令林言栀浑身酥麻。
叶栀柔笑了笑,收回手,低下头。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像两排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地眨动着。
下课后,叶栀柔坐在座位上看书,这时,一个男生抓起一个纸团扔在了她的头上,她的头上感到一丝痛觉,她拿起纸条打开它,上面写的是一些不堪入目,带有攻击性的词汇。
叶栀柔没有说话,或许早已习惯了。但是那个男生并不想善罢甘休,继续的往头上扔着纸条,纸团越来越多,像是一颗颗的子弹,不断地袭击着叶栀柔的脑袋,直到纸条堆满了她的头。
林言栀看到这个场景,终究还是忍无可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叶栀柔的旁边,一把夺过纸团,用力地丢在男生的身上,恶狠狠的盯着他。那个男孩看着林言栀那凶狠的眼神,有点害怕,立马收手离开了。
叶栀柔看着林言栀,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斥着感激的情绪。林言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戾。或许他对这种行为很厌烦,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发泄出来?
叶栀柔往林言栀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虽然只写了简单的二个字,谢谢。叶栀柔的嘴角挂起一抹浅淡的微笑,那微笑像春日里的阳光,让林言栀有一刹那失神。
下课的时间已经到了,林言栀还没有收拾好东西。教室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老师,老师对他说:“言栀啊,今天是你扫地,我们班的工地是通往天台的楼梯。你去扫一下。”
老师走后,林言栀叹了口气,拿起书包,往楼梯走去。天台是学校的重点地段,因此楼梯间的垃圾桶里堆积了很多杂物。林言栀扫着垃圾,突然发现一块玻璃窗上有着一个女子的背影,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这时传来一首动听的歌声。
“黑黑的天空低垂……”是歌词,是一首童谣。
林言栀的心突然砰砰的跳动起来。他的视线落在那背影上,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前。
女孩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萧瑟孤独,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充满了坚强,仿佛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走向光明。
林言栀的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叶栀柔回头,脸颊红扑扑的,像是一颗红苹果。林言栀的心脏怦怦的跳个不停。
叶栀柔看见林言栀,两人四目相对,叶栀柔看到他,像是看到魔鬼一般,她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像逃命一样离开,跑得飞快。
叶栀柔在奔跑中,耳畔边夹杂着很多人的声音:“绿茶”“嘤嘤怪”等的谩骂声……回忆回到儿时,小时候因为天生有一个好噪门,但这也引起了很多同学的不满和嫉妒。小孩总喜欢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故意绊倒别人,或者故意打翻水杯,或者故意踩坏同伴的东西。小学时期,叶栀柔被其他的小朋友欺负过很多次,有的甚至是给她取外号,就比如“绿茶”和“嘤嘤怪”就此,她变得少言寡语,渐渐的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哑巴”......
叶栀柔一个劲地往前跑着,眼眶湿润起来。那两种声音一直围绕在她的耳畔,像聒噪的蝉鸣一样。最终,她绷不住了,她蹲在角落里,痛苦的呻吟着,嘴也不停喊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林言栀的心顿时揪紧起来。
林言栀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叶栀柔,林言栀轻拍着叶栀柔的背,试图安慰她,叶栀柔在林言栀的怀里放声痛苦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林言栀的心疼的要死。叶栀柔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一样,紧紧依偎着,像树濑熊一样蜷缩在林言栀的怀里。林言栀感觉胸前有些湿润,低头看去,原来是眼泪掉下来,他轻轻地将叶栀柔抱紧,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
叶栀柔哭了很久,直到眼睛肿成了核桃。林言栀抱起叶栀柔,送到学校外的公园里。
叶栀柔缓过神来,他对林言栀说:“对不起,但谢谢你。”
叶栀柔站起身,转过头。刚好和林言枪对视,时间就像定格在那一刻,叶栀柔轻轻扬起嘴角,叶言栀看得有出神,微风拂过脸庞,长长碎碎的头发轻轻扬起,有些细碎的刘海垂挂在脸上,使得照在阳光下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一双大而清幽的瞳孔安静地嵌在发梢的掩映间。叶栀柔被林言栀盯得又点不舒服,脸有点泛红,便随意找了个理由打发了林言栀,便离开了。
第二天,叶言栀早早地来到教室,阳光滑过头发,他像晨风一样平静地坐在座位上。他静静地拿起笔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夹杂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响彻在整个教室里。
随着时光流逝,教室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突然“咿“的一声旁边的椅子被推开了,是叶栀柔。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了个哈欠,想来她应该昨晚没睡好吧。
她趴在课桌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微微抬起头望去,刚好和林言栀那温润如玉的眼神相对。她急忙把头埋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到的是林言栀的正脸,他紧睁着眼睛,同样趴在课桌上。忽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笑容。叶栀柔的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乱撞。
这时老师走了进来,大家都安分的闭上嘴巴。叶栀柔碰了碰林言栀的胳膊,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起床了,老师来了”
林言栀这才反应过来,他立马坐好,装模作样地翻开课本。
叶栀柔望向他,想起昨天的事情
,有点羞涩,不知为何,叶栀柔的脸有点烧。
上课时,叶栀柔往叶言栀的怀里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能带我去学手语吗?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去。
林言栀看到纸条,心里一惊,但很快恢复常态,轻轻点点头。叶栀柔的脸更加红润起来,像是涂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胭脂,很是漂亮。林言栀有点心猿意马,他急忙低下头,假装认真读书。
几天后,叶栀柔很快学会了手语,她的手指很灵活,像是小鸟的翅膀,看得让林言栀心里一惊。
在一次上手语课的路上,恰巧路过一个广告栏前,上面是福利院志愿者招募的信息,里面的小孩和林言栀一样是天生残疾,叶栀柔想了想,心里有一丝悸动,便选择和林言栀进入报名。
叶栀柔和林言栀很快就融入了福利院的气氛,林言栀帮助福利院的孩子们做饭、洗衣服,和蔼的和孩子们玩耍,这种温馨的画面令叶栀柔羡慕极了,她的心情不禁好了起来。
叶栀柔和林言栀在福利院待了三个月,叶栀柔对林言栀的印象越来越深刻。
在一次与福利院的小孩玩耍时,其中有一个小孩起哄让叶栀柔唱歌,可是,由于从前的事情,林栀柔一直不敢开口唱歌,林言栀看到后,走上前轻轻的鼓掌向叶栀柔笑了笑,小孩们,看着林言栀的动作纷纷也效仿起来,叶栀柔嘴角微微上扬,便唱起歌来。
这件事情过后,被星探看中了,决定培育她成为一名歌手,而叶栀柔在林言栀的鼓励下,顺利的成为歌手他们也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当然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在悄无声息的漫延过来。林言栀得了重病,没有活的日子了,他亲眼目睹自己爱上的女孩站上舞台,自己却晕倒在了舞台下,好在林言栀没有事。
叶栀柔很开心他没有事,叶栀柔坐在林言栀的病床前,诉说着在舞台上唱歌时带来的欢快感和受到鼓掌声后的自豪感。
林言栀静静地看看着她,看着叶栀柔对自己滔滔不绝的样子,心里不禁开始暇想起来。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惜我好像不行了呢。对不起,栀柔……”想着想着,他虚弱地咳嗽嗽了儿声,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林言栀知道自己己经,为时已晚,他努力地张闪着自己的两片唇瓣,发出细微的声响,那是他学了好久的唇语,接着,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着手术灯闪起,手术室和走廊连接的大门关闭,“滴滴滴”的生命仪器运作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在叶栀柔的耳畔梁绕着。
叶栀柔的两颊留下两行泪痕,在医院的早以墙得雪白的墙壁前诚恳地祈祷着。
“老天爷保佑,让林言栀平平安安的回来吧。”
等待的时间如一世纪那么漫长,叶栀柔和林言栀终有一别,良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鼓起人体形状的一张白床,叶栀柔愣在了原地,医生的话语在她耳边盘旋。
“病人因为抢救无效已经….....“
叶桅柔那早已哭肿的眼睛再次流出不知名的液体,她轻轻地半趴在林言栀所在的白床上前大声痛苦起来。
叶栀柔经历了几天的颓废后,来到生前林言栀的房间,打开门,一阵有点发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叶栀柔走了进去,看着林言枪生活过的地方,不免浮现了伤感的神情,她耷拉着脸袋,无意间碰到了一本书,她蹲下腰,是本《唇语手册》,她想起林言栀那生前怪异的举动,她带着好奇心打开了这本书。
蓦然间,她翻到了一页,她把两根手指放在两片唇瓣上,不停地间想起那天的场景,她愣住了一下,原来林言栀他生前想表达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
“不要等我回来。”
原来林言栀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他想要让叶栀柔放下他,可他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却成了叶栀柔的一种激将法,他应该从未想过叶栀柔会给他一个固执有点孩子气的回答。
“那我还偏不呢。”
在此之前,她曾经想过,她可以说多少次我喜欢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像天上的繁星或者是像天上的月亮那样皎洁,她知道她需要等多久才可以遇到他,但她愿意继续喜欢他,如果不行,那就带着他的意志活下去。
经过这件事后,叶栀柔转行做了作家,放弃了自己的音乐梦。
几年后,叶栀柔像往常一样在纸上发出唰唰的声音,蓦然间,笔从桌子上掉下来,她弯下腰,再次看到了尘封已久的麦克风,却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激情。
她板直了腰,手机嗡嗡作响,她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叶老师,你总算接电话了,记者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快过来吧。”“嗯。”叶栀柔挂断电话,向采访地点走去,采访进行得顺利,在采访的尾声,主持人问叶栀柔。
“叶老师,听说你以前是想当一名歌手的,为什么现在却想当一名作家了呢?”
叶栀柔停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了林言栀比划手语的画面说:“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写作是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的,唱歌也一样,其实只是在换一种方式别人的快乐罢了。”
采访结束后,叶栀柔来到一个墓碑前,放下了几朵玫瑰,开始烧着纸钱,对着墓碑说:“言栀,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烟向四处消去,恍惚间,他好像又看到了言栀,她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的肩上。可是幻境终究是幻境,终究是要这样烟消云散,而叶栀柔不想这么做,他往言栀的坟前烧了一封信,写的是:“言栀,我好想你,自从你逝去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踏上属于我的舞台,我只敢他的墓碑前放下几朵即将凋零的玫瑰,流下几滴不值钱的泪水罢了。我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似乎没有了流处,本该向岁月的长河却不知踪影,但它们好像聚齐成小河、大海,像是要把我淹没了一样。最后的最后,我好像没有最后。你,可以带我走吗?“
逝去的时光像落花一样,一去不复返。我们除了祭奠从前的时光,又能怎么做呢?真希望这些事情不会发生但怎么不会发生呢?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