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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衫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环抱住了凌川,靠在他的胸前,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抱着。
凌川虽有些惊讶,但还是抬起双臂也将洛雪衫拥入了怀中,他轻声说:“雪儿,对不起,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洛雪衫没有任何怪他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怨他的情绪。
她只是稍稍用了用力,将凌川拥的更紧了些。
洛雪衫那冰凉的耳廓触碰到了凌川的下颌,他的心一阵疼,不过更多的是愧疚。
她一定是找了他一夜,直到现在的破晓时分,她终于寻到了最珍视的少爷。
凌川轻抚着洛雪衫的肩背,这才发现,原来她看着如此挺拔却竟是这样单薄和消瘦。
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是一对美丽的蝴蝶骨,是万中无一的。
“少爷,你去了哪里?”
“我找了你一晚上,少爷,少爷......”洛雪衫用极尽温柔却霸道的语气问着他。
凌川感受到了洛雪衫身上从未有过的慌张和不安。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温柔的说:“我遇到了着急找我的会文。”
“耽搁了一些时辰,等我回到这里再寻你时,却不见了你的踪影。”
“我想着,你看不到我定然会很着急,我不敢去别的地方,就回到了这里,等着你。”
“果然,还是等到的。”
洛雪衫仰头看着凌川,看着他,认真的问:“王会文比我还重要吗?”
那炙热和毫不掩饰的深情的目光似乎是耀眼的晨光,投射到凌川的眼中。
他看不清,却想拥有更多热烈,即使烈火焚身也心甘情愿。
“不,不是这样。”凌川呢喃的说着。
洛雪衫又把她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少爷环的更紧,她真的害怕再次失去他。
就像那年也是寒风乍起之时,她丢了他。
凌川不知道,她如何在寒风中,在不知何时结束的黑夜中寻找少爷,那种无助,是洛雪衫最怕的。
凌川抚着她又说着:“雪儿,对不起。”
洛雪衫把头埋进了凌川的脖子里,带着一种骄傲的口气说:“少爷,你在那里我都能找到。”
“我知道,我知道,雪儿,我都知道。”凌川宠溺的说着。
霞光终于冲破了黑云,洒满了整个丹平市,地上的水洼里映出了蔚蓝的天空。
急匆匆赶着上班的公司职员踩着积水而过,差点溅在凌川的毛呢大衣上。
洛雪衫冷着脸就要去找那人算账,凌川哭笑不得的拉着她,说着糖炒栗子都凉透了。
洛雪衫扬着下巴,拍着胸脯承诺少爷,今天晚上一定再买给他。
须臾,凌川和洛雪衫刚进去凌府的大门,丫鬟冷霜就又埋怨又开心的跑了过来。
她不由分说的一巴掌拍在了凌川的左肩上:“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啊。”
“可急死霜儿了,万一您出啥意外,我可怎么给咱们家的肥嘟嘟交代。”
凌川似乎吃了一痛,他表情有些难受的握了握自己的肩头,吐槽的着:“给狗交代什么!”
“我和小雪儿走散了,她寻了我好久。”
洛雪衫忙扶住他,急切的问:“少爷,你?”
“我没事,哈哈哈,霜儿这手劲儿越来越大了,小心没人敢娶你。”凌川前后转了转手臂,开始打趣冷霜。
洛雪衫见此,也没有再多问,他只是说:“少爷,先回房休息,我去为您准备些吃的。”
凌川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你也休息下,你刚刚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咳嗽。”
“恐是过了冷气,也都是我的错,你找了我一夜。”
“我竟让你,找了我一夜,唉。”
一旁的冷霜怔怔的看着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说:“我去给你们煮面。”
“别!”凌川和洛雪衫一起抬手,异口同声的制止着。
冷霜诧异着:“怎么了?你们一个不能动,一个又不舍得让动,现在又要干嘛?”
凌川拉住洛雪衫的胳膊说:“哈哈哈,雪儿,这个,要不劳烦你去做。”
洛雪衫正欲同意,冷霜说:“雪儿不是病了吗!”
“我好了!好得很!”
“你看,我还能大跳呢,诶,大跳,翻花手。”洛雪衫突然生龙活虎的挥动着双臂。
凌川也配合的拍手道:“好!精彩,真精彩!”
“哈哈哈哈,我凌府的管家,果然厉害!哈哈哈哈。”
冷霜像是看到了两个傻子一样,想赶紧躲,她话也没说就转身走开了。
从小到大,她都搞不明白少爷的思维逻辑。
后来这个洛雪衫出现以后,居然两个人都不正常了!
“走了吗?没去后厨吧?”凌川看向跟在冷霜后面的洛雪衫轻声问。
洛雪衫又恢复了那副冷面孔,站在凌川身旁,回答道:“少爷,放心吧。”
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前,还真的出汗了,那也是冷汗。
两人知道,甚至这四里八乡都知道,冷霜做的食物,是那登仙的丹药。
只一口便可早生极乐世界,自此再无半点活命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冷霜却不自知!
说闹玩笑了一番,凌川似乎非常疲惫了,洛雪衫正色说:“少爷,您回房间休息,我去炖些汤。”
凌川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往卧房走去。
洛雪衫看着他一边走一边又在抓握自己的肩头,心中只有一个猜测:他的胳膊定然受了伤。
而凌川没有回到卧房,他去了书房。
门关上的时候,他终于有些撑不住,踉跄了几步后,扶住了桌案边缘。
他慢慢坐进了椅子里,倚靠着椅背休息,可是左肩剧烈的疼痛又一次传来。
凌川费力的重新坐起来,俯身拉开右边最下的一层抽屉,拿出了一个蓝灰色的长方形铁盒,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这里面放着纱布、绷带、胶布、酒精、镊子等医疗救治物品。
“呃,啊。”凌川忍着剧痛脱下了身上的棉长衫。
这才看到他的整条左臂全都已经被鲜血染透,尤其左肩头的伤处,还在汩汩不停冒血。
若不是,他还穿着一件衬衫,恐怕那血早就也把那棉长衫全部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