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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迎睡了一觉,醒来时不知天地,室内已经陷入了昏暗,她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直到脑子慢慢恢复清明,从床上坐起来,柔软丝滑的触感提醒她这里是周式峖的卧室……余之迎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坐起来后,她抱着被子在床上待了好一会儿,等周式峖推门进来时,她还在默默发呆。
周式峖又洗过一次澡,换了身清爽干净的居家服。
他坐到床边,借着客厅透进来的光,近看发现她的双眼鼻尖和嘴唇仍泛着些水红,可怜兮兮的,他觉得好笑,凑过去安抚性地亲她几下。
余之迎轻轻把他推开,清了清黏糊的嗓子,说:“这下都还完了吧?”
周式峖原本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听见这话,仅剩的一点温存心思瞬间无影无踪,他回道:“不好说。”
余之迎刚睡醒有点反应滞后,不解地看着他。
周式峖说:“你不是还有张卡在我这里么?”
余之迎慢慢回过神来,忽然小脾气上来冲过去就要和他拼命,“周式峖!!你欺人太甚!!”
周式峖握住了她乱飞的两只拳头,但抵不住她一股脑的冲劲力太强,他被推得往后仰,于是迅速改搂住她的腰,抱着一起滚到床上去。
力量悬殊,余之迎被他抱着一翻身,又被压住。
周式峖摁住她两只手腕,气息还算平稳,“你有话好好说,突然急眼吓我一跳。”
余之迎说:“最好吓死你!”
周式峖似真似假地呛白,“那我也得拉着你一起见阎王。”
挣扎之间,余之迎发现自己一开始穿好的浴袍又松了,肩膀胸口露出大半,她定住不敢乱动,只能妥协似的说:“放开,手让你抓疼了。”
周式峖低头瞧见她胸前的皮肤,白嫩得像一团软绵的雪,把上面他留下的痕迹衬得更加触目惊心。
他撤了力道,从床上起来,说:“出来吃点东西。”
余之迎拉着浴袍起来,裹紧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已经烘干,包包被她放在沙发上,手机也在里面。
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
余之迎坐在沙发给梁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有事不过去了,“我明天中午给你带饭,你想吃什么?”
那边想了想,说:“蟹煲饭吧。”
余之迎应下来,又聊了两句才挂线。
周式峖坐在在厨房的吧台下冲她喊:“快过来,吃点东西。”
余之迎拿着手机过去,发现吧台上摆着两份刺身,她在周式峖的对面坐下。
周式峖把筷子递给她,一边问:“给谁打电话?”
余之迎说:“我朋友的女儿。”她一顿,解释道:“就是花店老板娘的女儿,今天我到医院就是看她去了。”
周式峖随口又问一句:“她怎么了?”
余之迎说:“晚自习的时候下楼梯,没留神踩空摔下来了,脚踝给扭伤了,要住院一个月。”
周式峖问:“从楼梯摔下来,只扭到脚?其他地方没事?”
余之迎筷子一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她回想了一下,说:“对啊,就扭到脚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周式峖搁下筷子,喝了口柠檬水,“多高的楼梯?”
余之迎摇头,“我没问,到底怎么了?”
周式峖说:“要住院一个月,就表示这伤不算轻了,那么摔下来的位置肯定不低,从一定高度的位置掉下来,这得滚个好几趟吧?滚下来的过程当中,膝盖,手肘,手腕,脑袋这些地方怎么会没事?”
余之迎愣了一下。对啊,白天的时候她都没考虑到这些,可是梁焉为什么要撒谎?
周式峖淡淡说:“你身边这小朋友不乖啊。”
余之迎维护道:“焉焉一直很懂事的。她瞒着我们,可能有什么苦衷?”
周式峖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我怎么知道?”
余之迎默了默,无心问了句:“你怎么对滚楼梯这种事这么清楚?”
她单纯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需要去多番探索的难解之谜。
结果周式峖说:“经验之谈,读初中那会儿摔过几次。”
余之迎:“……”
对了,下午老周叔说过,周式峖读初中的时候经常在学校跟人打架,她有些好奇,“你当初为什么老跟人打架?”
提起那些事,周式峖口吻很平淡,“不是我爱跟人打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主动来挑衅,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任人欺负?”
余之迎抓到一个关键词,“他们?有很多人么?”
周式峖说:“不多,五六个。”
余之迎声音小了下去,“这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你没和家里人说么?或者告诉老师?”
周式峖回道:“告诉老师什么?告诉老师我把五六个同学给揍了一顿?”
余之迎:“……”
好吧,是她多虑了。
过了一会儿,余之迎又问:“可你不是滚楼梯了么?”
而且是滚了好几次。
周式峖看着她,“打架么,有输有赢,上天是公平的,不过我赢的时候多。”
OK……
Fine。
这天之后,又过去两天。
余之迎一直没有找梁焉问清楚,毕竟那些分析也不过是周式峖自己的猜测罢了,贸贸然去问总归不妥,好像她在无端质疑些什么,所以她也没有跟禾韵说这件事。
两天后,晚上八点左右,周式峖打电话跟她说要出差一周,她还没来得及应,那边又说了,“约定暂停,等我出差回来再续下去。”
余之迎哑了一瞬,说:“哪有这样的?你这是耍赖。”
周式峖的声音通过手机听起来,确实有几分懒痞的意味,“这是什么话?我出差一周,你倒是潇洒,这时间白白过去,对我不公平。”
余之迎斟酌一秒,说:“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拉我下水。”
那边周式峖却不说话了。
彼此安静的片刻时间里,余之迎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你怎么不出声……”
那边立马出声,“行,你等着。”
说完就挂线。
余之迎两眼瞪着手机,咬着手指甲在屋子里团团转,让她等着,什么意思?不会又要对她使什么坏招?
她忽然就有点愤愤。
在余之迎忐忑了一个小时之后,事情如她所想的那样,周式峖来了。
“开门。”周式峖没有敲门,而是给她拨了电话。
“开门可以,但你不能乱来。”余之迎和他一门之隔,负隅顽抗地讲条件。
周式峖低沉的嗓音里夹着一丝坏笑,“什么叫不能乱来?我对你乱来的事还少了哪件?”
余之迎的脸皮没他那么厚,很快就乱了阵脚,气势上弱了几分,“我的意思是,咱们有话好好说。”
周式峖哼道:“刚才跟你好好说,你不听啊。”
余之迎赶紧表赤城,“我现在听了。”
周式峖却说:“你确定要让我站在门口跟你对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说出点什么来,你邻居会不会听到什么……”
话没说完,门就开了。
周式峖收了手机,进屋时把她摁在门边亲了一口,活像个邪恶的反派,“早听话不就完了么?非要逼我吓唬你,一天没见又皮痒了?”
余之迎只能冲他生硬地弯起嘴角,笑了一笑。
他问:“热水开了?”
她点头,“早就开着了。”
周式峖一把将她抱起,进了浴室。
热水淋漓而下,烟雾轻薄而缭绕,余之迎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瓷砖,身前一片火热,他温热潮湿的呼吸不断喷在她耳边,带出一股压抑着的轻chuan。
他半途发问:“你很想跟我结束关系?”
余之迎微弱的腔音一截一截的,混乱中轻促地“嗯”了一声。
他牙齿咬得死紧,挤出一句:“很好。”
余之迎忽然搂住他脖子,贴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周式峖有半秒的滞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张嘴就拿回主动权。
余之迎被他啃得嘴疼。
周式峖这人的性子真够呛,以他这副狗脾气,这回她非脱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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