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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儿分析的有道理。”师父赞许的点点头,“其实说的简单一点,这是一种灵魂的互换和传递,毛文龙被困在这里,地上这人拿了盒子,换走了他,刚才,佘老伯拿了盒子,换走了地上这人…”我点点头,忽然想到,如果地上这人和纳兰元英一同进的墓,结果,这人做替死鬼换走了毛文龙,那么,纳兰元英的死,难道和毛文龙有关?…
佘义打断了我的思路,“按小张这么说的话,麻烦就出来了,本来我应该拿了盒子,‘传递’给另一个人才能解脱,而现在,那互相‘传递’的盒子,却掉在了地上…”
师父微微一笑,“所以,我们全部都被困在了这里,追根究底,这就是原因。”
“其实这倒没什么…”佘义摇头苦笑,“我活了一把年纪,早就赚够了,等下我拿起那盒子,你们就出去,可是,那《殡葬全书》你们却带不走了…”
我笑道:“佘老伯糊涂了,这地上有个半人半鬼的东西,等下把盒子还给他,我们就可以走了。”
“只怕,再给他,他却不肯要了。”
“那就硬塞给他,管他要不要…”
师父皱眉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盒子还能不能拿的起来?”
我和佘义同时一愣,这一点我们谁都没想。
“师父,如果诅咒真的是异变磁场的话,一定和这盒子有关,也就是说,这盒子也有磁场,应该能拿的起来的…对了!之前佘老伯不是将那盒子放在地上,之后又拿起来的么?!”
佘义一撸袖子,“我再试试。”
“我来吧。”我将他一挡,“我本事比较弱,容易对付,等下我如果拿起盒子,失去了控制,师父和佘老伯就把它从我手里踢下来…倒不是我怕死,我们好容易找到这本书,除非万不得已,实在没办法,才能将它丢弃在这墓里…”
不容师父答应,我就走了过去。
“冷儿要小心。”
我点点头,挽起袖子,那盒子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我的心‘扑通通’的跳着,缓缓伸手过去…还剩最后寸许多远时,我咬着牙一闭眼,猛的一抓…没想到,却抓了个空!睁眼一看,我的手‘钻’进了盒子里,那盒子根本就拿不起来!
师父和佘义二人过来试了试,也是如此…
“佘老伯之前之所以能拿起来,是因为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里面那本书,而不是盒子。”师父说道,“这么看来,就是那本书在捣鬼!”
诅咒这种东西不是邪术,而且牵扯到磁场之间的复杂关系,无论道术还是阴术都破解不了的,更何况,除了罗盘以外,我们所有的法器根本就拣不起来。想要破解,必须要找到诅咒的‘根源’…
我们用尽各种办法,折腾了好久,就是拿不起那盒子。这下完蛋了,到时候,晨星和向风他们见我们久久不回,肯定会找过来,他们知道这地方。届时,他们进不来还好,万一闯进来,都会被困在这里。佘义不吃不喝都死不了,而我们顶多也就能撑一个礼拜…
怎么办?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佘义烟瘾犯了,烟袋锅在地上拣不起来,只好向师父讨纸烟抽。他的手又枯又瘦,根本夹不住纸烟,只能用兰花指捏着,看的我直想笑…
“别急,如果这诅咒真的是毛文龙人为弄的,总会有办法破解的。”师父安慰我们道,“先休息一下,慢慢再想办法。”
佘义说纸烟没劲,两口抽完一支,五分钟不到盒里剩下的烟就没了。我心绪烦乱,走到那‘尸骸’旁边,蹲了下来。
“喂,我问你,你认识纳兰元英吗?你们当年究竟遇到了什么?”
那尸骸只是在那里发抖,身上的烂肉散发着怪味儿,一颤一颤的。
忽然间,我感觉不对劲,这人身上的肉都没有烂完,为什么衣服却烂完了?难道他光着腚,只穿一只鞋进墓的?没这道理啊…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师父和佘义,二人走过来,仔细研究起这具‘尸骸’。
片刻,佘义突然道:“这人的皮好像被剥了!”
剥皮?!…我吓了一跳,猛一下子,我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然而,那个‘念头’只是电光火石的在我脑海中闪了一下,再去捕捉,却捕捉不到了…
“你们看。”佘义指着那人,“按照正常的腐烂规律,筋肉会贴合在骨头上,不会像油炸了似的全部爆开,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的皮没了…”
地上那‘人’似乎在肯定佘义的话,拼命的抖了两下。我心道,这人也真够悲催的,做了别人替死鬼不说,皮还被剥了…
“糟了!”
“怎么了?”
我们看着师父。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师父说,“会不会,在他之前从棺材里跑出去的那个‘活死人’,穿上了他的皮?”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毛文龙逃出去以后,变成了他的样子?!”
“有这种可能。”师父说,“人皮经过特殊硝制以后不会腐烂,也许,裹在身上会有瑕疵,但是,只要穿上衣服就看不出来了…””“
如果真像师父说的,那也太恐怖了,想一想,有一个‘穿’了人皮的活死人在外面游**,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现实版‘画皮’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脱困以后,应该会效仿前者,剥他‘替身’的皮。”佘义说,“小冷之前如果没有阻拦我,等我躺到棺材里以后,说不定他就要动手了…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我躺在地上,你们放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佘老伯…”
佘义朝我挥手一笑,“我们刚才能制住他,等下也能制住。”
待佘义躺好以后,师父将那‘尸骸’身上的符纸揭下来,小心解开绳子。
刚把绳子一抽,他就‘腾’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放下手电,和师父一人握着绳子的一端,警惕的看着他,然而,他却并没有朝我们扑过来,而是伸着脖子,似乎在嗅什么东西,一片烂肉搭在了鼻子上,被他用‘手’撩到了一旁,看着即恶心又滑稽…
片刻,那人似乎从脖子里发出一声低吼,掉头朝佘义扑去。
“上!”
我和师父一抖绳子,冲上去将他套住,一拉就拽了过来,差点撞到我身上。他并不还击,而是拼命挣扎,‘呜呜’连声,好像带着一种哭腔。
“再试一次!”佘义喊道。
师父一松绳子,他又朝佘义扑了过去。
“他妈的,想剥老子的皮?”
佘义一个鲤鱼打挺跃将起来,飞起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我们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实,贴上符纸,他又在地上抖动起来。
师父长呼一口气,抹了把汗,“果然是这样。”
“麻烦大了。”我嘟囔道,“那毛文龙如果穿了他的皮跑出去,到现在最少也十年了,他会去了哪里…”
日期:2023-06-04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