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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云跟珍珍去田里摘菜,两人沿着乡间拿双脚踩出来的小路走了老远,期间珍珍不停的说着,说肖英子不怎么进自己家屋子住,说自己也讨厌这年龄相近却辈分远的事情,还说哥哥总被爸爸骂,肖英子总拦着,总之一些淳朴的话满满的都是对肖英子的善意,懵懂的晓云听着本来不以为然,用心想想不由得佩服自己奶奶来,笑着说奶奶一直很好的话!
两人走到一片玉米地,这片地是掺种的四五行玉米为一组,四五行菜为一组,一组玉米一组菜,玉米才抽穗,菜就长在玉米齐腰高的地方,有些是辣椒,有些种的毛豆,还有点豆角架上都长满了果实!
晓云跟珍珍两人扒开玉米杆就走到了菜这一行,珍珍说:
“听说你们要来,我妈让多弄点菜,还说毛豆跟蚕豆都摘了回去,平时就种自己家够吃的,家里没时间卖菜!”
晓云:“不用这么客气,本来挺麻烦的!”
珍珍扒拉开豆角架,熟练的掐了几个嫩一些的,滔滔不绝的说道:
“有啥麻烦的,我们一天天的就跟这些谷物打交道,巴不得你们来呢!”
晓云不好意思的笑着,突然想起来说:
“我咋来了半天没见到舅爷爷跟舅舅?”
珍珍反应了一会才知道说的是自己爸爸跟哥哥,
“他们的活比我们多,每天都是忙到吃饭才回来,你下午来都已经出去了!”
晓云:“好吧,你们好勤快!”
晓云说着就扒开田埂最边上的一排玉米杆,不由得看着眼前的景色说:
“哇!太漂亮了,那就是书上的火烧云吧?”
珍珍斜着撇过头,看了看说:
“这是黄河,每天都这样的!”
珍珍依旧干活,晓云按耐不住了,珍珍所说的也不完全对,这条河仅仅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庄稼不用水了上游就关了水闸,珍珍家地边上就看见一点有水一点干滩的景象,还有此刻太阳不急不躁的慢慢下落,余晖昏黄又温暖,照在湿漉漉的干滩上,水的抖动又时不时的折射一点光,显得苍劲又壮阔!
晓云看呆了眼,奈何肚子里没几两墨水,一句好美干看着咽口水!
晓云看了很久,转头对珍珍说:
“我想下去!”
珍珍:“那你去吧,不过还是比较危险!”
晓云:“没事,你不是在吗,再说我又不去水里,就在这边上!”
晓云说完就坐在田埂上脱了鞋子,把裤腿拼命的卷到大腿上,然后光着脚丫就往河滩上走去!
河滩的淤泥不算太厚,沙子和淤泥掺和着,晓云感觉脚底下踩着软绵绵又冰凉,兴奋的说:
“真好玩!”
晓云就这样一脚一脚的踩泥玩,珍珍没一会摘足了一大箩筐的菜,转头才看见晓云玩着忘记了,已经离田埂上很远了,珍珍连忙拿手靠在嘴边喊:
“晓云,快回来,拿泥不知道有多厚呢,不敢陷里面了,快回来!”
晓云走走其实也害怕了,走了几步就觉得越走越深,快到大腿了,逼的晓云一只手提着卷起的裤腿,生怕弄脏了裤子,听见珍珍叫,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确越走越远了,晓云胆子大,但还是听话的,对着珍珍说:
“知道了,这会往回走,就是我还想看美景,这里真漂亮!”
珍珍:“你快回来吧,你糊一身的泥,回去你奶奶不得揍你!”
晓云:“我奶奶才不打我呢!”
晓云跟珍珍你一句我一句犟嘴玩,一边玩回走,没几步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泥,把珍珍笑的够呛!
晓云跟珍珍两人回到家,就发现气氛不对,晓萍跟肖英子在哪个屋,珍珍就直接把晓云带进了自己家堂屋里,此刻珍珍的哥哥小名威羔的,正气鼓鼓的坐在屋子正中摆放的八仙椅子上,看晓云进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晓云不知道怎么了,还没反应过来,舅爷爷就从外面进来,不顾晓云在场,指着威羔骂:
“谁让你把草垛没干就堆一起的?庄稼人力气活你干腻歪了?”
威羔流着眼泪回怼:
“我哪里知道那是湿的,干活前你不说,我干了你还说我偷懒!!”
“还用说!你跟着我学了多少年,这点眼力见没有嘛!”
威羔:“我哪里没看见,你就知道凶我!”
舅爷爷看威羔嘴硬,不由分说的就拖了鞋作势要打,威羔梗着脖子说:
“我从小就被你打,哪里有一点点不好就打,你打,打死我算了!”
舅爷爷急红了眼,扔了鞋子出去被威羔躲掉还不解恨,光着一只脚在屋子里找,门后面的铁锨正是趁手,舅爷爷拿到手里的时候肖英子进来了,肖英子边拉扯着边说:
“哎呦,孩子嘛,这么大的男娃了,干点不对你说了就完了,干啥动家伙当的!”
说着就给威羔挤眼睛,意思别犟嘴了!
威羔看见把头扭到一旁,也不说话,只在凳子上止不住的抽泣,还时不时的擦把泪!
肖英子拉架也就没有再打,把手里的铁锨狠狠的扔在地上,指着威羔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出去了!
晓云能搞懂的关系就是舅爷爷打自己儿子,好像没干好农活,拿铁锨那会晓云也吓的愣在原地只知道干看着,这会肖英子拉扯着舅爷爷出去了,晓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干巴巴看着眼前这个长的浓眉大眼,第一次见面的舅舅就来了这样一幕,晓云想了半天,挪动僵硬的身体悄悄走到洗脸盆旁,洗脸盆跟家里的一样,就是铁架子上放个瓷盆子,上面还有个横杠搭毛巾,晓云看了半天,拿了那条看上去小一点,灰色像男孩子用的那条,小心翼翼的捧着走到跟前,想了半天也叫不出一声“舅舅”,这个“舅舅”长的很帅气,个头也高,但是脸上晓云都看得出来的稚嫩,晓云咽了口口水,这才对着低头还在哭泣的“舅舅”直接说:
“擦擦吧,别生气了!”
威羔转头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拿了毛巾,从留着短寸的头发上一抹而下,晓云个头小,被说不清楚的汗水还是泪水洒了一脸,味道有点清冽,也不臭,更没有“碳沫子”身上那种烟草的甘味,晓云看着有些愣,不知道该不该接毛巾,想了想没等威羔擦完,默默的转身出去找肖英子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