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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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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扫地拖地板整理收拾房间,那时候的顾梓奇简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类事。
  若霞让他进门前先踏踏门口的拖把,好保持她刚拖好的地板一直干净,他不但从来不曾做到还忘乎所以地大放噱词:“地板拖干净就是要给人踩脏的,要不然拖它干嘛?”。
  若霞让他把修理车子弄脏了的衣服换下再坐沙发,他不屑地说:“沙发不就是让人坐的吗?就你事多!”
  若霞说洗手水不要留在盆里,要及时倒掉,不然盆边就被染黑了。他吹鼻子瞪眼地说:“你咋这么管得宽,连我洗个手,你都要指手划脚。”
  而小罗,从不对他叨叨这些,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他咋一点也不感到舒心愉快呢?
  唉,不堪回首啊!
  十二年的婚姻里,若霞身后庞大的亲友群从未麻烦过顾梓奇,更没拿过他一分一厘钱财。
  而小罗的至亲们,就像蚂蝗样叮在他身上吸血,今天修老家的房子,明天大叔子要结婚,后天小叔子要学手艺,外天老丈人要烟酒钱,再过两天丈母娘生病要住院…就连小罗的亲戚们也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钱包,总有办法让他就犯,或多或少地破着财。看看没有工作的小罗,幼小的女儿。顾梓奇除了一头扎进事业里拼打,再无退路。
  顾梓奇彻底变成了一头耕地的老黄牛,除了偶尔对着或晴或阴的天空哞哞控诉几声外,还能有什么娱乐项目,还敢侈谈什么开心?回想起残酷打击若霞时的高调宣言,和若霞一起度过的只有阳光空气山泉的纯净简单生活,顾梓奇真是无地自容又悔恨交加啊!
  总之,若霞没让顾梓奇吃受过的难吃过的苦,小罗一样不落甚至过之而不及地帮他全部补上。若霞为顾梓奇营造了十来年的正常平静的生活,统统被小罗彻底打破甚至粉碎。
  现世报啊!夜深人静更残梦醒时,顾梓奇疏理自己的过去现在,不得不心痛心碎地承认,不光是物有质量一说,人也是有等级之分的,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只恨当初,他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如若霞这般高级,自己不仅意识不到若霞的可贵,还残忍地把她贱卖了,顺势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人比人,气死人,马比骡子驮不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点都不假!
  有多少次,如果,如果不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他真不知该如何继续这段婚姻。作为一名父亲,他已经冷酷无情地伤害了儿子。虽然表面上,他嘴很硬地和若霞说伟伟的事,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清楚,伟伟走到今天,他的罪过最大!说他一手毁了伟伟也不为过。所以,他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他不能再伤害自己的女儿,再也不能了。
  悔不当初啊!硬把一手杠上花的好牌打成放炮,无语了!想起当年离婚念起后,对若霞反反复复说的狠毒话:“人活着,就图个好心情,我跟你在一起,已经没有半点快乐可言,只要我俩能一拍两散,我一定活过80岁!”
  这就是自己精挑细选,恨不能申报吉尼斯的爱情。若霞为圆他的爱情被伤得半死,伟伟因为成全他的爱情,生生混成了小街痞。
  情何以堪啊?
  伟伟的电话响了,伟伟看了一眼,立马跑出去通话。又很快回到餐厅,满无所谓地对顾梓奇说:“爸爸,我朋友刚刚给我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们俩仟块钱,他们急用。”
  若霞惊得瞪圆眼珠大叫:“你说什么,他们跟你要钱?他们怎么不跟自己的父母去要钱,来跟你要钱?呵呵,简直是…”
  顾梓奇一言不发,两只眼睛喷射着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伟伟,若霞也敛声屏气地看着顾梓奇,生怕他抄起旁边的小凳子一家伙把伟伟砸翻。伟伟显然害怕了,低下头嚅嗫道:“我发短信跟他们说我爸爸没钱了。”
  吃完饭,顾梓奇带着伟伟去兰芯家了,若霞由衷地舒了一大口气,又深深地吸一大口气。尽情地贪婪地享受着久违的彻底放松的感觉,懒懒散散地朝家里走去。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便去大成学校办手续拉东西。这样的结局是若霞万万没有想到过的。伟伟这一走,经后的路又该如何走,毕竟他连初中都没毕业啊!若霞愁肠百结满心苦楚,难过得不能自已。
  办完手续返回时,若霞的胃不安份地蠢蠢欲动起来,太阳穴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有节奏地疼痛起来,整个感觉和把伟伟从派出所里领出来又眼睁睁看着他跑了那晚一模一样。
  完了,又要病倒了,若霞悲哀地想,但愿会慢慢好起来,慢慢好起来,她咬着牙闭着眼使劲忍着祈祷着。总算回到了小区门口,若霞赶紧拉开车门,才从车里站出来,“哇”的一声,若霞就猝不及防地吐了,吐得一泻千里,呕得肠子都快出来了似的。
  顾梓奇惊恐地问:“你怎么了?”
  若霞扬起泪水横流的脸说:“被伟伟气的,已经是第二次了,转角处有个诊所,去输几瓶针水就好了。”
  才跨进诊所,若霞又是一阵狂吐,医生对顾梓奇说:“你去拿纸杯接杯水给你媳妇漱漱口”
  顾梓奇说:“好”
  不到十分钟,若霞又要吐,医生对顾梓奇说:“赶紧拿垃圾桶给你媳妇接上。”
  顾梓奇说“好”!那眼神,那态度,没人敢相信,他们已经是离婚三年多的夫妻,更别提顾梓奇已经另组家庭,且孩子都已经快三岁了。很快输上了液,顾梓奇这才去结算,付款拿药。
  十多分钟后,若霞又呕了,看着若霞除了黑绿色的胃酸,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整个人痛苦得直抽扭,顾梓奇终于愤怒了。他黑着脸跟站在若霞床脚一脸麻木的伟伟说:“你看看,你把你妈气什么样了?你好好看看。”
  伟伟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下,便低下了头。他委屈地想,我只是不想去上这所学校而已,没想着要气妈妈,谁让妈妈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给我转学,我除了逃学还能怎样?
  其实伟伟一点都不想回荣巴,他不想和小罗住一个屋檐下,他更恨极了荣巴的恶劣气候。可是既然爸爸在短信上说,实在不想读书就不用读,在工地上找份工作干着,他动心了。他从小就不喜欢读书,读小学时,是因为妈妈逼着监督着,所以只有硬着头皮读。
  一想到读书,伟伟就来气,自己之所以变成这样,不就因为进了这所烂学校,成了班里的最差生。伟伟越想越龇,气乎乎地走出诊所坐在门外的条凳上,他怕他不及时出来,就会顺着这条思路想到历史,想到他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他气愤难消地想,你们以为我愿意离家出走,愿意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吗?作为父母,你们知道我离家出走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他们混在一起的一般是三个男孩,都是十五岁,那两个男孩家在春都,是小学同学,读到初二就先后辍学了。那两个男孩都比伟伟有钱,都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们三人有钱时,一起住旅店,吃馆子,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去夜总会唱卡拉OK。没钱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两个男孩儿就会回去吃回去睡。他们不敢把伟伟带回家,只有从家里偷点冷饭冷菜给伟伟吃。到了晚上,他们倒是睡在家里了,伟伟却只能睡在他们家门口的过道里,没有垫的盖的,冷自不必说了,还夜夜被蚊子叮咬得满手满脸是包。这么难熬的日子,伟伟想着都怕。
  特别是这次,当他看着妈妈转身离开,便义无反顾从校车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想到过,这一跑,会不会死在外面啊,毕竟学校是再也不可能回去了,家里当然也不敢去。而自己身上只有一百来块钱,就这点钱要熬四个星期,那得过多少天睡在朋友家门口又冷又硬的过道上的日子,自己能熬得过来吗?会不会病死在过道上啊!
  伟伟也想过给爸爸打电话要钱,爸爸多有钱,在荣巴那年,爸爸每个月给他的钱从不会下一千,自己啥时尝过手头没钱的苦?从未有过!可一想到当初是自己坚决选择了跟妈妈走,狠狠地气了爸爸,他就再也不好意思想了。
  “伟伟,走,我带你去吃午饭,我俩赶紧吃了再来守你妈妈”顾梓奇的呼唤打断了伟伟的回忆
  输完液后,顾梓奇说:“你拿着这些东西等在小区门口,我把你妈妈送回去再来小区门口找你。”
  送若霞回去的路上,顾梓奇一路叮嘱她:“等下如果难过,一定给我打电话,我手机都开着,我从兰芯家过来不算远,很快就到了,你可一定别硬撑着哦。”
  若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应该不会有事了,输了那么多针水,再睡上一觉,醒来就该好了。”
  顾梓奇说:“你可别大意,现在才下午,夜里要是又发作了怎么办?我看你病得实在是太严重了,如果夜里又发作了,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顾梓奇此时的关心是真的,而这关心是在他成功把若霞扫地出门把小罗扶正后才产生的,一旦再回到三年前,他照样巴不得若霞死得越快越好。
  若霞回答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大意。”心里却苦涩地想,顾梓奇啊顾梓奇,你为什么次次都要把事情弄得不可开交收不了场才来面对呢?远的就不说了,单就伟伟这事,如果第一次伟伟离家出走我通知你时,你就能及时赶到,而不是义气用事地只知道骂我挂断我的电话,事情就不绝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怎么办?伟伟坚决不肯读书了,难道你真的要在工地上给伟伟找个活干?他才十五岁啊,他能干啥,到时候,吃不了苦的他又逃跑了,你打算怎么办?
  卸下了伟伟这个大包袱,若霞觉得自己开美容院的最佳时机到了。她开始频繁地给荣巴执行局负责追款的刘文胜打电话,只要刘文胜帮她追回十二万尾款,美容院立马可以开张。可是刘文胜每次都客气又无奈地回答她:“小洪姐,我一直在帮你催,你放心,一旦有结果,我就会马上通知你。”
  可是快到春节了,别说十二万,若霞连一毛钱也没拿到。她隐隐感到,追款这事,根本不可能按照她想的节奏和流程来走,做成这个事到底需要多少时间和精力跟本不是她说了算。
  思忖再三,若霞终于狠下心把工作辞了,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追个债会这么难,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若霞风风火火回到荣巴,打算带着伟伟回老家过年,却连伟伟的面都没见着。因为大雪封山,顾梓奇带着伟伟直接从工地的另一条路转回老家过年去了。
  法定的春节假期一结束,若霞便紧锣密鼓雷厉风行地展开了她的追款行动。若霞之所以决定这么做,真不是要做什么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实属被逼得黩驴技穷走投无路而已。她清楚,只要追不回王永江的欠款,顾梓奇就可名正言顺心安理得没有尽头地欠着她那十二万。哑巴吃黄连的若霞拿了张判决书就到头了。而眼下,若霞太需要钱,还房贷需要钱,开美容院需要钱。现实如此残酷,靠等靠要甚至靠逼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那就撸起袖子义无反顾地上战场吧!
  若霞昂首挺胸走进法院找到负责执行这个案子的刘文胜时,她已经在电话里跟刘文胜约了三个星期了。第一次他说:“小洪姐,我下周不在荣巴,我要去出差。”另一次他说:“小洪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下周要去开会学习,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正常上班。”
  一周后,若霞直奔法院,刘文胜不在,若霞跟他打电话,他说:“小洪姐,我在乡下追款,一周后才能回来!”
  若霞除了仰天长叹外,还能怎样?
  终于见到了通过几十次电话的刘文胜,他摊着手一脸无奈地把这一年多来,他在电话里对若霞说了若干遍的话又直播了一遍:“小洪姐,这个钱不好追啊,王永江有好几个工地,他根本不会固定在哪个工地,我每次打电话跟他催款,他都说忙完这几天就来交款,可是几年过去了,我们连他人都没见过。”
  若霞说:“谢谢你了,小刘,我知道这事很难办,否则也不会过了一年多,我俩通了无数通电话,我也没拿到一分钱。我想好了,这样吧,你们把王永江的电话号码给我,这个事我自己来办。”
  刘文胜像是听错了似的,惊诧地张大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你,你说你自己去找王永江?”
  若霞有点火:“那还能怎么办?我拿到判决书已经一年多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总不能无穷无尽毫无希望地等下去吧!我也要工作,我也得生活不是吗?”
  王永江的电话一打就通了,若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清楚后,却听王永江说:“我欠顾工的那笔钱早在三年前我就交到法院去了,他们怎么会说我没还款呢?”
  若霞高兴得惊呼:“天呐,王老板,这真是太好了,这样,你明早拿着证明来法院,我在法院等你。这次,我俩一定把这事了结了。”
  王永江说:“明天我来不了,我现在乡下工地上,要一周后才能回到荣巴,我俩干脆就定在下周四上午在法院见吧。”
  十天过去了,王永江如期来到法院,看着王永江掏出三张付款证明,若霞那颗悬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心终于平安着陆。
  刘文胜拿着法院判决书和三张付款证明仔仔细细对照后,说:“你总共欠顾梓奇十三万二仟,三次付款共付了十二万,还剩一万二。你付款证明上写的收款人是李明凯,可是李明凯已经在一年前调到司法局去了。他跟我交接工作的时候并没有交待这一项,卷宗上显示的就是你没到法院交过这些钱。”
  王永江说:“我交没交钱,付款证明上不是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吗?至于剩下的一万二,我现在就交清吧。”
  若霞感激地望着王永江说:“谢谢你,王老板,你真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了。”
  王永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不要客气,唉,这个顾工…”没再接着说。
  若霞对刘文胜说:“小刘,法院有没有收到王老板交来十二万,我们到财务处一查不就清楚了吗?”
  刘文胜却恶狠狠地瞅了若霞一眼说:“开玩笑,法院那么多帐,怎么查?再说你一个外来人,有什么资格查法院的帐目。”
  这是和刘文胜打交道一年多来,刘文胜第一次以这样恶劣的口吻和态度对若霞说话。若霞有点纳闷,想,按理说,我拿到了钱,就意味着你刘文胜又完成了一项工作,你应该高兴且积极配合才是,怎么反倒横眉冷对凶神恶煞地对我?若霞也不示弱,斩钉截铁地说:“那好,我自己去李明凯对质。反正付款凭证就在这里,铁证如山!”
  若霞马不停蹄跑到司法局,直奔最高领导办公室,门锁着,问旁边办公室,回答说:“我们陈局长出差去了,要下周四才能回来”。
  周五一早,若霞飞奔到司法局,又吃了个闭门羹。她喘着粗气想,算了,周一早上再来吧!
  总算没再吃闭门羹,更巧的是,局长陈思林是顾梓奇的高中同学,若霞跟他也算熟悉,以前逢年过节两家人一起吃过好几次饭。看见陈思林,若霞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她强忍着情绪把事情说清楚。
  陈思林说:“小洪,李明凯下乡去了,刚走两天,要一周后才回来。”
  若霞痛苦地闭上眼睛直叹息,想,天呐,又是一个周,自己到荣巴都一个多月了,这还得等到何时是个头啊!
  陈思林突然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一通拔,说:“小李,你明天回单位一趟,你在原单位有些工作上的问题,需要你回来解决一下,人家找到我办公室来了,所以,你明天一定要回到单位!”
  若霞感动得眼泪汪汪地说:“谢谢您,太谢谢您了,不然今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思林温和地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久才说:“小洪,不用客气,真的不用客气。”
  才走出司法局大门,若霞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若霞疑惑地接听,居然是李明凯,他很不安地问若霞:“你是谁,是你找我吗,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若霞道明了事情后,只听他冷冷地回答说:“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在单位等你。”就挂断了电话。
  若霞本能地一阵害怕,她想,是谁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李明凯的呢?很明显,只有刘文胜!李明凯在三年前就收了杨永江的十二万还款是铁定的事了,如今被自己挖了出来,他会不会对自己…若霞不敢深想,赶紧跑到小哥哥家跟哥哥说明情况。
  哥哥说:“你怕什么?我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讲证据,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他敢把你怎样?没事,明天下午我跟你去司法局见他。”
  第二天下午,离上班还有十来分钟,若霞和哥哥便来到司法局门口。没等五分钟,若霞的电话响了,是李明凯,原来他就站在司法局大门对面,两人一对上号,李明凯几大步走到若霞面前。
  眼前的李明凯,二十八九岁高大魁梧眉目周正,他一脸歉意,说话时连身体都在颤抖地一再向若霞兄妹解释:“是这样的,我在法院执行局时,是负责了王永江欠款的这个案子,当时我的确是收到了他三次还款,但因为没有还清,所以就想着等他全部还清了我才上交,后来忙着调动工作,就把这事乱忘了。今天上午,我已经把杨永江的付款全部交到法院,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办理结款了。”
  若霞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看着哥哥,哥哥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说:“那就好,我们这就过去办理。”
  若霞一鼓作气来到法院,别说刘文胜不在,整个执行局五间办公室,没有一间是开着的。若霞找到其他办公室问情况,回答说:“我们执行局的人成天都在外面追账,没办法坐在办公室里,所以,你碰到就碰到了,你碰不到,我们也没办法。”
  若霞怏怏地走出办公室,想,他们真的是在外面追帐吗?只有天知道了,他们这班也太好上了,啥啥啥都是他们说了算。
  连着跑了四天执行局,第四天上午,若霞在局长办公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局长终于来了。若霞喜出望外又迫不及待地跟他道明了情况。这个胖胖的三十出头的男子似乎很不高兴见到若霞。他凶巴巴地扫了若霞好几眼,才不耐烦地说:“哦,他说叫你来拿,你就来拿?明天来!我要先去财务处把账对了再说。”
  若霞只有一脸无奈地转身离开,刚跨出办公室门,局长咚咚咚走了出来,经过若霞旁边时,他竟厌恶地瞅着若霞说:“你这个人,把我们执行局闹得天翻地覆,真是没见过。”
  若霞愣住了,她想不通,自己明明是来行使自己的合法权利,怎么变成无理取闹了?还有,追款明明是你们的工作,我费时费力倒贴黄瓜帮你们把事做成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怎么反倒责怪起我来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看着局长胖胖的背影马上要消失在楼梯口,又生气又焦虑的若霞竟对着他的背影脱口大叫:“明天我要是还拿不到钱的话,我就找你们院长!”喊完话,若霞心里顿觉舒服多了。她想,这一次,我就是豁出去了,不信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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