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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闲人·阙看着楼下的闹剧,似笑非笑的小脸就撞上了秦卫冕的目光。
看戏被抓包的尴尬并没有展现在秦阙脸上,那张莹润的小脸反倒是笑的更灿然,璨若星河的灰绿色眸子里装的是乖巧纯良。
毕竟看戏不可怕,谁怂谁尴尬啊!
秦卫冕可不吃这一套,他这个表姐就差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了,难得让秦卫冕冷淡的小脸出现了一丝龟裂。
好戏看完了,秦阙自然懒得停留她还准备去学校蹭同学们的牛奶糖呢。
最近不知道是谁总是往自己的课桌里塞满了花花绿绿的小零食,作为一个吃货自然是来者不拒,谢谢投喂。
却不知道这样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命运的红线早就把反派的相遇安排的明明白白。
秦阙一路上被乡下的土疙瘩颠的晕晕乎乎的,脑浆都快给她晃出来了。
到底是哪里的土著居住带,反派都住的这么犄角旮旯吗?
抬眼望去清一色的植被山林,进村的黄土路坑坑洼洼车一过扬起了全是土,灰蒙蒙的罩在四周。
大窑村的牌子挂在村口的一颗老树上,破木牌子一张足以昭示这片贫瘠的土地。
不知道晃了多长时间,走过了一整个黑夜和白天,从阴翳的山林中好不容易看到了高升的太阳,黑色的宾利才在一片破瓦房前停了下来。
车一停,没等着司机开门秦阙就迫不及待的从狭小的空间里冲了出去。
下车的时候没注意到地上的石子儿差点崴了脚,亏是眼疾手快扶住了车门不然次在地上还不得破相了。
一穷二白四面透风的小山村似乎是第一次来了贵客,村里的大人看着漂亮的混血小姑娘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铁皮车,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但发现车竟然停在了刘寡妇家时,不少人便散了只留下几个碎嘴的婆子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没人去秦阙面前卖乖,这姑娘看着小但周身那股子宠辱不惊的气势让没什么见识的村民望而退步了。
但站在不远处的几个碎嘴婆子胆子还算大,她们不敢拦着秦阙却捞着秦家的司机嘚吧嘚吧的说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来找刘寡妇的?”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的花布衫,尖酸刻薄的小眼睛咕噜咕噜直转。
“听我一句劝,这女的邪门的很,带着的小的也是个命里带煞的,你们城里的人不懂别撞了煞。”
“而且听说那小子出生就克死了亲爹,这还没多少年就把他娘也给克死了,是个十足的灾星啊!”
司机老赵也是个有孩子的,他怎么说也是个城里人受过义务教育不相信这些个牛鬼蛇神的理论,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他是秦阙的人,自然听秦阙的吩咐,自家小姐没发话他也不好搅进秦家的是非里。
刘寡妇的死可不是意外,而是凶杀,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的一副破破烂烂的,裸露的肌肤上斑斑点点一看就是被人给霍霍了,可以说是死不瞑目。
刘寡妇不算是本村的人,大着肚子回村可没少落人闲话,毕竟村里人保守对女人的三从四德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刘寡妇的父母是大窑村的,早些年村里大旱饿死了不少为了生活就出去打工去了,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要不是村里人少,更不会有人来恐怕刘家的祖宅早就被有心人占了去。
好在刘寡妇这人性格好又勤快,守着父母的祖宅和三亩地,倒是把肚子里的孩子奶大了。
住的久了,一些人有意攀谈才了解到这竟然是个苦命的女人,孩子的父亲年纪轻轻就被车给碾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城里混不下去了才选择回了家。
老实本分又长得漂亮的女人,哪怕是二婚还带这个拖油瓶也有村里的老光棍愿意,只可惜刘寡妇软硬不吃就是没打算再找。
有人说她痴情,也有人说她清高,因为长得漂亮村里的婆娘们看到男人们那副迷了眼的熊样子自然不是很乐意。
所以这刘寡妇刚死,闲话就传遍了十里八乡。
村里的人迷信,觉得这怕是怨气太重死后要变成厉鬼缠人,觉得秦立秋是个扫把星克死了父亲不说还把自己母亲给克死了。
透过众人复杂的目光,秦阙一眼就看到了灵堂中的少年,未来的反派大人。
秦立秋也就比秦卫冕小了几个月,两个人都是初三的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瘦瘦小小。
这是世界线里反派上线的第一幕,秦家子嗣稀薄哪怕秦立秋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但好歹是个带把的。
对于重男轻女又子嗣凋零的秦老爷子来说,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外面任人磋磨。
哪怕秦夫人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是迫于秦老爷子的压力安排人把这个小崽子给接了回来。
反正那日秦老爷子已经发话,卫冕已经是秦家公认的继承人她倒是舒心了些。
不过是个爬床的贱人剩下来的野种,自小长在乡下的土包子,养着一条狗全凭逗乐了。
秦夫人这样想着,却还是咽不下心里的一口气,这段时间没少给秦日明的猎艳添堵.
秉承着我不好过谁也不好过的核心思想,一连搅黄了秦日明的四五个小蜜,直到得了秦日明将手里百分之十的股份过给了秦卫冕才消停下来。
就当是养了只野狗,赏口饭吃,只要心不大样养着玩玩也没什么问题,就看这小子是不是个懂事的了。
秦老爷子亲自发话要接人回家,得了好处的秦夫人再怎么不愿意也要拿出几分诚意,把拖了四五日的事提上了日程。
只是亲自接人是绝对不可能的,秦夫人又不愿意手下的人看了她的笑话,这活最后还是落在了秦阙这个表面的秦家人身上。
按道理秦阙正是高三备考的时候,秦夫人却直接给原身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点都不在意这样做是否会影响到原身学业和前途。
就这样紧赶慢赶了十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距离海市一千三百多公里的小山村。
老赵被几个婆子缠着,为首的那个一副破锣嗓子中气十足,隔着老远秦阙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反派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这任务目标着实有些惨兮兮啊。
一身单薄的黑衣,少年厚重的刘海上裹着白布条,乌黑而浓密的碎发遮挡了那双阴霾的鹰眼。
悲凉的唢呐声中,只有他一个人静静的跪坐在棺椁前,简陋的灵堂四处透风,村里的黄土一刮,簌簌落落的尘土从瓦房上掉了下来。
火盆里的纸币扬了扬,满盆的香灰弥漫在空气中,让少年平添了一抹脆弱,那瘦削的脊梁不堪一折。
莫名让人想起了出土的瓷器,早就氧化褪色稍微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请治愈反派秦立秋的一生,当前治愈之-60。】
治愈值都是负数了,果然是被别人欺负惨了的小可怜啊!
只可惜秦阙自小就缺乏共情能力,对于任务目标比起同情更多的是好奇。
停灵的地方十足的破败,看着村里根本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明明是闲时,却没有人来吊唁,就连门口坐着撑台面的也是村里出了名的几个街溜子,烟蒂堆在脚边,一个个扣着手机,打游戏的声音都快要盖过唢呐声。
四个膀大腰圆的混子,只等着中午混上一顿油水就抽身离开。
至于守夜?别逗了他们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吗?
村里的寡妇横死还留下个无依无靠的小鬼,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要不是村里的人说要把刘寡妇家的三亩地分给他们,谁愿意粘上一身的晦气。
明明是个势弱的小可怜,但秦阙只觉得眼前的小孩身上有股子狼性像是只野性未驯的海东青。
不愧是后期把小世界干成碎片的大反派,那小眼神十足阴郁,盯得久了自带送冷效果。
“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不卑不亢的声线带着少年人的沙哑,说到最后竟有些失声,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哪怕疲惫却未曾失了礼数,疏密的长发下那双鹰眼布满血丝却亮的惊人。
“嗯。”
秦阙并没有立马说明来意而是礼貌的给灵堂里那笑靥如花的女人上了柱香。
对于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苦命女人,秦阙由衷的敬畏,这样的毅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尤其是在这个觉得女人都是菟丝子的世界里,这样一口判死了渣男,不贪慕权贵的母亲真的很少。
刘寡妇原名刘舒,跟着父母到城市打工刚好赶SH市经济发展,夫妻二人就带着刘舒在这个大城市定了下来。
刘氏夫妻老实本分刘舒也乖巧懂事,日子本来过得不错隐隐的已经有些蒸蒸日上的苗头。
可到底不比乡下,才几年时间高速发展的都市并没有给夫妻二人适应的时间。
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刘氏夫妻来说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下力气,过度消耗的身体让夫妻二人快速地病倒了。
入不敷出的身体让本就不算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在刘舒高三那年刘氏夫妇还是先后去世了。
刘舒的成绩不算出色的她并没有选择高考而是在高中毕业后就步入社会,她无父无母的倒也好养活自己,很快就在海市的酒楼里做起了收银员,这一干就是四五年。
刘舒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很快就从普通的收银员升到了小领班,能够接触到一些高端的酒会和上层人士,这也为她和秦日明的孽缘埋下了伏笔。
刘舒和秦日明的相遇本就是一场意外,甚至她是被强迫的那一方,当时秦日明和几个狐朋狗友们聚在一起喝酒。
作为一个酒精上头就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刘舒这个小姑娘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秦日明给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