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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融入城市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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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张老爷子去了省城。小霞又开始重新找工作。
  小霞到四打听了一下,现在雇主找保姆,都需要熟人介绍。要不然就问,你是哪个家政公司的。自我推荐找工作的方式,在保姆这个行业,已经行不通了。
  小霞给小红打电话,让她帮忙给自己介绍雇主。
  小红接到小霞电话时,鲁校长正躺在沙发上看书。小红放下电话,对鲁校长说:“你们学校的老师家,有没有要雇保姆,帮小霞打听一下。”
  鲁校长放下手里的书,说:“你和小霞一起开个家政公司吧,要不就商量着开个小饭店也行。”
  听了老公的话,小红有点吃惊,以为鲁校长在拿自己和小霞开玩笑。刚想发火,鲁校长接着说:“我是说你在学校当临时工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当个小老板好呢。你和小霞又对脾气,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小红琢磨了一会丈夫的话,突然开窍了,觉着他说的有道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鲁校长的身边,拍了一下鲁校长,带着孩子气的兴奋表情说:“这想法太好了,不愧是当校长的,就是有想法。”
  鲁校长听了小红的话,忍不住笑了。两口子之间,已经有两三年没有这样愉快的交谈了。
  第二天,小红给小霞打电话,说小班后请她去吃饭,并约好了在他们学校门口见面。小霞按时到了小红工作的学校门口,等了不一会,小红就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小霞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钟。小红一把挽住小霞的胳膊,高兴地说:“你真准时啊。”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阳光灿烂的小红了,小霞有点奇怪地问:“现在没到下班的时间呢,你有啥高兴的事啊。”
  小红把鲁校长的建议跟小霞说了。小霞听了也很兴奋,但有点担心地说:“小红,咱俩能行吗?”
  小红自信地说:“有啥不行的,我今天跟学校请了假,明天咱们去做市场调查。”
  “这才是原来哪个,聪明、能干、有主意的小红。”小霞紧紧拥着好朋友。
  姐妹俩找一家干净的小饭店,点了四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边喝边商量明天的行动计划。
  晚上九点多钟,小红才回到家里。她一进门,发现鲁校长的鞋放在了门口,她突然心里一热,想谢谢鲁校长。
  小红和鲁校长分房住,已经有二年多了。借着酒劲,她想去谢谢鲁校长。小红先到了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用梳子整理好头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鲁校长的书房。
  鲁校长正在床上看书,看见满脸绯红,笑如花靥的妻子来了书房,有点奇怪。近几年,小红经常喝酒,喝了酒不是哭就是闹。
  小红走到床前,摇晃着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温柔地说:“鲁校长,我和小霞明天就去做市场调查。老公,谢谢你。”说完用手拍了拍老公的肩膀,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小红故意倒在鲁校长的怀里。
  鲁校长本想推开小红,可是双手却做出了相反的举动,搂住了妻子。同一屋檐下的冷漠,让两口子疲惫不堪。这一刻的温柔,让曾经的恩受夫妻,找回了当年的彼此。
  鲁校长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子,低声说:“我这张旧船票,还想登上你的客船。”小红用手捶了一下丈夫的胸口,两口子终于和好了。
  小红和小霞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市场调查,在鲁校长的参谋下,决定成立家政公司。鲁校长人脉广,只用了四五天的时间,就办好了家政公司的营业执照。公司的门面,设在小红家小区前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公司的名字是鲁校长起的,叫红霞家政。
  小红回村招来了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小霞在自己租的房子旁边又租了两间房,一间当员工宿舍,一间当培训室。小霞教员工正确使用各种工具、洗涤济打扫卫生,怎么按照饭店的方法做好吃的家常菜。在这期间,能干的小红跑市场拉生意。
  不长时间,红霞家政迎来了开门第一单,为一家新装修好的别墅打扫卫生。为了干好第一单活,小霞带着三个员工一起坐公交车,去了别墅。
  来到雇主家的小区门口,小霞她们被保安给拦住了。小霞说:师傅,我们是3号楼的业主叫来打扫卫生的,让我们进去吧。”
  保安说:“不好意思,没有出入证不能进去。”
  小霞正想给业主打电话,一辆奥迪轿车停在了小区门前,从车里下来了一个老爷子。
  司机是个女的,她摇下车窗对老爷子说:“爸,你辛苦了。忙完我就过来接你。”说完开车走了。
  老爷子问小霞:“你们是家政公司的吧?”
  小霞说:“是啊,大爷。您是3号楼的业主吧。”
  “是,走我带你们进去。”老爷子说着拿出了出门证。
  小霞和其它三个人跟着老爷子来到三号楼。看着豪华的别墅,三名刚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女人,发出了一阵的惊叹。
  老爷子自豪地说:“我姑娘家买的,有二百多坪呢。房子刚装修完,他们俩口子忙,让我来这看着。”
  别墅刚完成了硬装,家俱家电还没有进场。小霞他们只负责擦窗户,拖地,将装修的垃圾放在门前。四个人忙了一上午,到11点多钟别墅打扫的干干净净。
  老爷子把300元钱递给小霞说:“辛苦了,姑娘。”
  小霞说:“谢谢大爷,以后你们入住了,我们也提供卫生打扫家政服务。”
  小霞和几个同事刚出门,看见奥迪车辆刚好停在了门口,老爷子说:“我姑娘来了”。小霞等在门口,想当面谢谢房主给自己公司的第一单活。
  一个打扮时尚、身材苗条的女人下了车,小霞感觉女人有点面熟。女人来到门口,对老爷子说:“爸,卫生打扫完了,你检查了没有?”
  老爷子说:“这几个人干活实在,打扫的挺干净。”
  小霞从衣兜里拿出名片,双手递给女主人,笑着说:“您好,我们是红霞家政公司的员工,以后您家有啥活,我们随叫随到。”
  女人接过名片,嘴里小声说着“红霞公司”,好像想起了什么,女人抬头看着小霞。当小霞和女人目光碰在一起时,双方都脱口而出“小霞”,“春玲。”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爱恨情仇复杂的表情挂,出现在小霞和春玲的脸上。
  老爷子对春玲说:“姑娘,你俩认识啊。”
  春玲含糊着回答:“认识。”
  小霞镇静了片刻说:“老板,我们卫生打扫完了,以后有需要家政的服务的活,请您联系我们。”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门口走去,其它三个同事赶紧跟在她的身后。
  春玲站在那,想追上去跟小霞说几句话,又怕小霞不理她。
  小霞回到了公司的门面,小红一见到她就高兴地说:“明天的活有两家呢,咱们是开门红啊。”
  小霞强装笑脸地答应着:“小红,你可真能干。”
  小红说:“我只是动动嘴,跑跑腿,你才累呢,领着他们几个一快干活。”
  晚上回到家,小霞从柜子里找出了她跟陈亮的照片,两个人站在冰灯前,陈亮拥着小霞。由于是一次性快照,照片的颜色已经淡了很多。
  小霞流泪了,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陈亮,现在是该放下的时候了。小霞拿出了火柴,把照片点燃了。
  小霞做了一个梦,梦见陈亮开车来到自己跟前,人到中年的他还是那么的帅。陈亮摇下车窗对自己说:“小霞,别太辛苦了。”
  陈亮本想到对小霞说些什么,坐在副驾驶上的春玲生气地说:“快走吧,咱们还要去家俱城选家电呢。”
  陈亮冲小霞笑了笑,摇上车窗,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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