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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移动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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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娜,朱光一开始对你说了些什么?”收拾完后,王彧边走边问。
  “嗯….大概就是关于郑雅娅和吕双叶的事。”
  伊娜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了,毕竟那两人没有追问什么。
  说着说着,三人走下了楼。正好碰到了田管家。
  伊娜问:“田管家,餐厅在哪里?”
  “餐厅吗?在那边。“田管家指向楼梯与楼梯对面的门中间,又是一扇大门,田管家笑了笑:“这么早就饿了吗?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饭啦!先去客厅吧。”
  “客厅?”
  “对啊,就在餐厅左边,只不过被楼梯挡住了。”田管家把三人带到了客厅,便离开去做饭了。
  只见郑雅娅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吕双叶立马拿起了一旁的茶壶,走到卫生间,仔细的清洗好久,然后用一张纸擦了擦,才开始泡茶。伊娜、王彧和雅日有些尴尬,于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了。
  “喂!我渴了!”
  “茶……我泡好了……”吕双叶把茶递给了郑雅娅。郑雅娅喝了一口,一下子将荼吐了出来,把手中的茶泼到了吕双叶身上,一下子推倒了吕双叶。
  “呸!你要烫死我?许导演!我舌头被这家伙烫伤了!这戏我拍不了了!快送我去医院!”郑雅娅大喊道。
  郑雅娅站了起来,把热水器中的水浇在吕双叶右手上,脸上带着嘲讽的笑,而吕双叶不敢发出动静。
  吕双叶的右前臂被烫伤了,她跑进卫生间,开始用凉水冲自己的手。
  吕双叶讨厌郑雅娅,特别讨厌郑雅娅!她已经忍了郑雅娅不止几天了,而是几年!她想让郑雅娅去死!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懦弱,甚至已经伤害到了身边人。想到这里,吕双叶的眼泪开始止不住流。
  “你没有关系吧?双叶。“许晶突然出现在吕双叶身后,她关切的询问着吕双叶,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她。吕双叶擦了擦眼泪。
  “没有,你不用担心我。”
  “郑雅娅,你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朱光走到郑雅娅身旁,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郑雅娅根本抽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朱光。
  安伦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不知道是的书,默不作声。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啊!你个病秧子!要不是我借你钱让你去买药,现在早不知道你死在哪个街上了!你真活该!当初就应该死了算了!”
  郑雅娅的话终于让朱光放开了手,他一脸怨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了。
  伊娜看着面前的场景,好像思考着什么事情,又好似在愣神,两只深褐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某处。
  “伊娜……你怎么了?”
  王彧的声音唤醒了她。
  “啊,我刚刚走神了。”伊娜说,“刚刚一直在想那个被锁上的楼梯间,感觉有点奇怪。”
  “咱们要不然先把这地擦了吧。”雅日提议,“张澈同学让咱们来这里不就是希望咱们可以帮忙嘛。现在田管家在做饭,咱们帮一帮他。”
  “说得也是,我觉得帮人不是什么坏事。”
  王彧随声符合。
  “但是现在卫生间里吕双叶小姐和许晶小姐还没有出来。”王彧压低了自己的声,“突然进去会吓到她们吧,尤其是情绪还比较激动的吕双叶小姐。等一会儿他们出来再说。”
  “喂,你们仨小孩,窃窃私语什么呢!真没有礼貌!”
  郑雅娅尖锐的声音突然穿进几人耳朵,好似让三人全身被电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郑雅娅小姐。”雅日立刻向她道歉,“我们失理了。”
  “真的抱歉!”王彧也意识到了这点,紧随其后。
  “算了算了,亏我大度。原谅你们一次。”郑雅娅又坐回了沙发上,重新翘了二郎腿,“你们是来打杂的吧,正好把这些水擦了来。”
  “为什么咱们要听她的?明明郑雅娅小姐才是过错方。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伊娜对雅日呢喃。
  “这女的一看就不好对付。出门在外,少给父母惹事。有些抱怨藏在心里就好了。况且跟她这种人讲不了道理的。讲真的,我也不喜欢她。”
  三人没有多再说了,雅日从卫生间拿了拖布,把地上的水擦掉了。王彧神情落寞的看着这一切。与此同时,吕双叶也同许晶从卫生间出来了。
  “吕双叶小姐,请问您的手怎么样了?我懂得一点包扎的技巧。”
  “不用了,谢谢李雅日同学。我冲过冷水就可以了。”
  吕双叶好似暗淡下去的眼球转向自己红肿的右前臂,不再吭声。
  过了不久,田树走了进来,他恐怕没有查觉到现在诡异至极的气氛,也恐怕不知道刚刚的插曲。
  “各位小姐先生,咱们要去吃饭了。”
  面前的几个人很默契的没有动身。
  “各位小姐先生。”田树的声音大了很多,“咱们去餐厅吃饭了。”
  田树的话音刚落,郑雅娅就动身前往餐厅,剩下的七人才齐刷刷的动身去餐厅。
  餐厅中,一张长长的桌子贯穿了它。刘彦伟已经到了,他坐在靠门最近的右侧位置上,摆弄着自己的相机。
  “呦,这么早就来了。还玩你那个破相机呢?”
  郑雅娅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对刘彦伟说。她选择坐在了刘彦伟的对面。
  “我干这些又没惹你。”
  刘彦伟小声抱怨。
  伊娜环视四周,挑中了那个靠近餐车的位置。
  她对这幢房子的一切都意外感兴趣,包括那个被锁上的楼梯间,还有已经十分少见的餐车。与伊娜而言都是很有意思的。
  王彧和雅日顺便坐在了她的旁边,其他的人都陆续就坐。
  王彧的状况从刚刚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他愁眉不展,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里很挺气派的嘛。”朱光赞叹,“之前没有见过这般光景。”
  “我也是。”许晶回应。
  吕双叶仍然没有说话,她坐在许晶左边。
  大家全坐好了,田树也用餐车把食物从厨房运出来,也算是开饭了。只不过吃饭时空气还是飘着那令人不快的气息。吃完后,那几人也如难民似的离开了餐厅,回到各自的房间。
  “老爷爷,用我来帮您收拾一下吗?”雅日询问老人。
  “不用了,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你们来帮反而会打乱阵脚。”田管家说话时笑了,“谢谢啦,小姑娘。”
  “嗯,好的。”
  雅日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失望,几人就这样也上了楼。
  王彧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去了伊娜的房间。
  伊娜有些意外,但她并未做出任何过多的反应。她是一个挺随性的人,并不死板,时间于她而言也是灵活的。
  “你有什么事吗?”伊娜问。
  “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许打扰你了。但我挺想找人倾诉的。”
  “说吧,我会听的。”
  王彧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眼睛有种伊娜理解不了的情绪。
  “我对今天吕双叶小姐的事非常后悔,同时又为自己的懦弱的可悲。我当时就应该站出来的。”他说,“从小到大,父母都在教育我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可是我却没有做到。郑雅娅小姐的行为太过分了。”
  “其实艺术家都多少有点精神层面的问题,例如梵高。”
  “不是这个方面!欺负人是很过分的,我本应出手阻拦的,我明明可以做到的!”
  “但这不是你的责任。国家领导人的责任是治理好国家,医生的责任是治病救人,你的责任不在于此,所以不必后悔。”伊娜对他说,“你不要对自己要求这么高。我发现你好像经常在自省。”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共情能力很差,所以她没有理解王彧的话,只能尽自己所能蹦出几个字。
  “也许是这样。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但我以后不会再懦弱了,我觉得我得有责任感。”
  “也不必这样。浩瀚的宇宙掌握着世界万物的联系和规律,人只是组成的其中一个物质,我们很渺小,而宇宙的秘密又是无穷的。我们无法掌握事情的发生,正因如此,世界又是很有趣的。”伊娜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总之,做到这样已经在你的责任内了,先去睡觉吧,明天再说。”
  二人简单地交谈了不久,王彧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彧笑了,他挥挥手,就离开了。
  很快到了早上。
  今天的伊娜起得格外早,那个时候才刚刚六点半。
  她简单地整理过仪容,就下了楼。
  果然像田树说得那样,二楼的灯已经亮不了了。她想:三楼四楼的灯也应该停电了。可也不知道是怎么这些灯是被什么控制的,令人好奇。
  “伊娜,你起真早啊。”
  王彧站在楼梯口,正好碰上了伊娜。
  “嗯。你不也是?”
  “雅日学姐还没有起吗?”
  “她有点嗜睡。”伊娜耸耸肩,“一到周末就起不太来。”
  在楼下,许晶正打量着房子,刘彦伟调试自己的摄像机。安伦与朱光都在看剧本,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稳。
  “也不知道吕双叶和郑雅娅怎么了。”许晶突然喃喃,又晃晃手里的水瓶“昨天晚上点没有跟她俩讲好吗?”
  “不知道。”朱光摇头,“也许还睡觉呢。”
  “吕双叶小姐应该是一个勤奋的人,我认为她不会这样。”
  安伦突然的开口,把其他几人吓了一跳。
  “是吗?要不然找人上楼看看吧。”刘彦伟提议。
  “让我上去看看吧,我也是女孩子,那二人兴许能接受,顺便把水放下。”
  许晶说完,很快就往上跑。朱光注意到了站在楼梯口的那两人,就上前与其攀谈。
  “不好了!”一道女声的出现打破了谈话的氛围,“我看双叶的房间里没有人,她也不在别的房间中!我去敲郑雅娅的门,结果里面没有回应。”
  “怎么会这样?”朱光有点惊慌地问,“伊娜小姐,王彧先生,可否跟我一起去三楼看看?我眼神不好,不太确定。”
  “好。”王彧义不容辞。
  “我也可以的。”伊娜答应了。
  三人跟从被锁上楼梯间出来的田管家撞了个满怀。朱光不管这么多了,与伊娜他们直接冲到楼上,田树拦也拦不住。
  “先来二楼看看。”王彧说,“三楼没有人,或许人都在二楼。”
  “你说得有道理。”
  朱光踏上二楼地板,选择了离楼梯最近的那扇门,缓缓打开。
  少许的光线透进来,让人在一片朦胧之中依然可以看见身边事物。
  地上躺着一个人,她对三人的到来闻思不动。
  朱光认出,此人正是郑雅娅。他赶忙去将她扶起来。
  “郑雅娅小姐——!”
  她的头如同皮球一般滚落了下来,滚到了朱光脚边。
  “啊——!”
  朱光连忙扔了手中的无头尸体,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朱光先生,您还好吗?”
  王彧把惊慌的朱光扶起来。没准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光景的原因,他满头大汗,眼中充斥着害怕。
  伊娜凝视着这一切,仅仅是沉默不语。
  朱光与二人又迅速下楼告知了其他的人。当又准备上去时,田树拦住了一行人。
  “年轻人,这条路行不通!你们就走另一条吧。怎么这么着急呀?”
  “好好好。一会儿再说,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许晶说。
  几人又从另一个楼梯折反回二楼。这一次推开二楼的门,却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吧!”朱光感叹,“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
  “要不然上三楼看看吧!”伊娜说。
  雅日从三楼下走了下来,看似刚睡醒。突然看到这么多人,不勉吃惊。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语气里带着恐惧地问。
  “郑雅娅死了,现在一起去三楼看看!”
  “啊?!”
  就这样,一群人又接着往三楼赶。
  伴随着惨叫,终于在三楼靠楼梯的房间找到了郑雅娅身首异处的尸体。
  好像是一种错觉,伊娜觉得这次的场景更加真实,无论是血腥味还是场景。
  首当其冲的问题是,凶手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搬运尸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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