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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接到省奥体中心打来的电话正是下午,他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郑老师,郑老师一听犯愁了,奥体中心通知安静墨去报道,可是现在她人不见了。
校长也着急了,人不见了?去哪了?怎么会不见了?老师的安全工作怎么做的?怎么什么奇闻怪事都出在你们初二四班?校长发了一顿脾气,问题也没得到解决,没办法,通知老师同学们互相询问,看看有没有知道安静墨的消息的人。
就在此时,安静墨被带到一间包间里,牛铜铃坐在长靠背沙发上怔怔地盯着她,安静墨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为什么抓我?”安静墨问道。
“哦,肯定是他们搞错了,我是让他们请你来,你说这帮家伙,干事真不得力。”牛铜铃低声说道。
“我要回家。”
“嗯,可以,但不是现在,你帮我个忙,等事成了之后,我就送你回家,并且还能拿到报酬。”牛铜铃道。
“什么忙?”安静墨防备性很强。
“说来也很简单哦。”安静墨烦他说话还带着尾音的样子。
“我有点东西要从南方运过来,你帮我押运,等货到了,我就让你回家,并且你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牛铜铃站起来说道。
“运什么?”安静墨突然警觉起来,她觉得牛铜铃在给她设陷阱,既有钱还出远门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妮儿,运什么就不用你操心了,去了你就知道了,我想你还没出过远门吧,这次让你好好玩玩,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牛铜铃嬉笑着说道。
让安静墨感到吃惊的是,同行的人居然是肖震。
她从包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宁宁在另一个房间背对着她裸着上身,等她想仔细看的时候,被人推了下去。
这里是牛铜铃的夜总会,她被蒙着眼睛,凭着直觉,她觉得自己进的是地下室,忽然,她想起来了,有一次,她在楼梯口侧耳倾听,那扇神秘的门后面有动静,会不会就是这里?还有那个矮子,对,想起来了,那个矮子就是这儿的人,很神秘的人。
“滚开!谁让你到这来捡破烂的?”有人在呵斥,只听见对方收拾东西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瓶子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人说道:“就走就走……”安静墨听着声音有点熟悉。
现在的肖震不同于往日,她穿的可是貂类长款大衣,高筒靴到大腿,鞋跟有十多公分,留着齐耳短发,明晃晃的大金耳坠子,猩红的唇,脂粉用的也是最好的那种,粉粒细微弥合的很匀称。
“肖姐姐,见到你真高兴,我还以为……”安静墨本来想说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想这话不吉利,就收住了话头。
她和肖震来到车站,安静墨被肖震安排在座位上等车,她自己却跑到吸烟区抽烟,边抽烟边四处张望着。
安静墨在心里思忖着,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拾荒的背着空袋子,在车站的座位间晃荡。
肖震回来的时候,安静墨要求上厕所,肖震应允了,跟在安静墨身后朝厕所走去。
这是男女各一边的厕所,中间有共用洗手间,在厕所里,安静墨这个恨呢,自己身上连支笔都没有,又一想,算了,就是有,估计也被搜走了。
出了厕所,外间是洗手间,安静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几天好像又瘦了许多,是呢,又睡不好吃不好,哪能不瘦?
镜子?她心生一计。
出了厕所的时候,一晃,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小矮子的男人,瞬间她明白了,她不能跑,背后有人在监视她们。
“肖姐姐,这里可真大啊,我很少来火车站,还是小的时候来过,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安静墨挽着肖震的胳膊,热情地说道。
肖震掐灭了手里的烟,和她慢慢悠悠地朝座位上走去。
安静墨打量着火车站内的陈设,也趁机寻找着自己身边可疑的人。
就在安静墨和肖震上了南下的火车,汪正的协查通报也张贴到了火车站和各个路口还有公交车站。
随着肖震和安静墨上了火车的还有一个人,他手里拎着一个破袋子,躲过了安检,溜上了车,上车前,他从洗手间出来,在暗处打了一个电话。
四个圈的男人特地从省城回到了江城,他心惶惶,不得不回来,听了安妈妈的诉说,他也是一头雾水,这孩子究竟能去哪里呢?
一路上他开着自己的四个圈在城里转了转,忽然,他想起来了,安静墨曾去过夜总会,会不会在那得罪了什么人,对,一定是那个地方。
晚上的时候,汪正化妆成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和四个圈先后进了夜总会的门。
大厅里的音乐咣咣咣,震耳欲聋,两人地毯式地搜索了每张桌子上的人和舞池里的人,没有,但是,有一个人拿着五颜六色的“糖”推荐给汪正,问他买不买?那人看汪正严厉的表情,赶忙缩回了手,溜了。
大厅里没找到人,汪正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包间,门是虚掩着的,汪正从门缝朝里面望着,里面的人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划拳的划拳,一个娱乐场所也没什么不对的。
汪正正要朝一个包厢看,忽然,里面的人开门出来了,和他撞了个满怀。
就听见那个男的横道:“你瞅啥?”
“哦,对不起,我走错屋了。”汪正反应过来也快,只见那个男的盯着汪正,大概是想看他到底进哪屋。实在没办法,汪正进了三个8包间,那个男的还特地朝三个8屋里看了看,只是屋子里黑着灯,看到那个男的离开了,汪正悄悄地从三个8出来,又回到刚才他要进没进去的那个包间。
那间屋子里的门是反锁着的。
汪正试着推着门,没推开,他又从门缝里朝里看,什么都看不见,正当他聚精会神想看看屋子里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后面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一拳把他搂懵了,眼前金星四冒,踉踉跄跄在走廊里的墙上打了两个滚儿。
“妈的!看什么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个声音低声喊道。
“哦……哦……”不等汪正解释,他被几个人赶了出来。
四个圈走的是另一边,他一个人的时候清醒,碰到人的时候就装醉汉,里倒歪斜,弄的过往的人都躲着他走,几个包间里根本就没有安静墨的影子,只是走廊的尽头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和喧闹的包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楼梯间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有点诡异。
安静墨在火车上,她和肖震买的是一面的座位,肖震坐在里边靠窗的位置,她就靠在肖震的肩膀上,一边捋着她的貂毛,一边透过头发遮挡着的眼睛观察周围,她发现,不远处的矮子也时不时地朝她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