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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阁下怕不知道我是何人吧?嘿嘿......”黑衣人指了指自己黑色的外衣,笑了笑,突然正色,信誓旦旦的说:“我便是’地藏菩萨‘,真正的’地藏菩萨‘。”
“还不说实话吗?”
“如何不是实话……”
“’地藏菩萨‘从不用暗器伤人,更不会向人撒石灰!说!你为何假扮他?”
黑衣人愣了愣,他看着对方紧盯着自己的目光,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想法:“你如何知道?难道说......你......不对啊,虽说你不像你的......”他用手对着老者比划了一下他的脸,“虽说不至于这么老,但人家是两位少年侠士……”
“假扮他,到底是有何企图?”
“唉,阁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便实话说了吧!江湖上很久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我害怕他们遭遇不测,毕竟他们得罪了很多官僚乡绅。于是我跟弟弟两个人想着假扮他们,一来也可以做些帮助穷苦百姓的好事,二来也是想引真正的‘普地菩萨’出来,想当面对他们道谢。谁知,菩萨没来,恶鬼倒来了,还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多亏了阁下出手相救......”
“你识得他们?”老者的语气已不像刚才咄咄逼人。
“爹娘死后,我带着弟弟在街头行乞为生,因天色黑暗,弟弟不小心碰到了胖头鱼的衣服,他便叫人打死我弟弟......”
“胖头鱼?”
“胖头鱼姓于,是我们那里的富绅,因他长得肥肥胖胖的,又好欺侮百姓,我们大家都叫他胖头鱼……”
黑衣人言语中带有愤恨,他停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就在他们踢打着我们兄弟的时候,正好两个少年路过,他们把胖头鱼狠揍一顿。临走前还给了我们一兜银子,让我俩做个营生,不要再沿街乞讨.......只是那天天色太黑,我也只隐约看见了白衣的‘普贤菩萨’。弟弟当时还高喊着他的名字,想让两位记住我们,日后有机会能跟二位一起行侠仗义......天黑风大,也不知他们是否听得见……”黑衣人无奈的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五权。”
“吴权?”
“是的,五权,加上叔伯兄弟一起排的,我排行老五,我叫五权,我弟弟是老七,叫七权。”
“原来是你们......”
……
寺里的两个黑衣人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周围黑如泼墨。
其中一人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差点坏了王爷的事!”他慌忙跳起来,三两步蹿到江离窗前,屏气凝听,里面传来均匀绵长的气息。
两人轻舒一口气,转身又回到刚才的树干上。刚坐定,便看见离寐过来,对着他俩招招手,待他俩走近,轻声问道:“这里如何?”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直在睡觉,没有任何异常!”
“回去吧,这里不用再守着了!”
两人点头称是,待离寐离去,相互看了看,后怕的抚了抚胸口。
客房内,好几盏烛台燃着,映的房内亮如白昼,五王爷岑裴羽忿然作色,旁边站着的徐景阳面色发青。
吴进跪在地上,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血已经浸湿了衣服。他畏畏瑟瑟,似害怕似疼痛,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的刀疤流下来,显得更加丑陋。
“王爷,小的该死,若不是那贼人趁小的不备,捅小的一刀,小人也会给自己一个了断的……王爷吩咐的要事,小的……”他说着捂住了胸口,脸因剧烈疼痛变得更加狰狞。
岑裴羽没有说话,面色沉得像是能滴下水来。
吴进也不再说话,本就狭小的房间内,只能听到压抑的气喘声。
“还是先疗伤要紧,来人,带吴公子下去疗伤!”半晌后,岑裴羽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王爷……”吴进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完后便昏了过去。
有人带吴进下去,刚走出门,便看到一个来回焦虑徘徊的黑衣人。他身上脏兮兮的,血迹和泥污混在一起,看见门被打开立时迎了上来。
“吴公子……”他凑上前去,看到闭眼昏倒的吴进,又转而对着背着吴进的那人问道:“王爷说……如何处置?”
“让带下去疗伤。”
“奧,疗伤,疗伤好……”黑衣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摸摸额上的汗,讨好的说道:“我去吧!我带公子去!你歇一会吧!”
待人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黑衣人压低声音喊了几声:“吴公子,吴公子......”
“......此事已成定局,再无更改的可能......你只记住,到死也要咬紧牙关,至于他们几个......嘴不严的你可知道如何做......”吴进断断续续的说道。
“可他们……他们都是王爷的人……”黑衣人嗫喏的说。
“只如此......才能保你我无虞。”说完这句,他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头一歪,真的晕了过去。
......
房内的岑裴羽来回踱步,“看他在街边豁出命去咬人的时候,我还以为凭借着他的阴狠能成大事,结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刚渊白一再嘱咐我,管好身边人,他定是今日在寺里见到他做的劣事......”
“渊白下榻之处和他相邻,见到他也在所难免。只是当时下人来报之时……王爷该亲自去的,渊白那里自可以找个由头应付过去。再说了,即使王爷不去,也该派个妥帖的人才是。难得能看到‘普地菩萨’现身,吴进他......本就不应对他交此重任......”景阳斟酌着说。
“自渊白南朓一行,我们三人已许久未见,今时一聚,自是不便离去。若你我离开,渊白自会起疑。他曾多次规劝我,羽翼未丰,不许我轻举妄动。若他知道此事乃我所为......他待我亲如手足,我不愿与他起龃龉。在这里放心的人不多,本意想试一下他能力,结果……”
岑裴羽说完又咬牙狠狠地说:“罢了罢了,先饶他一命。只是离寐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江家那个没动静,那令尊那边......”
“王爷放心,绝无差错!景阳愿用性命保证,那日……必是王爷要找之人。”景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