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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要回到学校说不定就能找到从前发生的事情,回家后的第三天,没有人找我,江元舒也没有来过,我从床上翻身下来,脑子里却闪过一个片段,为什么我只是瞥了江元舒的电脑一眼就知道那是我的资料,为什么我只能知道这里是我的家,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在怎么回事。
夏天的黄昏日落十分的漂亮,光影照在教学楼上有些落寂,平时这里一定有很多学生,他们一定说说笑笑,我猜测着。慢慢的喝着从校门口买的粥,皮蛋瘦肉粥现在还是喝不出什么味道,我还是谨记走前江元舒的嘱托。
从上次离开已经有三天了,不知道现在的他在干什么,我摇摇头,救命之恩是救命之恩,那和思念是两回事。
学校大的出奇,可是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的陌生,我按照作业上的班级找到我的班级,透过透明的窗户看到一排排的课桌上落下一层余晖,我站在窗外呆呆的望着,在那里,好像有谁总是会笑着,很开心的样子。我靠着窗户望着天空展现出的不一样的色彩,长叹一口气,现在的我像是雾里看花,什么都是不真切,多想在此时此刻,能遇到一个人告诉我所有的经历,所以的真相。我顺着教学楼的楼梯慢慢往下走,也许是天太暗了,我脚下一滑。
“啊——”然后直直的撞向前面的高个子男人,那一瞬间,我想到的居然是为什么学校会有人,这家伙到底是谁?就连我自己都是和保安说了很久才放我进来的。大哥绝对不是一般人。
“呃----”身侧的男人闷哼一声,看样子很疼,应该是伤得不轻。“老师----不,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透过夕阳看清眼前的人就是三天前和江元舒一起把我带回来的-----额,不记得名字,姑且喊他大哥吧,毕竟看着就是最强战斗力的感觉。他瞥见是我,一把把我推开,眼中的冷漠恨不得流出来把我冻死。
我适当的无视了他的冷漠,扒拉着他想要把他扶起来,其实,我的脚腕很疼,但是还没疼到那种完全不能走的地步。
“怎么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耳侧,我愣了一下,侧头望着逆光站着的江元舒,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掉下来,他的视线落在我们身上,似乎是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
“那个,你能听我说明白吗?”我尴尬的笑笑,好家伙,前后欠了两个人情,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哼。”江元舒冷哼一声,“无非是来学校看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没想到下楼的时候天色太暗撞到了路过的人。”江元舒边说边蹲下身问大哥哪里疼,探测伤情,我举足无措的在一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是看着江元舒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我惊奇的望着江元舒,他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真的很厉害,真的好想知道他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啊。
“能站起来吗?”他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大哥,冷冷的望了我一眼,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好像生气了,对,上次他虽然不爱笑,可是没有像现在这样冷着脸。
“还好只是崴到了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们下楼,心里的欣喜远远的超过我收到冷眼的不愉快。“你-----早点回家吧。”他的视线落在我一瘸一拐的脚上,“最近的校区还是少来比较好,为了你的安全。”
“校区怎么了?”我有些不解,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下来,可是校园里的路灯还是没有亮起来,也许是没到时间,哪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走着,渐渐地,我们拉开距离,我很怕,警惕的望着周围,好像黑暗中随时随地能探出一个怪物一样,我似乎很怕黑,尤其是外面的环境。
我站在原地,四周没有一个地方是有光亮的,一盏灯都没有,连着江元舒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挪动一步。脚上的痛在现在像是被放大无数倍。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下起毛毛雨,细细密密的阴冷的厉害,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文化宣传栏下面才勉强的遮住。
我已经忘了回去的路,这里对我来说像是迷宫一样。
“怎么还不回去?”江元舒撑着一把透明伞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我。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弱弱道“我不知道要往那里走----”
“走吧。”江元舒轻轻的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我小心翼翼的把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暖暖的,很大,能包裹住我的手,我望着他的侧脸,那张熟悉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渐渐地起了雾,一片白茫茫的,我们刚从这个路口走过现在又走回来,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只觉得是一模一样的路口罢了,可是再走过时我感觉到不妙,江元舒好像也发现了这件事,我想要通过说话来转移目标。
“你生气了?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我侧头望着他没有瑕疵的脸,眉头紧锁的模样明明就是不开心。
“我有什么理由生气?”他的语气淡淡的,我们在这黑蒙蒙的迷雾中转了又转,在第三次打不出去电话,我放弃了,接受了这一点。
“因为我撞伤了大哥。”我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那时候,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紧锁,是因为见到了我。“是因为你不想见我才生气吧?”
“早知道应该任由你在这里瑟瑟发抖。”他没好气的说,就不该担心她让夜愿打车去医院,而他还折回来找她,怎么失忆连着脑子一起丢了?
我不明白,不是因为我为什么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那么生气呢?我不明白。“才没有瑟瑟发抖。”我倔强的嘴硬,有人陪在身边,就算是身在险境,也没有独自面对那么的恐怖。
“是是是。”这种时候还嘴硬...
我的脚疼的越来越厉害,索性也不走了,明明下着雨,我却热的出汗,江元舒虽然特地放慢步子配合着我一瘸一拐的速度,可还是没有办法缓解。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
那边是沉默,他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被我问烦了吧。
“那天,你们怎么在那种老林子里啊?”我有些困乏,只能通过不断的说话来提神,哪怕那边是个不喜欢沟通的人也没有关系。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他打量我一眼,噤声不再说什么,在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缓缓开口“就当是旅游吧。”
我黑着脸看着他,哪有去偏僻的山里旅游的?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们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现在算是。”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迷雾在黑夜中可见度更低了,我拿着手机灯照着地面,只能看见小小的一个地方。
“我的手机要没电了,你的手机呢?”看着手机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电量,我打开节能模式,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我没有。”
“那平时别人怎么联系你?”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不用手机的?就是三岁的孩子也知道在手机上戳几下。
“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有必要。”我颇为认真的看着他迷茫的脸,细细的解释着,一手翻看着通话记录,我能解开我的手机密码,只要把手指放上去就能打开手机。
最上排的几个号码一直往下翻能看到三年前的记录,我去过营业厅问过这个号码,就是三年前办的。
我们已经不在兜圈子了,当我看到掉在地上的香樟树花,褐色的干枯小花铺满地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隐隐约约的夹杂着一股水汽时我就明白了。
“我们出来了?”我望着周围。
“恐怕不是,千万不要离开我。”江元舒警惕的望着周围,像是有什么大难临头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我虽然不理解可还是抓住他黑色衬衫的衣袖。
“现在,不要离开我一步。”我们走的每一步他都是小心翼翼,也不想再原地坐以待毙。穿过长长的香樟树林,忽然瞥见前面一片白色,隐秘在黑暗中,我不由自主的往那走去,也许是人的好奇心吧。
江元舒走在我的身边,慢慢的往那边靠近,已经老旧到水泥地裂缝里长满杂草,到处弥漫着一股花香,手机的灯光打在地上,照到的地方都是一片厚厚的花瓣,雪白一片,我不禁仰头望着,梨树的花枝像是伞盖一样撑开,宛如一把白色的巨型伞,我望着,“真奇怪,五月的香樟花,三月的梨花,怎么也不可能同一个季节开放啊。”
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没有那么疼了,可手掌摩挲着那些伤口依旧有些刺手。
江元舒没有说话,我好奇的侧过头望向身边,身边空无一人,我僵硬的转过头,心飞快的跳,像是随时都会停止一样,他去了哪里?明明刚刚才说千万不要离开他,怎么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元舒?”我轻呼。
“嗯?”他从一人粗的梨树后面走出来,我举起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我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情况。”他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