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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母感觉整个眼前的黑暗了,她觉得她肯定是幻听了,怎么会听到请节哀的消息。慕母呼吸有些急促,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苏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晕倒在地。
苏辞将慕母送到病房。自己坐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支烟,他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他把烟点燃,拿在手上,大脑有些岩机。其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他自己是什么感受。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悲伤的。可是...
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该怎么和慕晚柠说这个消息,他有些怕刺激到慕晚柠。
慕晚柠生产过后被送到了病房,她不顾医生的阻拦。想要下病床去找苏木,只是还没起来,又倒在了病床上。
待医生走了之后,慕晚柠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没有那么疼痛了,就立马下床去找木木。在走到苏木病房的过程中,慕晚柠的手脚都是颤抖的。她此时此刻非常的希望她的直觉是错的。
慕晚柠进入苏木的病房里,想第一时间寻找苏木的身影。可是没有...没有,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人呢?木木...妈和苏辞呢?人到底去哪里了?慕晚柠赶紧给他们打电话,可是都没有打通,慕晚柠的心里又怕又急。
慕晚柠双手并拢,向上天祈求保佑苏木平安。嘴里边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边准备去找医生。就在路上碰到了苏辞,慕晚柠急忙上前:
“木木呢?木木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木木,苏辞!!木木到底怎么么样了”慕晚柠大声问道。
苏辞看到慕晚柠的肚子平坦了,心里有了些猜测,不过他现在并不敢多问。他有些沉默,在心里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向慕晚柠说道:“晚柠,你冷静一点,木木...木木他已经去了...”
慕晚柠脑袋仅存的那一根弦崩了,她大声嘶吼着。“我不信,木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苏辞,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慕晚柠崩溃大哭。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苏辞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要去找木木,木木他现在肯定很害怕。不!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别拦着我...”苏辞抱住了激动的慕晚柠,任由她在他怀里挣扎着。
慕晚柠对他又踢又打的,最终苏辞实在阻拦不住了,只好说道:“晚柠,你不是要看木木吗?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别激动,你刚生产完,情绪不能太过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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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内
苏木安安静静的躺着哪里被白布盖着。
慕晚柠几人来到这里就被冷的一哆嗦,慕晚柠向苏木快步的走了过去。
“木木...你疼不疼啊...你说,你怎么就能丢下妈妈呢...怎么就能丢下妈妈呢?我还没能看到你长大成人呢...木木,你是不是很冷啊,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啊,走,妈妈带你回家,妈妈带你回家...”
慕晚柠有些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话,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了,她只知道要带自己的木木回家。她怕木木在这里冷,怕木木一个人在这里孤单。
几人将苏木带回家后,商量着火化苏木和葬礼的流程。慕晚柠独自站在苏木棺材旁边,慕晚柠不想将苏木火化,她不愿意离开苏木的旁边,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的自私。几人过来都劝解慕晚柠想开些。
慕晚柠觉得他们忽然好虚伪,为什么木木离开后他们还能这么的冷静,为什么,他们是不是就盼着木木离开好让木木让位给那个孩子...慕晚柠猛的一惊,她这是在想什么?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她这是怎么了?
“晚柠啊”苏母走到她的旁边问道:“你没事儿吧?那个孩子...”苏母话还没说完,慕晚柠就爆发了。
“孩子,孩子,你们就知道关心那个孩子,谁来关心一下我的木木?”慕晚柠突然爆发,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慕晚柠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爸,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晚柠十分后悔。
在慕晚柠爆发出那句话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直到慕晚柠恢复正常的模样时,众人才敢出声。
“没事,没事,也是我们的不对。是我们考虑的不太周到。”几人并没有,因为慕晚柠发火而感到不高兴。相反,还十分理解慕晚柠的情绪。
这几天,几人一直在忙碌苏木的葬礼。慕晚柠状态十分憔悴,她这几天基本上没怎么合眼,每次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苏木在一个白茫茫的场景里面,遭受一些严酷的惩罚。然后自己就开始心悸,接着从梦中惊醒。
现在她正坐灵堂里面,看向苏木的尸体,眼泪早已经流不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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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上。
慕晚柠和苏辞站在一起。慕晚柠情绪已经十分冷静了,她想让她的木木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程。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儿的叫声,给这个弥漫着沉重气氛的场景添加了几分生机。
葬礼完成过后两三天。苏辞和苏母去把医院的那个孩子给抱回来了。
慕晚柠在生产的那一天,因为过度受刺激以及早产,产生了后遗症,腰间留下了永久性疼痛。
慕晚柠并不是很想见那个孩子。虽然她知道,那个孩子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她怕,她怕苏木会怪他,也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能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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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给这个孩子取名叫苏叶。苏叶很乖,基本上不吵不闹。
半年后
慕晚柠坐在沙发上,脸色憔悴、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桌上的诊断报告。她得了抑郁症,还是重度抑郁。
慕晚柠一直盯着那个诊断结果,很久之后,才有了一丁点儿反应,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她要比现在更早的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半年里,她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一睡觉的时候就做噩梦。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没有丝毫的预兆,就像想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