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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到了,整个医馆都在为传承仪式操办着,纳吉、添香、授印,这些环节都需要有专门的人操办,而我按照流程也得了几件传承人的衣服,裁缝在为我试衣。
“师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明天就是传承仪式,他肯定会回来,放心。”虽然他这么说,但是因用力而泛白的骨节好像出卖了他。
铛~
铛~
铛~
三声钟响,三师兄在众人的注视下引领着我走向高台。
【新老交替,薪火传承,吾辈之人已是归隐之年,今有爱徒姜羽,深得真传,品行尤嘉,以慈悲之心忧天下之疾,以聪慧之眼容纳贤才,特将传承人之印交予爱徒,望尔等鼎力相助,恪守本分,延续传承之香火】
为何是师叔林向华?师父呢?带着疑惑我看向三师兄。
可能众师兄弟也很疑惑,但没人敢妄言。
三师兄则一脸淡然地帮我添香,敬香完毕,在师叔的见证下为我授印。
【授~印~】
三师兄托着一个梨花木做的匣子向我走来,我恭敬作揖,这个印是师父随身携带的,见它犹如见师父。
“此印交予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师父他老人家的期望。”我将匣子内的印取出,是一颗血红颜色般的玉石,在玉石底部刻有一龙一蟒,侧面刻有传承之印的字样。我将印石托在手里高举头顶,只听齐声欢呼恭喜传承人。
仪式完毕以后我在正堂等待师叔与三师兄的到来,师父从未独自离开这么久,师叔的出现一定伴随着消息。
“姜羽”听到师叔唤我才缓过神,我快步向前。
“师叔可是有师父消息?”
师叔坐下来沉默不开口,我将希望投向三师兄,只见他眼圈有些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我更加有些急切。
“你师父在出山医治时突发心脏病去世了。”师叔说这便已落泪。
“不可能,师父身体何时有过这样的疾患,而且他自己就是医生,又怎会不知自己的情况。”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明明这个人见你时还好好的,现在却已死亡的消息回来,我接受不了!
“我天天跟师父在一起,师父的心脏有问题我怎会不知。”我死死地抓着师兄的手臂。
“这是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师叔掏出一张医院开具的证明单据。单据上写着死亡原因【心肌梗死】。
这绝对不是真的,师父留给我的信像是遗言,难道师父知道自己会有意外吗?还是这一次的邀请是他无法推脱并且带有风险的。我坐在椅子上,双手攥拳,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姜羽啊,你的师父可曾给你留下什么?”我不知师叔为何这般问,但师父的警告让我不得不提防。
“不曾,师叔为何这样问?”难道师父的死与那本秘籍有关?
“哦,没什么。”他的脸上有着疑惑的神情。
“师叔,师父的遗体现在在哪里?我们要迎师父归家。”我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庭院墙上师父题的字,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遗体!嗯~对,遗体在太平间安置着呢。我可以给你们安排。”师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去吧,你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对,就让铭庭去吧,你一个女孩子身体要紧。”师叔附和道。
我摇了摇头,我得去,那是从小培养我的师父,是像父亲一般的人,无论那里有什么我都要把他带回来,我是他选定的传承人。
三师兄负责把这个消息告知师兄弟,我听着屋外吵嚷了几次,可能是想来质问我的,也可能是悲痛,我坐在藏书阁里,像是看见师父那天叫我。
“姜羽,快跑!姜羽,快跑!”
我迷迷糊糊喊着师父,坐起身来已是一身冷汗。
“做噩梦了?”
“三师兄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睡着了。”
“给你送饭,不食、不眠、不言,不是长久之相,什么时候都要吃饱。”看着我接过了碗筷,他又说道:“接回师父的事宜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是不要去了。”
“师兄是不想让我见师父最后一面吗?”我双目含泪看着他,终究还是要去的。
一身黑衣,将头发扎了耳后,将传承之印戴在脖子上,与师兄弟一行人去了太平间,师叔等人已经早早等候,师叔带着我去认领师父遗体。
“你师父当真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吗?”师叔再次问道。
“师叔为何这般执念,我师父不曾给我留下遗物。”可能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将目光转向三师兄,难道师父的死与师叔有关?他也是为了那本书而来?
重重谜团下我失了神,只觉得脖间一凉,一把匕首横在我的脖子上,“师叔这是为何?”
“我只是要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你。”师叔凶狠地从背后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推向屋外。众人见此阵仗都傻愣在原地,三师兄第一个反应过来。
“师叔你这是干什么?姜羽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你知道,你是你师父最中意的徒弟,怎会不把他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说着他将匕首逼近我的喉咙。
“师叔你已经是名满天下了,你还想要什么。”大师兄站出来质问。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师父有一本秘籍,至今一直在他手中,得此书者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你们以为你们师父为何有那般高超的技艺?”他猩红着双眸怒喊道。
“师叔你放开她,她就一废柴,你哪怕杀了她都没有成就感,我跟她交换。”一向冷冰冰的二师兄向我们走来。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只觉得脖子一阵刺痛,一股热流顺势而下,吓退了众人。
“铭庭,把你师父的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了她,你自己掂量。”
一阵警笛声传来,麟辰气喘吁吁跑来,“你跑不了的,劝你识相一点。”
这反倒激怒了林向华,他举起匕首在我手臂上一划,衣服被鲜红色液体浸湿,几个男人硬是愣在原地没敢动。他无非想警示他们,要不然以这位师叔的手法,我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