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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凤翎妤早早的便去到了凤梧神宫内探听“敌情”。
在凤翎妤得到的记忆里,金翎令被存放在了神宫内,由历代凤皇看管着,虽然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还是想要去试试——因为时鸣的眼睛拖不得太久了。
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悄悄咪咪地从神宫内道进入(内道只有凤梧皇室继承者才有资格知晓),为了防止被母亲察觉,她蹑手蹑脚地走动着。
就是不知道为何,感觉这“贼”做的异常地顺利啊。没到一会她就成功进到了内殿里。
但是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只当自己是运气好,一进来便不管不顾地翻找了起来。
但是她都快将整个翎凰殿(历代凤皇居所)都翻过来,还是没有半分金翎羽令的下落,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记忆出现错乱了。
明明记得令牌就是放在此地的呀,怎么会没有呢。
她有些气馁了,无奈地坐在了凳子上,叹着气,努力翻想着记忆中令牌可能存放在的地方。
当她还沉浸于自身世界时。
突然,一个声音从凤翎妤的身后传出。
“咳咳,我的小妤儿在母亲寝殿内翻找什么呢?”凤皇看着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凤翎妤,打趣道。
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的凤翎妤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直接弹跳了起来,满脸尴尬地转过头身,低着头,不敢对上母亲的眼睛。
“母……母亲,我…我……”
但是一旁的凤皇却并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凤翎妤:“我……”
看到凤翎妤早已经被憋红的脸,凤皇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而一旁凤翎妤看到母亲笑后,有一丝惊讶。
“母亲,你不怪我吗?”凤翎妤低着头,小声地询问道。
但是凤皇却摇了摇头:“小妤儿来找母亲,母亲为什么要怪你呀?”
凤翎妤:“?”她有些疑惑。
而后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母亲,其实我……我是来这里偷东西的”看到母亲对自己这样好,凤翎妤实在不忍心再欺骗她了。
原本是抱着必定挨骂的心态,以为会受到母亲严厉地斥责,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母亲只是笑着将自己扶起,不但不责怪自己,反而还乐呵呵地询问自己要何物,凤翎妤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瞬间满脸通红。
她不敢看向母亲的眼神,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以母亲对自己的呵护程度,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要做一件那么危险的事,那她定然是不会将令牌交给自己的。
她低着头,半天都没敢说出一句话。
而凤皇也只是微笑着温柔地看着她,没有步步紧逼地询问,只是拉着她的手,等待着她的回答。
两人沉默了许久,凤翎妤满脸尴尬。(算了,死就死吧!)
凤翎妤眼神坚定,对上母亲的眼睛说道:“母亲,我需要金翎令牌,你可以给我吗?”她说的很大声。
母亲都被这阵势有些吓到了,她缓缓开口道:“能告诉母亲,你需要令牌做什么吗?”
听到询问后,凤翎妤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我……”
母亲见她没说话,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妤儿,你可知凤翎羽令有何利弊?”
凤翎妤点了点头。
看到凤翎妤点头后,母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笑着点了点她腰间的挂坠。
凤翎妤看向自己的腰间,也没有什么啊,除了母亲之前给她的那个挂坠,不对!挂坠,再联想到母亲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原来从那个时候,母亲就已经将金翎羽令交给自己了。
凤翎妤眼含泪水地抱住她,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哭着说道:“母亲,谢谢你。”
母亲对着她笑了一下,抱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她,而后温柔的说道:“虽然母亲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是母亲希望你可以随心而活,想做的事便去做,母亲永远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凤翎妤紧紧地抱住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而后便急忙向宫外跑去。
按照书中记载,金翎令牌需在灵气最甚之地运用,这才更容易成功,凤翎妤想到一个地方——天水崖。
因为知鸢曾经说过,天水崖的灵气至纯至甚,此地是极好的修炼场所,对于令牌的运用应当是有助的。
刚坐下来,凤翎妤便开始按照书中的方法,将灵力注入令牌中,使得令牌和周围的灵气运用起来,慢慢地灵力开始注入凤翎妤的体内。
当令牌的灵力注入进身体时,原本应当同知鸢说的那般被冰火两重侵烤,然而并没有,只因为在她的周围还有着另一股灵力在为她提挡着,将她保护地很好。
原本还在惊讶自己为何不痛苦的凤翎妤突然意识到了母亲后来对自己说的话。
所以母亲早就想到以后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将灵力注入令牌中,防止她受到伤害吗。
由于灵力的加持,很快,凤翎妤便大功告成,她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的灵力在她的身体中流窜。
果然,这个方法是有用的,她满脸兴奋,急忙飞回凰鸾殿寻找着时鸣。
刚看到时鸣,她便急忙拉着时鸣的手坐了下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但是时鸣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开心,而是满脸忧愁的模样。
凤翎妤见他如此,有些失落,询问道:“你…是害怕会失败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只见时鸣摇了摇头,而后缓缓说道:“这个方法会伤害到你吗?”
凤翎妤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震惊了一下,原来,他是害怕自己会受到伤害啊。
她笑着,拉住他的手:“不会,只是一点灵力罢了,过两天就好了,你可愿意让我试试?”
听到这话后的时鸣才放心下来,点了点头。
看到时鸣答应了,凤翎妤满脸兴奋,急忙地将时鸣扶去床上躺好,而后快速将他的纱布拆下,为他注入灵力。
在不知不觉中时鸣昏睡了过去,而凤翎妤也因为灵力损耗过度,昏迷了过去,两人就静静地躺着。
过了许久,时鸣才缓缓醒过来。
他看着正躺在自己身边的凤翎妤,原本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一人,但是不知为何在此刻满脸冷意。
重新闭上了双眼。
而一旁的凤翎妤也很快清醒了过来,看着一旁还处于昏睡的时鸣,她也没有刻意地去叫醒他,只是摸了摸他的脸,而后走了出去。
听到凤翎妤出去后的声音,时鸣这才放心地睁开了眼睛。
他缓缓地走下了床,看向了镜中的自己,眼睛依旧是一灰一紫,再加上妖孽似的脸庞,还是一样的帝王之相,但美中不足的是这身让人厌恶至极的白金色的服饰,让他格外地不适,挥手一变,又穿上了往常的玄色服饰。
不用多说,也能猜出刚刚凤翎妤注入的灵力不仅将时鸣的眼睛治好了,还让他恢复了记忆。
他看着周围事物,想到从前种种,想到这些日子在此地同那人的情意绵绵,却让他莫名地厌恶。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凤翎妤好像没了从前那般冰冷无情的模样,也记不得他是何人。
看着镜中的自己,讥笑道:“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凤翎妤,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而后他施法将自己化为黑瞳,慢悠悠地走出了殿宇,看着周围的事物不经感叹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啊,一样让人感到厌恶。”
还没走几步,便被匆匆而来的凤翎妤看到了,她大喊道:“时鸣”。
听到声音后的龙昍泽看向她的方向,在朝霞的映衬下,少女薄妆桃脸,花容月貌。衣饰亦十分华美,身着下坠白金色曳地百水裙,轻挽淡薄如轻雾的绢纱,腰间佩戴者一条金色凤坠,披上白金色为主的披风,头饰较为简单,均以金凤装饰为主。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俨然一个不染世俗尘埃的美人。
虽已过了几百年,再次相见,还是让龙昍泽沉醉其中。
凤翎妤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而后趴在他的耳旁,故作生气地说道:“怎么醒过来也不叫人来喊我,自己跑出来一会着凉了,可如何是好,你这个衣服?”
龙昍泽被她的举动惊到,浓浓的梧桐花香还是那般熟悉,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她,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将手立马放了下来。
但是凤翎妤也并没有察觉到奇怪,只是看了看他的眼睛,将手置于他的眼睛边晃了晃,但是却被龙昍泽无情地拍开。
“时鸣,你眼睛好了?还把眼睛化成了黑色?”凤翎妤也并不生气,只是兴奋地说道。
而龙昍泽却十分冷漠,冷冰冰的脸过了许久才挤出了一个“嗯”字。
这是生气了吗?难道还有起床气?
凤翎妤看到他这幅模样,十分担心,刚想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在刻意地回避着。
她不知道她的时鸣一醒来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但是也没去多问,只是告诉他自己很高兴可以治好他。
之后的几日,凤翎妤还是同往日一样时不时地往龙昍泽的寝殿了跑,但是她发现,她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就算有时候见到,对方也是一脸冷漠,嫌弃的样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凤翎妤刚从龙昍泽的寝殿里出来便失落地坐在了花园中的秋千上,不错,这一次还是没能见到他。
很快,月圆之夜到了,凤翎妤又去到了天水崖,之前运用金翎令牌时虽然有着母亲的灵力作为抵挡,但是对使用者自身还有会有一定影响的,虽然不会承受冰火两重的侵扰,但是还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全身灵力混乱。
她运用着周围的灵力调息着。
却无人发现,在凰鸾殿的暗黑处,一位灰紫异瞳,容貌极好,身着玄色衣袍,头戴帝冠的男子正与几个黑色幽冥鬼怪商讨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待他们消失后,龙昍泽又换上了那一身白金色衣饰,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邪魅的微笑:“小公主,你既这么想玩,那本尊就陪你将这场戏演下去吧。”
第二日,调息完一晚的凤翎妤满脸的精疲力尽,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熟悉的人——时鸣。
她急忙跑过去,差点被一旁的树藤绊倒,幸好龙昍泽一把将她揽住,幸而未摔倒。
只听见龙昍泽温柔地道:“怎么如此不小心。”
凤翎妤满脸尴尬,不过她发现她的时鸣好像恢复正常了,她不开心地小声说道:“你…为何这几日都不理我?”
对于凤翎妤的话龙昍泽也并未逃避:“我回了趟夜幽。”
凤翎妤表示十分震惊,时鸣既然没对自己撒谎,她没有多少什么,只是心中暗暗窃喜,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龙昍泽拉住她的手,询问道:“你不怪我独自一人回了夜幽?”
凤翎妤笑着摇了摇头:“夜幽是你的家,我为何要怪你回家?至少你现在回来了,这便好了。”
“那如若我不回来呢?”龙昍泽紧追不舍地问。
凤翎妤只是抱住他,微微一笑:“那你便是有更想呆的地方,有更舍不掉的人,我相信你会回来看我的。”
龙昍泽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而后满脸阴沉:凤翎妤,你究竟是真的把我忘了,还是又是一场为我挖好的陷阱等着我跳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