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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和阿朗他们也赶到了莲花村。
与苏木他们去的那时候不同,村门口那群凑在一起的大娘们都不在村门口了。
鹿鸣心中感觉到有点奇怪,这跟苏木说的对不上,而且根据老人们的生活习惯来说,他们会一直待在村门口说话,用来打发时光。
于是鹿鸣给小刘他们打了个电话:“小刘,苏木,你们在哪呢?”
“老大,张大金他突然发疯了!你们快来村中的槐树!”苏木焦急地喊道,“他手上拿着菜刀!”
听到这些话,鹿鸣和阿郎的神情越发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好端端地,张大金就发疯了呢?
等鹿鸣和阿郎赶到的时候,张大金手里拿的菜刀上已经有了血迹,但是具体伤到了谁也不知道。当鹿鸣和阿郎俩人奋力挤出人群时,就看到一个大娘捂着自己的胳膊痛苦的哀嚎,她身边躺着三四个被划开脖子的大娘。
小刘在前面奋力地劝说着:“张大金!你有什么难处跟我们讲!我们都会帮助你的!需要我们帮你讨回公道的,我们也会帮你的!”
张大金在听到公道这个词后,笑的更加癫狂了:“公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公道可言!?你们所谓的公道,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评判我们这群受苦的人吗!”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来劝说我!”张大金疯狂地喊道,“我心存善意的对待每一个人!对待这个世界!但是回馈给我的是什么呢?我没有奢求者着你们给我同等的善意,最起码能把我当个人看!!给我最起码的尊重都不行吗?!”
张大金指了一圈,当视线落到躺在血泊中大娘们时,他笑得更加癫狂,眼泪都流了下来:“你们死的好啊!死的真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后说我和我娘的话。”
“是!我是废了,赚不了钱了。你们就冲着我娘说,你们家金子之前再有本事又怎么样,不还是照样把人得罪死了?钱又赚不到,还需要你来养。”
“我赚不赚钱,能不能赚钱又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离着张大金最近的几个村民没有丝毫的悔过,依旧叫嚣着:“难道不是吗?你不就变成了一个废人,需要你娘喂你奶的废人!?”
鹿鸣暗道不好,这些话把本就不理智地张大金更加激怒了。他跟阿郎对视一眼俩人点点头,鹿鸣和阿郎两人分别从张大金的左右两侧包抄,苏木和小刘看到鹿鸣他俩人的行动后,稍加思索便知道了他们的意图。
小刘接着对着张大金进行劝阻,分散张大金的注意力;苏木则是对靠前的围观群众进行疏散。
“大金兄弟,我其实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小刘开口说道,“谁也不想被看着自己长大的街坊们说自己是个废物。害,我现在也是这样被人说,我就拿着死工资,也升不上去。大金兄弟,要不你把我也带走吧?”
小刘无奈的话,落在张大金的耳朵里,让张大金有片刻晃神。就是这片刻的晃神,让鹿鸣和阿郎抓住了这个机会,把张大金死死的按在地上。
在张大金走向警车的那段路,有些人的眼神里恐惧,恐惧着张大金做出如此行为;有些人则是朝着张大金吐口水,好像自己这个人特别唾弃这样的行为;其中有一个人看向张大金眼神中充满了悲哀。
让鹿鸣奇怪的是,张大金并没有反抗地情绪,只是一直在沉默的走着。他也没有抬头,一直低着头。等张大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脸上布满了泪水。
回到审讯室后,鹿鸣和小刘一刻也不停地提审了张大金。张大金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只是在鹿鸣问到作案动机的时候,张大金却一直沉默着。
鹿鸣也没有强迫张大金现在马上交代,他让小刘先出去,剩下的让他来就行。
小刘出去以后,鹿鸣也换了一副神情:“说实话,我对于你的作案动机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你之前一直是装的老实本分,对于她们的风言风语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为什么你突然一改常态的,就暴起伤人了呢?”
张大金还是那一副不在意的神情,但是他攥紧的双手暴露出他现在的内心并不平静。
鹿鸣看到了张大金并不是他表现出来那样一无所动,他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你有没有兴趣来听我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家里很穷,家里只有他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小男孩很争气,从小到大都是班上的前几名;他也很懂事,会早早的写完作业帮家里干活。又过了几十年,小男孩也长大了,找了个让大家都羡慕的工作;小男孩以为生活会一直好下去,可惜他的工作伙伴不是个好人。”
“后面的故事,跟前面的有所不同;虽然都苦,但是前面的苦和后面的苦不一样。”
鹿鸣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没过多久,便把之前没说完的故事接着说下去了:
“小男孩的工作伙伴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小男孩想着顺着他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他接的活很多,自己多少能赚上一些。”
张大金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他终于开口说道:“你说的不是完全对,但是整体的故事还是差不多的。”
在张大金小的时候,张大金的父亲就因为上山摘客人要的野山参,掉下村中猎人设置的陷阱死掉了。年幼的张大金和貌美的张大金母亲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张大金永远忘不了村里的男人们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是那么的下流和恶心,就差明晃晃做出一些下作的事情。他曾经天真的认为,如果跟那些人的媳妇说一说,是不是会好很多?没想到,那些女人们也拿那种眼神看向他的母亲;即使他的母亲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站在那里,他们依旧会拿着下作的眼光、带有侮辱性的言语去说他的母亲。
这个村子,是真脏啊。
年幼的张大金这样想到。
如果他们都死了该多好。
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张大金听到了自己母亲痛苦的哀嚎。张大金急忙穿上衣服找母亲查看情况,没想到的是,张大金母亲拿着烧红的铁钳子,在自己脸上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伤疤。
张大金永远都忘不了,在那个雨夜里,张大金母亲在看到张大金进来以后,脸上强撑起一抹笑容:“金子,以后这样妈妈就不会被那些人看了。”
“以后的日子,总归是会好起来的。金子。”
张大金和张大金母亲就这样把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了。
张大金赚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他妈妈去美容医院把脸上的疤痕去除掉。疤痕去除掉的张大金母亲,人也比之前变得更加自信了,笑容也多了起来。张大金看到母亲越来越自信的样子,心中也是很高兴的,让他越发坚定了多赚点钱的想法。
他想带着母亲离开这个村子,离开他那并不快乐的童年。
最近张大金喜欢上了他们公司前台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每次看见他都甜甜地笑着,有时候张大金也会给小姑娘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日子久了,俩人之间的情愫也是慢慢地增多。
张大金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好,一切事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阳也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
张大金一开始也存了几分退让的心思,后来发现李阳并不是真心喜欢小姑娘的,他只是想把小姑娘从他手里抢过来。
于是他们俩人之间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即使李阳拿着工作上面的事情威胁张大金,张大金都不曾退缩过。张大金反过来威胁李阳:“如果你还是敢骚扰小姑娘,我就向上面申请更换工作伙伴。而且把你吃我提成的事情,也统统告诉上面。”
李阳听到张大金这样说,脸色不善的说道:“你敢!”
张大金丝毫不退缩的说道:“我就敢!你吃我的提成,这件事情上本来就不被上面所认可。只不过是我同意的,如果我不同意了,这件事我都能反咬你一口。所以,阳哥。还是请您离小姑娘远点吧!”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李阳暗自生了几分想搞死张大金的想法。借口张大金没有收到债,把张大金生生打到住院。还丧失了劳动能力。
后来李阳姐姐知道这件事以后,亲自登门道歉,拿出五十万并强压着李阳跪下道歉。
张大金收下了五十万,跟李阳说离小姑娘远点。
在李阳姐姐的压迫下,李阳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张大金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李阳这个人是如此的阴险狡诈。他一直记恨着他在张大金面前跪下的事情,于是李阳放出流言蜚语说张大金爱搞破鞋。
导致张大金一直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张大金的母亲也被连累,别人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子的儿子。都是一样的不检点,不愧是狐狸精生的儿子。
张大金的妈妈又开始被村里人刁难起来了,不管是买什么,村里开的小卖部都说没有货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每天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去镇里买东西。镇里的有些店铺是跟李阳比较熟的,也故意不卖给张大金的妈妈。张大金的妈妈每次都是要找好久才能买到她所需要的东西。
张大金知道以后,他暗暗发誓,要报复回去。
他要报复所有欺他辱他还有他母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