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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稚躺在病床上,疲惫与无力让她只能微微闭合着眼,细硬针管刺透着几乎能看清血肉的肌肤,听着滴管一滴一滴下落的液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在被抽走。
她无助的看着周围冰冷的仪器,深知没有任何,任何能逆转这幅身躯生机的办法。
最先进精密的仪器,最完善的病房,最有资历与成就的医生团队,可一次次的检查告知的是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可明明唐稚的生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人们为她感到怜悯,她只是平静又冷漠的看着葡萄糖一滴滴注入自己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身躯,伴随着生命体征渐渐减弱,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医生和护士待在病房玻璃窗后方——应病人要求,在活不过今天的情况下,她想一个人待着。玻璃窗外所有人悲悯又无情的看着这位年少成名的天才画师为她叹息为她默哀。随着少女极其诡异的病症越发严重,她身为神明画家的名义成为添加剂,让这场和命运打赌的比赛受到了世界的关注,最终在医院的平衡和询问了少女自身意愿后,生命倒计时的时间,摄像机透过澄澈的玻璃,对准了这朵残破败落的花。
上卷的睫毛,低垂的眼角,柔软的黑直发与仪器管道交缠,那张因为病重和营养不足而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配上少女本身因为艺术与知识而显得高洁的气质,让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破碎的天使。
“这是Tang生命末留下的艺术品”欧洲来的英国记者目光离不开唐稚,离不开这幅画,用Tang生命绘制的画卷。
唐稚本身便是艺术品,五官让人只需一眼便无法忘却。加上她本身虽然处在青春年华的年龄,却极度拒绝社交,更为她的形象抹上神秘的色彩。
追随者称唐稚是上帝创造的艺术,即使唐稚数次强调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群疯狂的信徒也拼命寻找证据证明唐稚与上帝的关联。如今,唐稚与上帝真的要产生联系了。
病床上,唐稚微微侧头,看向玻璃外的摄像机,在心电图变成直线前,这位在医院沉默如同哑人的艺术品小姐,低声说着:“我会为自己祈祷的,上帝。”
在人们的注视与叹息中,唐稚在她最厌恶的春天死去了,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孤独的来到这里,又孤独的死去。除了一幅幅诉说孤独的画卷,便只剩病床上苍白无力少女印象刻在人们脑海。
手无力的垂下,心电感应器宣告了生理意义上的死亡。
——与此同时,世界的对角线
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画满符咒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墙上收购的Tang小姐的亲手绘制的〈绝望),身体化成粉末消散在空中,男人松手,一张黑色的邀请函从男人手中缓缓落下。
“我们会再见的,唐小姐。”
男人平静的目光染上了怀念,透过那副画,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