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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水景寒答应南宫羽姗可以出山,南宫羽姗一个多月以来,每日精心照料自己。
缥缈峰上滋补的宝物都成南宫羽姗腹中之食,水景寒平日繁忙,无暇顾及她,任由她肆意妄为。
缥缈峰上遍地奇珍异宝,南宫羽姗吃后,身体恢复差不多。她收拾行李,打算明日起身离开。
一个多月以来,她知道水景寒繁忙,她自己照顾自己,很少去打扰水景寒。
如今要离开,她应该去和水景寒道别。若不是他,可能她这条小命已经没入尘埃,变作一坯黄土。
日中,南宫羽姗兴高采烈地朝玄霜殿跑去。马上要下山,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师父,师父,您在吗?”
还未等水景寒回应,南宫羽姗已经跑到玄霜殿门外,见水景寒一袭白衣地在宫殿最里面入定。
南宫羽姗神采飞扬,抬脚准备踏入殿内,忽而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怔住。
“南宫羽姗,大喊大叫地成何体统,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来人正是世尊祝远,与他同行的还有儒尊宁泽奕。
南宫羽姗不知世尊儒尊何时上来,她适才只顾高兴,都没注意来了外人,她朝世尊儒尊行礼。
世尊脸色铁青,儒尊的脸色也不似往日明朗。他们行色匆匆,南宫羽姗猜测应该发生了大事情。
南宫羽姗乖张地立在玄霜殿前,世尊祝远走到她跟前,盯视她片刻,怒甩袖子往玄霜殿内走去。
南宫羽姗莫名其妙,她不知自己哪里犯错,以致于世尊如此生气。若说是适才的莽撞,也不至于使世尊如此。
世尊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回忆过往,世尊虽严厉,也是出于对弟子的严苛教导,却不会心生厌恶。
如若没有感觉错,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世尊对她的厌恶。历来世尊对她虽谈不上喜爱,却也不厌恶,不知为何,今日与往日不同。
世尊与儒尊走入殿内,南宫羽姗立在门外感觉十分不自在。见世尊儒尊的神色,定是有要事找师父。
南宫羽姗识趣,转身准备往自己房间走去。这时儒尊转身,叫住南宫羽姗,示意她一起进去殿内。
南宫羽姗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深怕世尊一个不满意,对她又是难看的脸色。
直觉告诉她,即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至于是什么事情,南宫羽姗自己也猜不透。
经历过生死,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体味过得到之后再失去,修为尽失的残忍事实,南宫羽姗已经无惧。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再惧怕,觉得更加残忍。
走到案桌前,世尊儒尊落座在仙尊两旁的位置,南宫羽姗站在案桌前。她心里局促不安,但表面并未表现出。
世尊眼神凌厉,脸色比适才的还难看,他不断地打量着南宫羽姗。南宫羽姗被世尊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
水景寒开口说话,“你们前来找我何事?”
“景寒,你知不知道她的来历?”世尊祝远气急败坏地责问道,“她可是南宫子易和那妖女的种!”
祝远说话有些难听,当着南宫羽姗的面,显然是在侮辱她。从他口中的言语,她的存在似乎是一种不耻。
“师兄,南宫羽姗从始至终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并没有错!”宁泽奕和颜悦色地袒护替南宫羽姗。
“那日在灵池,我为她疗伤,无意中从她的记忆中,探过一些片段。”水景寒淡淡地说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知道她是谁,你还收她为徒!景寒,你是怎么想的?”祝远得知水景寒明不可为而为之,更加恼羞成怒。
案桌前的南宫羽姗静静地看着他们争论,言语中她听出祝远很介意她的身世,特别是对她的娘亲。
南宫羽姗不解,娘亲到底做过什么事情,让祝远如此厌恶,以致于连同她也一起厌恶。
“她可是魔族妖女和南宫子易生出的种,你知道她的来历,你还把她收为徒弟,你将万圣山颜面置于何地?”
“师兄,虽然当年南宫子易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可与他一起的女子是否是魔族之人,大家都是胡乱猜测,并无实证。”水景寒说道。
“是啊,师兄,不能因为谣言,而将人锤死,冤枉好人呐!”宁泽奕随声附和。
看不出,宁泽奕平时一副纨绔模样,没想到遇事明理,泰若自然,与他外表截然不同。
“你们都帮着她说话,都向着她,若她身上真流着魔族妖女的血统,日后可还得了!”水景寒和宁泽奕都偏袒南宫羽姗,这让祝远无比恼怒。
“人有好人,也有坏人,就算是其他物种,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都有因果缘由,哪有绝对!”南宫羽姗看他们争论不休,主角正是自己,她不是为自己辩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
因为这么想,所以南宫羽姗因仙剑大会决赛导致筋脉尽损,无法修炼之事。她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并没有因毕诺玲的阴险狡诈而对其心存怨恨。
“自从上山以来,弟子从未做出任何伤害他人之事。即使追溯到最初,从小到大,弟子敢拍着胸脯,未曾故意伤害过无辜生命。”
“你们看!你们看看!自称弟子,却当众与长辈辩驳,这成何体统,没规没矩。”祝远理亏,却拿规矩说事,摆出长辈的架子。
“她确实说得没有错,世间万物,有好就有坏,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因果轮回。”水景寒依旧淡淡地说道,并未偏袒谁。
一旁的宁泽奕似乎想起什么,他故意转移话题。若看他们争论,只能没完没了。
“二师兄,你收南宫羽姗为徒,是否是为了报恩。”宁泽奕转头询问水景寒道。
事情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天尊仙陨之前,说水景寒命中有一劫。只有通过此劫,修为才能有所突破,否则便停滞不前,甚至修为倒退,直至仙陨。
修仙之人,有六个阶段,也是所谓的六个等级,分别是:初识、聆音、入微、化元、无量、飞升六个阶段。
很多修仙之人,大部分都只到化元阶段。化元之后若无提升,寿元可达两千余年,之后便会仙陨。
很少部分能够到达无量,而飞升更是微乎其微。如今仙界,达到无量阶段之人便只有水景寒一人。
每个修仙之人,都会经历一场历劫,每个人历劫的阶段都不一样,且每个人劫数各不相同。
十五年前,天尊仙陨,水景寒初任万圣山掌门。天尊仙陨后,水景寒听从天尊安排,下山历劫。
在凡间历劫期间,水景寒毫无法力,如同普通的凡人无异。魔界忌惮水景寒,在他历劫期间多次袭击,水景寒每次都幸免于难,逃过一劫。
最为严重的一次,大批魔族之人围杀水景寒,与凡人无异的水景寒在劫难逃,所幸好友南宫子易及时赶到,救下他一命。
南宫子易因敌不寡众,又被魔族护法时碧落偷袭,导致他重伤,甚至修为全失。
为感谢好友的救命之恩,水景寒将万圣山至宝——风雪铃,赠送给南宫子易。
风雪铃是上古灵玉,聚天地灵气而成,有护心养脉之效。南宫羽姗重伤,能快速恢复,也是有它的一半功劳。
“也不全是。”水景寒答道。
“就算你要报恩,不一定非得以这种方式。况且你已将门派至宝赠予他,也算是报过恩。”祝远说道。
“师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间有句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非但不说南宫子易对二师兄有救命之恩,即便没有,作为好友,他照佛好友至亲在情在理。收好友至亲为徒,亲上加亲,也是一段佳话。”
看不出宁泽奕平日一副不靠谱模样,关键时刻句句在理,还是性情中人,至情至性。
“好好......我说不过你们!”祝远知道无论他怎么说,宁泽奕和水景寒都听不进去,他说一句,他们就有十句在等着他。
三尊平时也不尽然如此,大部分时候世尊说得在理,他们也愿意听从安排。只是有时候,世尊有些偏执,他们不赞同他的想法,便会据理力争。
“师兄不必耿耿于怀,羽姗她不日便会下山,你顾虑的都是多余,犯不着。”
祝远听到水景寒如此一说,脸色稍微好看点。祝远打理门派大小事情,他将门派的声誉看得极及重要。
水景寒作为一派掌门,代表着门派。水景寒的一言一行,祝远都把关着,深怕水景寒行差错步,有损门派名誉。
“岁月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已经十五年过去。羽姗,你爹爹近些年来怎样了?”水景寒想起多年未见的好友,随口一问。
“爹爹......我爹爹......已经身陨!”南宫羽姗想起爹爹,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她依旧难以置信,无法直面现实。
听到南宫羽姗如是说,三尊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但很快便也释然,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只不过有的活得久一点,有的短一点而已。何况修仙之人,生死见多了,自然也看得淡。
“这......节哀!”水景寒还想问什么来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那日南宫凫来探望昏迷中的南宫羽姗,水景寒并不惊讶,以为他们知晓彼此身份。
如今回想起,南宫凫那日的神情状态,他们应只是萍水相识,并不知晓彼此身份。
事情过程曲折,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很多事情只能让他们面对面交谈,才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