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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杰怒道:“你这小泼妇,臭娘皮,你……”他急怒攻心,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心中哀叹道:“我命中注定要死在这妖女手上么?那也无法可想。”眼见张怡芳手中长剑已举在半空,不由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玉姐姐我不能去救你了……姑姑,我无能……”
张怡芳可不理他什么玉姐姐,什么姑姑,挺剑便刺向陆仁杰。忽闻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女音喝道:“剑下留人,休得伤他性命!”
张怡芳侧头一看,却是一名身穿红色云裳的中年妇人,四十出头却风韵十足,正是派人四处追杀她的姑苏“王夫人”。张怡芳脸色一变,下手更快,决意先斩杀这小淫贼,再慢慢应付这王夫人。
剑锋离陆仁杰的头颈不足半一寸,张怡芳猛觉右手肘弯一麻,已被暗器打中穴道,长剑粘着陆仁杰的衣服软软垂下。张怡芳心中暗惊,心道:“此人暗器功夫果然了得,我竟然听不出暗器的破风声。”她那里知道,这半天来,大战小战近七、八场,实是疲惫不堪,听觉大不如前,故而未能听到对方打出暗器的声音。
张怡芳只觉眼前一花,陆仁杰已被王夫人挟着带走了,不由大怒,急抖轻功向王夫人追去,但她重伤之余那有追赶的力气。
王夫人远远的道:“小丫头别费力气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伤势已无堪大碍,今天本座就不和你计较了,让我的部下跟你慢慢算帐吧。”“帐”字刚说完,人已在数十丈之外,继而王夫人头顶上“呼”一声暴开一朵旗花。
张怡芳一跺脚,心中大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先找个地方养好伤,以后慢慢算帐去。
陆仁杰被那王夫人救了,可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的,救他所为何事。那王夫人提着陆仁杰的腰带犹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陆仁杰觉得殊为不雅,于是拱手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你可以放我下来啦,我自已会走路。”
王夫人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有意提着他赶路,并没有放他下来,口中却道:“小子你为什么会得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
陆仁杰苦笑一声,便将当日在朱家庄发生的事简要的告诉了她,王夫人嘿嘿冷笑道:“人家姑娘那个地方岂可是你这小子随便可以摸的吗?我那儿子多看她一眼,几乎被她的毒箭射死了。”
陆仁杰讪讪一笑道:“在下初出江湖,实在不知她是女扮男装的。”王夫人也不跟他争辩这个问题,顿了一下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陆仁杰道:“在下陆仁杰,字人龙。”他知道在古代姓名后面都有表字的,也就随口说了一个威风一点的表字。
王夫人嘿嘿干笑两下,道:“原来是人中龙凤的陆公子。”陆仁杰笑道:“公子不敢当,前辈叫在下阿杰吧,阿仁也可以。”
王夫人道:“你师傅是谁?”
陆仁杰道:“在下并无师傅。”
王夫人面色一变,冷冷的道:“你敢在本座面前撒谎?神行百变是谁教你的?”
陆仁杰不意对方面色说变就变,怔了怔道:“是我姑姑教的,我姑姑就是圣宫神姥。”
王夫人玉面上布满阴冷可怖的神色道:“圣宫贱妇现在何处?”陆仁杰听得对方如此蔑称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近之人,心中大怒,星目怒睁,气虎虎的道:“你凭什么敢如此蔑称圣宫神姥?”显然这妇人救自已只是看出自已会神行百变,想逼问自已关于圣宫神姥的下落。
虽然相识只是短短的十来天圣宫神姥对自已真的亲如子侄,想起圣宫神姥对自己的爱护关怀,现在却已天人永隔,心中不禁黯然神伤,于是冷冷的对王夫人道:“俗语说:‘父债子还,师债徒偿’,神姥仙逝不足一个月,我虽非她的亲侄子,但与她亲比子女,你与她有什么恩怨未了的,冲着我来就可了。”
“死的好……”王夫人狂笑道:“死得好啊,死得应该,贱人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哈哈……”,她仰天哈哈狂笑,状若疯癫,其声凄厉比哭还难听十倍。玉手一挥,将陆仁杰丢出两丈开外,摔得他口肿面青。
陆仁杰倒不觉如何疼痛,只是大惑不解,表面看起来如此美丽温文尔雅的妇人会作此疯癫之举。王夫人笑罢,神色依然狰狞可怖,一顿足更如鬼魅一般飘到陆仁杰面前,戟指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听你言中之意,圣宫贱妇定是遭了仇家毒手,是么?”
陆仁杰恨声道:“姑姑乃圣灵宫主,那来的仇家,只因为那不值一文的声誉之争与人同归于尽。”
王夫人眼中寒光闪动,格格笑道:“想不到圣宫贱妇,一世英名,到头来仍落了个横死荒山。”笑着笑着却又双手掩面大哭起来,声如厉鬼,令人毛骨悚然,“夫君啊,你死得好冤啊,小妹不能为你手刃仇人,死后都没脸去见你啊……不过你放心,我一定要挖出她的尸首鞭尸三百下才解我心中之恨。”也不见她如何动身,只觉眼前一晃,王夫人已动陆仁杰身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冷声问道:“臭小子,圣宫贱妇葬于何处,告诉我可以饶你不死。”
陆仁杰报以一声冷哼道:“别拿生死来威胁我,你以为死很可怕吗?真想不到世间有这么多的愚顽,动不动就以生死想逼,真的好笑。”
王夫人面露狰狞的道:“哼,你不怕死,但有比死更可怕的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不说?不说就让你尝试一下本门绝学阴阳搜魂的滋味。”
陆仁杰冷笑道:“别说什么阴阳搜魂,就算是阴火锻肌我也尝过,不外如是。”王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瞬即又恢复原来的狰狞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就让你尝一尝。”说着,王夫人功贯右臂,内力源源不断的从她掌心逼入陆仁杰体内。
陆仁杰被王夫人握住的手臂突觉一股奇寒真气沿臂而上,透入体内,只觉奇寒澈骨,神髓为之凝固,陆仁杰刚要以《归元秘笈》的驱寒之法引导寒气,那王夫人却已将另一股炽热真气逼入陆仁杰体内,这酷热真气与寒气相互纠缠,穿心攻腑,形成锥心刮骨之痛。
陆仁杰来到这古代世界,经受的寒热煎熬之苦实在是大多了,似乎身心都产生抗体一般,不自觉的便使用起《归元秘笈》中的阴阴调和之法,片刻奇寒酷热合为一体,沿着大小周天经脉运行数周,最后归于气海,他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刹那间便回复活力,舒服无比。
王夫人见陆仁杰不但没有意料中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反倒似舒服无比,不由大怒,猛然将功力加到十成,也不管陆仁杰的死活。
然而陆仁杰愈发精神,而且还面带微笑。王夫人又惊又怒,但又不愿就此了却他的性命,真可谓无计可施,于是便停下手来,冷笑道:“今天到此为止,先让你尝点苦头,如果还想顽抗的话,后面的更加……哼!本座有点饿了,你去弄点猎物来吃,别想逃走啊。”
陆仁杰依言走进林子去找果子,心中却暗道:“傻子才不会逃。”他展开神行百变的功夫,左一闪,右一拐,瞬间已跑到数十米之外,他心中正暗喜可以逃脱魔掌,却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冷笑道:“这就是尊驾的看家本领了?嘿嘿,圣灵宫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门人,将神行百变这一门绝技弄得既像狗跑又像蟹爬,血影神魔泉下有知也是没脸见人。”
陆仁杰已知王夫人就在身后,也不敢回头去看,双脚发力,向前猛窜数米,却忽觉眼前一花,前面便站着个人,几乎一头便撞到对方身上。陆仁杰魂飞天外,左脚用力一点,硬生生的改变方向,向旁边猛冲过去。然而他还没跑开几步,那王夫人又跑到他前面去了,陆仁杰再次改变方向,却还是向王夫人身上撞去。陆仁杰知道自已的功夫跟王夫人的差距太大了,实在没有逃跑的机会,便索性往前一冲,与眼前美妇来个亲密拥抱。只因对方如猫戏老鼠般戏弄自己,一时气不过,一式龙爪手在其丰殿上抓了一把,恶心恶心对方也好。可惜他毫无内力,否则随手拿住对方的穴道,这王夫人还不举手投降。
奇变横生,王夫人惊叫一声,但她处惊不乱,一把捏住陆仁杰的后项穴道,将其提起再次掷之于地。忽然格格笑道:“小猴子也敢对老娘毛手毛脚,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陆仁杰自知逃走无望,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叹口气道:“好吧,你赢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王夫人面带笑意,低头询问道:“小猴子,不跑啦?”陆仁杰翻翻白眼,无语道:“拜托,我比你高大得多,别叫我小猴子好吗?”王夫人直接无视他的抗议,淡淡笑道:“小猴子就是小猴子,本座原本不想为难你,可惜你不吃敬酒爱吃罚酒,现在只好委屈你啦。”说完,右手玉指一挥,陆仁杰只觉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