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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怎么了?你不是早上送方青霞出庭吗,不顺利?”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黄淮还是要证实一下。
“别提了,衰咗!”
陈家驹头也没抬,一脸沮丧。
“......”
黄淮无语,‘果然出事了吗,但不应该啊!我都帮你把障碍铺平了,就这临门一脚,你陈家驹都能失败?!’
“什么情况?有方青霞出庭作证都不能定朱滔的罪吗?”黄淮很是不解。
既然事实已经发生,抱怨无用,得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方青霞不见了。”
“什么鬼?不见了?”
“对。”
“具体什么情况,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还能从你陈家驹眼皮底下不见了?”
“在去法庭的路上,方青霞说上庭需要穿庄重得体的衣服,穿着性感睡衣出庭像什么话。我觉得她说得对,就借钱给她去买衣服。”
“然后呢?”
“在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我下车去买衣服,然后人就不见了。”
“......”
黄淮不知道说什么好,问题居然出现在方青霞身上。
‘我不是已经把大嘴的照片都收起来了嘛,她为什么还是如剧情那样跑路了?而且不是凌晨跑,竟然是在去法庭的路上跑了。方青霞昨晚是穿着睡衣来的,身上没带大哥大或者呼机。所以,排除了朱滔的人联系她的可能。那,问题就只能出现在陈家驹的身上了。’
“家驹,你仔细回想一下,方青霞在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吧,除了找我借钱买衣服的事情,一路上都很正常啊。”
“她借钱前后,表情动作,说话语气有没有起伏变化?”
“呃,当时我开着车,没注意看她...”
“你说你当时开着车??”黄淮感觉自己抓到了关键点。
“对啊,我的任务是护送证人,难道让证人开车?”
“那你是怎么把钱给她的,总不会是一手拿钱包,一手掏钱递过去吧?”
“不是,那样双手不就离开方向盘了嘛!我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当时我是左手掏出钱包递给她,让她自己拿买衣服的钱。”
“也就是说,方青霞自己打开你的钱包拿钱。然后,进了商场人就没影了。是这样吧?”
“没错。”
“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出在你的钱包上。”
“我的钱包能有什么问题??”
“说说吧,你的钱包都有什么东西。”
“也没什么啊,就是有些钱,银行卡,照片...”
“照片?具体点!”黄淮直接打断他。
“就是和大嘴的合照,怎么了?”陈家驹居然还傻傻地问。
“你为什么会把跟大嘴的合照放钱包里,怎么不放女朋友的照片??”
黄淮无语问苍天,破案了,问题的根源竟然还是出现在大嘴身上。
‘陈家驹啊陈家驹,你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居然不放女朋友的照片在钱包,而是放基友的合影...’
“哦,上次跟大嘴合影,洗出来后准备给他的。这两天事情太多,我都放在钱包里的照片了。就算她看到我和大嘴的合照又怎样,有什么问题吗?”
陈家驹竟然还没想到,自己跟大嘴恐吓证人的拙劣计俩已经暴露了。
呵呵。
‘那就让我,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黄淮,点破他的迷障吧。’
黄淮不再浪费口水,直接明示,“方青霞是警方的污点证人,你和大嘴是警察。按理说,她不应该怕警察才对啊!”
“那么问题来了,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让警方保护的污点证人,看到一个警察的照片后就跑路呢?”
陈家驹直接反驳:“不可能,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面!”
“真的没有见过吗?”黄淮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有...”陈家驹话音没落,自己就反应过来,闭口不言。
因为其实是有的,就是那晚他让大嘴来配合演戏恐吓证人。
当时,大嘴扮演的角色是朱滔派来方青霞的杀手。
“看来是有了。而且这次见面,大嘴应该不是以警察的身份出现的吧?!”
黄淮朝陈家驹笑了笑,明明是个疑问句,但他却用陈述的口吻说了出来,仿佛可以肯定就是这么回事。
“......”
陈家驹不想承认,也不能说,警队内部的事有保密条例。
至于,别人猜到的话那就不管了。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而且我大概也能猜到,大嘴用什么身份出现在的方青霞面前。”
“无非也就是假扮朱滔派去的杀手,吓一吓证人,好让她跟警方合作,指证朱滔。”
“所以方青霞认出了假扮杀手的大嘴的警察身份后,认为一切都是警方的戏码,对你也不再信任。”
见黄淮都猜到了,陈家驹也不再保留:“但是朱滔真的派人去追杀她了。”
“只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先入为主的情况下,哪怕后面朱滔真的派人来追杀她,方青霞估计也会以为还是警方的人。”
“啧啧,是哪个大聪明想的主意啊?居然让警察假扮杀人去恐吓证人。真有才,这下子玩砸了吧!”
没错,黄淮就是要明知故问,就是要故意寒碜他陈家驹。
“......”
沙发上的大聪明陈家驹陷入自闭状态,‘小丑竟是我自己。’
陈家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信。
因为只有这个可能才说得通。
在自己进去英雄救美之前,大嘴虽然带着面具,但也不是没有被方青霞看到脸的可能。
陈家驹想起了那晚,方青霞面对杀手,哪怕是大嘴假扮的,也敢先后用酒瓶、花瓶砸杀手的头。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制止,雕塑都直接砸大嘴的头上了。
这样的女人,有勇有谋,憨憨的大嘴玩不过她很正常。
“但说不过去啊,哪怕少了方青霞,你们警方就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定朱滔的罪了吗?”
黄淮还是搞不懂,少了莎莲娜而已,录音呢?
由于他的插手,没有了方青霞诱惑家驹和洗录音的戏码。录音送上法庭,也是关键证据啊。
“都有。不过朱滔有钱请了个厉害律师,硬是把我们警方的证人证言都推翻了。”
陈家驹知道黄淮今天上班,没去法庭不清楚情况,干脆给他详细解释。
法庭都公开审理了,他说这些也不算违反警队保密条例。
“证物呢?”
“在朱滔身上的钱,那位张大状说是带去做生意的。呵,去木屋区做生意,还带的一百多万美金。”
陈家驹一脸不屑,“他的辩护律师说,之所以朱滔在巴士上把钱给我,是因为他误认为我假冒警察,还拿枪对着他。”
“除了钱,没其他证物了?”
黄淮干脆再问的直接一点。
“本来有录音证据的,但是也被方青霞拿走了...”
说到这里,陈家驹满脸大写的尴尬。
“这又是什么情况,人走了还把你的证据也偷了?”
“不是偷,我把录音放外套了。但是从昨晚开始,外套就一直是方青霞穿着。所以...”
“所以,她穿着你的外套去商场买衣服,然后人和录音都不见了。”
“就是这样。”
“那朱滔呢?”
“无罪,当庭释放。”
“真好,一个女人就让你们警方定不了朱滔的罪,让他无罪释放了。”
好吧,黄淮把一切都捋顺了。
陈家驹被臊得满脸通红,‘陈家驹啊陈家驹,你真是个大头虾啊!关键证据粗心大意不收好,而且当过特警的人,居然还看不住一个弱质女流,丢死人了!!!’
“家驹,既然朱滔无罪释放,那你最近要小心了。”黄淮善意地提醒。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数落下去也没意思,还是关心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吧。
“小心什么?”陈家驹不解其意。
“你最近很火啊,又是上电视,又是电台访问。”黄淮先是大赞他出名了,然后引导,“你说,朱滔看到这张抓捕他的警察的脸,会不会来报复你?”
“我是警察,会怕报复我就不当这个警察了。再说了,朱滔难道还敢杀警察?”陈家驹浑然不怕的样子。
“是不敢杀警察,但如果是打伤打残你呢?又或者是用什么办法,让你连警察都当不了呢?”
黄淮见陈家驹这么天真,也是无语,“假如你被打残,警察都做不了,没了这层身份,你觉得那些心狠手辣的毒贩还会怕你吗?”
陈家驹不说话了,显然是想到,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苦思良久,陈家驹也没想到好办法,干脆请教眼前的“推理大神”。
“两条。一是先发制人,盯紧朱滔,抢先找到他的犯罪证据,送他进监狱。”
“二呢?”
“回到事情的起点,一切的关键就在方青霞,找到她。”
“你说的容易,港城几百万人,人海茫茫去哪找。而且,人在不在港城都不知道。”
“简单推理一下。按你之前说的,朱滔真的派人来追杀过方青霞对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今天早上出门,你应该看到过一辆破车吧?我昨晚就是开着它回来的,那是莎莲娜的车。车都这样了,你可以想象当时打得多激烈了吧!”
“如果莎莲娜方青霞没有朱滔的证据,他有必要派人来追杀她吗?”
“对啊!”
“所以,说是两条双管齐下,其实归根到底就一条:找到莎莲娜方青霞,就找到了定罪朱滔的证据。”
“还是那个问题,去哪找,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