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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的惊叫声吓得小放和依帆够踉跄的,知道林嫣害怕的原委后,依帆看了看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的表哥,心里发怵。
“你确定梦见的那个人和我表哥长得一模一样?”依帆战战兢兢地问。
“除了脸上那道疤痕,两者真的没有什么么区别。”林嫣瞄了一眼死者,声音颤抖地说。
“嫣姐,人死了脸色就灰暗,而鬼的脸色本来惨白的,你梦中的环境是夜晚,一眼看去也就差不多了……”小放在旁边若有介事地分析着。
“小放,别说了,怪吓人的。”依帆打断他的话。
“嘿,女人就是胆小,我看天也快亮了,要不你们回去休息一下,我自己在这里守着就行了。”小放郑重其事地说。
“你不怕?”依帆有些不放心。
“唉!君子心中坦荡,况且是自己的亲哥,有什么可怕的?”小放伤心地说着。
“那我们回去啊!”依帆不客气地说着。
就这样,依帆骑着摩托车,带着林嫣回村子。一路上,林嫣紧紧攥着依帆的纤细的腰肢,看着两边氤氲的山谷,纵使路中遇到好几个早起劳作的农民,林嫣还是偷偷拧自己的大腿,直到痛得龇牙咧嘴,她才平静下来,她惧怕自己又是在做梦啊!
晨露中,小山村和大多数的山村一样,青山绿水,静谧,要不是早起的鸟儿偶尔从空中掠过,让人感到一些的动态。林嫣又要怀疑自己又处于梦境中了。
远处隐约传来悲怆的“锁呐”,林嫣知道快到村子了。
果不出所料,当她们拐过两个弯,来到一条小村庄,依帆把摩托车停在村子前的池塘边。接着带着林嫣来到村子后面的一棵古榕树下,此时,在古榕树的对面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竹棚,竹棚两边挂着贴着一对白对联:金童接听黄金殿。玉女迎归白玉楼。随着时高时低的“锁呐”声,三几个老人坐在地悲唉地哭着……
依帆和他们点点头,接着心照不宣地带着林嫣来到一座泥砖砌成的瓦屋里。或许瓦屋的采光不好吧!黑不溜秋,那些简朴的家具由经过多年烟熏火燎,像涂了釉彩一样漆黑发亮。一个正在煮早饭的老人看见她们,上前和她们打了一招呼,接着她们嘀咕地说开了。由于她们说的是地方方言,林嫣听不懂,只能在旁边等着。
后来依帆带着林嫣来到一个卧室里,说林嫣昨天一晚上没休息好,让她休息一会儿,她今晚还有任务呢!
此时林嫣实在太困了,也不客气,和衣躺在大床上。
小瓦数的灯泡发出柔和的光线让林嫣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下来。大床是那种在电视中看到的古老大床一样,三面50厘米高的床屏雕刻着花草树木,还有一些说出不名字的怪兽雀儿,被子虽然破旧,倒也整洁,一股阳光的味儿让立马让林嫣昏昏入睡。
“你是谁?怎么睡在我的床上?”怯怯的童声,带着责备和不满。
“我……我是依帆的朋友,我……”林嫣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前站着一个六七岁、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子,可是眼睛太困了,只好闭着眼睛含糊地回答着。
“乖,别吵姐姐睡觉。”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传来。
林嫣打了一个激灵,这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太熟悉了,像是海边那个赶海的老人,难道,她的睡竟顿时消失了,鲤鱼打挺地坐起来。茫然地盯着老人和小女孩离开的背影。
“你可醒了。”穿着麻衣的依帆走进来。
“你?你怎么穿这个?”看着依帆的衣着,林嫣感到奇怪。
“唉!你长在大城市,可能不懂得我们乡下的风俗,我们乡下人死了,作为最亲的人要为死都披麻戴孝的。刚才我去解手,顺便来看看你醒了没有。”依帆解释着。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和老人进来过?”林嫣问到。
“是啊!怎么了?”依帆说着。
“没什么,现在几点了?”林嫣不想说出刚才的进来的那个老人的声音像海边老人的声音。
“晚上十点了。”依帆说着。
“啊!我睡了一整天?”林嫣疑惑看着依帆。
“我了弄不明白你,要么不睡,一睡就是一整天。”依帆摇摇头。
“你怎不叫醒我呢?”林嫣咕嚷着。
“我想叫醒你,可是每次来,看见你睡得那么沉,也就算了。”依帆说着。
“我要忙了,他们在等我呢!”依帆一边说一边准备出去。
“等一下。”林嫣连忙爬起床。
“饿了吧!我叫小妹带你去吃点东西上。”依帆用地方方言叫了一声。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子走进来,看着小女孩不聚聚焦的眼神,林嫣知道她是依帆的表妹。
林嫣跟着小女孩到厨房的土灶边,揭开硕大的锅盖,端出一碗菜汤和、一碗饭和一碟青菜、一个鸡腿和两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
或许太饿了,林嫣也不客气,残云卷走般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吃完抹了一下嘴巴。而小女孩直愣愣地盯着她。
“带我到你依帆姐姐哪里去。”林嫣说着。
“嗯”小女孩点点头。
在小女孩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临时搭建的竹棚前,此时竹棚中间多了一具油柏棺材,棺材的一端插着两根竹子,竹子下挂着两张裁剪成条形的幡纸。依帆半坐半跪在棺材前,一张张往火盆里扔着阴司纸。
“姑娘,跟我来。”这时一个老人走过来,指引林嫣跪在依帆旁边向死者参香叩头拜祭。
老人离开后,林嫣就依帆就坐在地上。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林嫣看了看眼前瘆人的棺材,又看了看远处黑咕隆咚原野,心里有点发怵。
“他们忙了一整天,都累了,回去休息了,我要在这里守灵。”依帆头也不抬。
“啊”林嫣似懂非懂,突然她被眼放在棺材前纸扎的金童玉女吸引住了,当她和棺材前那个扎着两条羊角辫子玉女的目光对视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刚才那个说占了她的床的小孩子吗?林嫣吓得头皮发麻,不由挨近了依帆。
“这对纸人扎得栩栩而生,手艺挺不错的……”林嫣没话找话。
“这是我村子一个老人扎的,他的手艺精细,听说要列入非物质遗产呢!”依帆回答着。
“啊!”不知怎么的,林嫣想到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
“这里风大,要不跟小妹回屋吧!”依帆看林嫣不时向自己身边靠着,以为她怕冷。
“回去了想着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守灵吧!”林嫣说着。
“这?那好吧!谢谢你!”依帆由衷地说着,老实说,按风俗,她虽然没过门,可是作为老者的未婚妻,她是要为丈夫守灵的,漫漫长夜,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就这样,她们坐在棺材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拉开了话题。
依帆要看棺材四周的油灯,不能让它们熄灭,所以她时不时要站起来观察,等她离开后,林嫣就低头往火盆里扔阴司纸,看着一张张阴司纸化为烟灰,她突然为自己感到怜悯,如果有一天自己走了,谁为她守灵,谁为流泪?她不由羡慕起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了!
恍惚之间,她看见一个衣着邋里邋遢老人站在棺材后面,正向狠狠地盯着她。她吓得一阵的啰嗦,手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火盆,痛得她“唉哟”了一声。老人很快不见了。
“怎么了?”听见声音,依帆走过来。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火盆。”林嫣怕吓着她,不敢说出她看见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