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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港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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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夜,雷声起,风不止。
  漳州月港,豆大的雨珠正噼里啪啦砸向青石地面,炸开的碎片被黑压压一片的青年用脸接住。
  他们如此低的身段是被衙役用枪柄硬生生压下去的。
  这三十个青年无不被麻绳铁链困住手脚,或跪或趴着,却没人敢发出大动静,只是偶尔发出苦闷的哼哼。
  只有最前排的青年能仰起头,愣愣看着眼前的绿袍官员。
  “还要本知县问你多少遍?船上胡椒从何处购来?为何会藏匿武器上岸?”
  和抓捕现场的威压氛围格格不入,这位知县又放平了语调,完全不像是审问,更像是在引导这个青年回答:“哎,不要怕,我们是本地县衙和省里臬司衙门来抓海贼走私的,不管跨省贸易,你看这恶劣天气,只要货物来源正常,近海商船在本港停泊还是欢迎的。”
  看着两眼空洞的青年,知县脸上竟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连迈两步向前,刚要俯身对青年说点什么,一个洪厚的声音叫住了他。
  “大人,这恐怕不合规矩吧。”声音来源是个苍髯大汉,身着紫花布甲,头戴斗笠盔,来到青年身后,此刻正盯着知县。
  “也是,也是,刘捕头,我只是觉得他比较眼熟,好像是之前见过的倭国贡使,这样也能说的通。”知县声音有些发虚,像是在告诉众人,又像是自说自话。
  青年还是不语,只是突然猛地扭起头来,看向四周。油伞下红色提灯,绣着鹭鸶的袍子,远处木梁结构的院落,身后大船上怒目而视的狮首铜牌......这陌生的环境让他阵阵晕眩感。
  “转你奶奶个头。”刘捕头恶狠狠地从背后揣向青年。“毛贼,嘴倒是挺严,让你爷爷们淋了这么久的雨。”
  青年应声倒地,半张脸砸进水坑之中,还没等他发出惨叫,身后就有人率先开口。
  “官爷,我们确实是扶桑来的贡使。先前和船队走散,误入此港,我是船队的通译,正审之人是我们大王的使者,不懂汉语。”身后之声毕恭毕敬,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至于说什么藏匿武器,哪有的事。只是船小货多,又眼见要遭逢暴雨,看着港口立有棚子,便想着先搬上来部分,这才坏了规矩,还请大人通融,还请大人通融啊。”
  刘捕头威风凛凛,寻声从人堆中绕到此人身边,脚尖踩在他的背上,用上十足力气。
  “你这矮瓜,长的厚实,嘴皮子倒是利索,还想冒充贡船,未经申报,不得上岸的礼仪都不懂?还敢带兵器上来?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赵五,李四!”那衙役一声喝道。
  “把那担货物拖过来。”
  两个影子在人群中闪动,不久便把长长方方的麻袋扔在众人面前。
  麻袋已经被划开,粒粒胡椒滚落出来,借着火光和月光已经能看出几把刀柄。
  那衙役拔出腰刀,朝着麻袋一划,胡椒沙丘般倒塌,几把短兵器现身,散发着森森寒气。
  矮子青年“啊!”的一声,没有保持住沉稳。“陷害!这一定是陷害!”
  “怎么,要不要再多验几袋给你们长长脸。这可就奇怪了,你们不是倭国贡使吗?从海上而来,还有人能陷害你们?你说对吧贡使头头。”那衙役把身子一转,对着还倒在水坑一动不动的青年。
  “怎么不说几句倭语呢?贡使头头。”
  青年蜷缩在冰冷的地面,正痛苦抽搐着。
  可捕头的腿不会停,几步跨到青年身旁。
  腰间佩刀也没收鞘,悄悄放上青年脖子。
  “依照《大明律》,凡有私制二桅以上大船者处以重罚,私营番运者,流放边境。何况你们未经申报,携武器上岸,怕不是海上贼寇,要劫掠我龙溪县百姓?若为贼寇,依法皆斩。”宣读完毕,刘捕头特意扭头看着知县,怎样大人?这海上之事,我们臬司可比县衙的人更熟悉。
  说着说着,刘捕头的刀背在青年脖子上是抹了又抹。
  “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只要你认罪,爷爷我做点牺牲,也不怕你怨气太重,变成水鬼找我,三更半夜我这就给你剁了,免得你再受皮肉之苦。”
  终于,青年的恐惧到了临界点。
  “我不是这里人!我不是这里人!”青年疯了般大吼着,不过几句就晕了过去。
  见此情景,刘捕头得意地一笑,继续看着知县,等待他的发话。
  “把他们先缉拿归案,投进县衙大牢,日后提审。”说完,知县一甩袖,扭头就要走。
  得到知县指令,刘捕头点头示意,衙役们呼呼地开动了,把跪地之人一个个拽起,任由那些还有力气的人在做挣扎,都要扭送回县衙大牢。
  还有几个被打断脚筋的青年,是之前反抗最凶的主,被拖在队伍之后,终于还是磨破了双脚,丝丝的血迹反着队伍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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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为首青年最后所说语言一字一句都是汉语。
  不是这里人之意确实也属实。
  他的确不是大明人,但也不属于正德年间的任何一个番国。
  他是一个魂穿者,前一秒刚在21世纪明亮教室里累到闭上眼去,眼一睁开,就看到大明滚滚海景。
  只是不巧,在他没搞明白处境时,就已经卷入漩涡之中。
  他所附身之人,名为孙有田。
  对孙有田来说,这也很不巧,兄弟们遭遇到险境,身为大哥却突然掉线,无法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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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前。
  孙有田站在船头甲板静静感受海风的清凉,哪怕是十丈级别的小福船,也有登临高楼的感觉。
  三月不见,还是家乡的月亮够大,够明,照得孙有田心敞亮,本来他可以更加轻松自得,毕竟海上最凶险的航行已经结束,福船已经驶入内海港湾,月港宝地,难见到什么大风浪。
  只是抬头望去,乌云已经向这里蔓延,风声已经变得急切,不久就要破坏宁静的夜景。暴雨天,对于出海谋生的人可是扫兴的。
  这是他新船的第二次出海,从漳州到暹罗的航线他却走了不下十次。
  带着50多个弟兄做走私生意。他自己也没能想到,短短三年,无依无靠的穷小子已经成了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哥!”随后就是一阵噔噔噔的响声。
  一个矮胖结实的青年三下五除二登上了船舱,麻衣在他身上只觉得显小,干脆也不合上,袒胸漏乳,五官也是长的舒展,难得在海上还养出一身膘,姓李。
  船上其他人只管他叫李福,因为他憨态可掬,一脸福相,大家都把他当做是船上福星,不过船员人粗鄙,非要在名字后面加个蛋儿,久而久之,都叫成了李福蛋儿,福蛋儿也没意见,在他看来在无聊的船上有人整天打趣,总归是件好事。
  见到孙有田回头看他,福蛋儿先是呵呵地笑。
  “老三,什么事。”孙有田的思绪被福蛋儿的一番话拉回船上,发现楼梯下面一双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大哥,这不是快到港了吗,咱这次的胡椒一卖,我估摸着少说也有4万两银子到手,是不是带兄弟们出去潇洒潇洒,玩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连续出去这几趟了,在海上可真是憋死个人。”
  “对啊大哥,好久没开过荤腥了!”福蛋儿刚说完,下面就有人起哄。
  孙有田这才知道是福蛋儿代表弟兄们来讨耍的,便不再那么严肃。
  “好好好,最多半个月,等我把货出完,带着兄弟们进城,不去咱们这的小破城,咱们北上福州城长长见识,看看这大城市的女人有多白多好!”
  “好,还是大哥有眼光,咱这女子也忒剽悍,五大三粗的,不喜欢,不喜欢。”
  “大哥怕不是已经在福州金屋藏娇了。”
  “哈哈哈哈。”
  孙有田的承诺点燃船员的意志,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唉唉唉,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孙有田及时打住,“这次去还有正事,兄弟们也看见,最近一年,弗朗机人的海船是越来越多,船上配有火炮,每次经过他们的船,那些弗朗机人凶神恶煞的,像是要吃人啊。”
  “在暹罗就有同乡告诉我,弗朗机人已经敢打劫我大明国的商船了。”孙有田顿了顿,继续说:“还有那郑氏商队,又在扩充武备了,以后见到该绕的更远了,情况不容乐观啊。”
  已经安静的人群传出愤怒的声音:“打他丫的,那弗朗机人蛮横无理,在暹罗比谁都神气,那边镇上遇到过几次,看咱穿的破旧,之前都不拿正眼看咱们。”
  “对,还有那郑家狗东西,出了海还让咱们给他称臣,每年还要给他交保护费。我呸,也不见他去打弗朗机人,整天就知道鱼肉咱们这些同乡。”
  听到了弟兄的反应,孙有田继续说:“不错,正是因为他们无理在先,我们才要保护自己。这次我去福州,正是要买几门火炮。”
  “火炮?!”下面兄弟一片哗然,这可是会掉脑袋的生意。
  要知道,哪怕他们这伙人做的是走私性质的生意,在当时大明来说也不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明初定下的海禁政策在当时实行确实严苛,但是也是在沿海不稳,倭寇扰民的形势下开展的。大明百年来风调雨顺,到了弘治,正德年间已经是不见倭患,万国来朝,万千条贡船里面混进几个本地生意人的货船也并不罕见,更何况一些海商行贿勾结官员,前面的郑氏就是如此。海防的放松,也让孙有田这样的人能混的风生水起,只要不搞违禁品走私,再使点好处,悄无声息地进港,散货,很难会被府追究。
  而火器,这种兵家管控要物,先不说被发现会不会被杀头,如何买到都是个问题。
  看到兄弟们惊诧的表情,孙有田并不吃惊,“路子我和老二已经问好了,福州有个卖家和镇东卫有关系,郑氏船队的火炮也是从那里弄来的,绝对靠谱的人,对吧,老二。”
  “没问题,卖家我之前见过了,泉州人。”老二并不多言,瘦高个,看起来却比大哥孙有田要更年长,铁青着脸,之前众人起哄的时候一言不发。
  “你们二哥是靠谱的,这条的消息还是他带给我的,有了火炮,咱才能不在海上被人欺负,咱才能像郑氏船队那样威风。”孙有田说完,一脸欣慰地看着瘦高男子。
  孙有田对二弟是心有愧疚的,二弟明明年长于他,办事沉稳,出海的这批人也是二弟聚起来的,只是在起家的时候,一件件事情办下来,孙有田的能力突出,也更仗义,加上二弟有点过于沉闷,让人捉摸不透,渐渐孙有田成了那个服众的大哥,只有孙有田觉得受之有愧,很多事情都交给二弟来办,很多话也向着他说。
  “大哥,快要到岸了。”瘦高男指了指孙有田身后,月港岸边零星的火光正给他们指引方位。
  孙有田并不回头去看,多年的经验让他能感知船行了多远,他只是有所思考的站在原地。
  二弟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开口说道。
  “大哥,这次直接下桥卸货吧。现在戌时,又要下雨,岸上不会再有巡役。”
  孙有田像是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有些犹豫。做事他一直是小心谨慎的,尤其是这卸货,大船往往不会靠港,不抛锚,也不栓桩。只是先扔下小船,再由水性好的兄弟跳下海去,在小船上做好接洽,把货物从大船吊下,或滑道滑下,等到小船装满,再由小船送到岸上。来回往返,一船一船。
  这样用小船运货,虽然缓慢,但胜在安全,风险小。一旦有风吹草动,大船上的兄弟们便要断臂逃生,迅速驶离港口,逃回海上。小船上的兄弟只要不带违禁品上岸,哪怕被查处,也可因船小货少,被当作渔民网开一面。
  而且孙有田早以他人名义在月港岸上不远处购买一处私宅,有兄弟在里作为接应。平日大门紧闭,外人只觉得是寻常宅子,不知道院内藏有推车载具若干,还有未处理完的番物。
  小船靠岸第一件事便是带人到宅子拉车,中间路程不过一刻来钟。趁着月黑风高,小船运的货一上岸,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到宅子藏好,等待交付之后的买家。
  面对二弟的提议,孙有田有些犯难,以前的方法从未出错。但是眼见快要暴雨,用小船来渡已运不完了。
  “直接下桥还来得及,我多带几个兄弟把车全拉来,麻利把这这些货运回去。”二弟继续补充道。
  “听你的。宅子钥匙和信物给你。其他人开始搬货。”孙有田决定侥幸一次。经验告诉他,这场暴雨不会很快结束,船舱再防水,也还是有渗,潮湿会损害胡椒品质,这可不好卖上好价格。最重要的是,半年前龙溪县的主簿,终于收下了他孝敬的苏木,象牙和千两雪花银,按照他的计划,在于月港一带,应该没人会来刁难。
  听到大哥的安排,兄弟们并不迟疑。对于下桥上岸,他们并没有太多担心,反而觉得以往的方法太过墨迹。
  留李福蛋儿几人在船头下锚,孙有田走下楼梯,和兄弟们去船舱搬货到甲板,黑压压的货仓没有点灯,也无需点灯。上百担的胡椒只是伸手便能抓到,船上也有推车,仓里的人手递手把货物装上小车,推倒在船靠岸的那侧。
  船停稳,他二弟便和几个伙计小心翼翼放下长板到岸上。随着板下面凸起稳稳卡在船沿,放板那几人快步冲下板子,就到了岸上,二弟更是头也不回,一路快跑,消失在居民院落的掩映之中,一起下船的伙计们,愣了一下,便紧跟其后。
  船头下好锚的三弟福蛋儿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二哥本就沉闷寡言,这次出海更是一言不发,只和自己的亲弟弟偶尔聊上几句,没有活的时候就自己靠在船边,像是有什么心事把他和其他兄弟隔成两个世界。这次上岸,虽然是有大哥的任务,目的明确,可是下了船,连回头呼应也没有,未免太过冷漠了。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大哥孙有田,也等着二弟的呼应。不过他没有多想,装满一个推车,沿着长板就往岸上送。长板上面也有方便落脚的凸起,只是应他的要求,当初木匠在做的时候,把中间留下长长的凹槽,方便放下车轮,用推车上下卸货,这样便能节省许多人力和时间。
  不过这样省力之事并不容易,车上货物一次就有百斤,不仅是推上船要吃力,下板子时候,既要往回拉,控制车速,还要双腿灵活,踏准节奏。
  孙有田才十七八岁,却已经是全身毽子肉,用麻布缠上手与车把,拉车下船,青筋微起,尤其是那双螳螂腿,订在板上,孔武有力,把一车胡椒送下船去,如履平地。
  胡椒单扛一两袋并不重,其他兄弟或自己扛几袋,或两人担上一担跟在大哥身后,送下船去。
  呼哧呼哧,经过众人的忙碌,岸边的胡椒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
  来回这几趟过后,孙有田双手掐腰,看着船上忙碌到尾声的兄弟,放肆地喘着粗气。
  “大哥,你说二哥怎么还不回来。”福蛋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孙有田身边。
  “啊?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这体格你还不清楚,忙这一会儿,汗就直往下淌,还是岸上凉快,下来透透气。船楼上有二哥安排的他的亲弟弟在看。”
  “你二哥...”孙有田停了一下,看向天空,阴云已经开始餐食月光,黑色在夜晚正变得浓密。
  “已经两刻钟了,应该快要回来了,我想要不先送一部分到宅子里。”
  正当两人谈话之际,空无一人的街道隐隐约约传来脚步之声。
  福蛋儿随即趴下身子,侧着头,耳朵贴近地面,眼睛瞪得铜铃那般。
  “五人,十人,二十人。不好!不是我们的人。”
  福蛋儿双手一推,刺啦一声站起。
  同时,孙有田一声大喊:“快回船上!兵来了!”
  这一声惊呼,吓掉了还在搬运弟兄手里的麻袋,吓掉了正在擦汗弟兄手中的麻布,所有人朝着长板狂奔,哪还敢管岸上的货物。
  看到孙有田一伙人已经乱做一团,阴影里发出一声号令:“上!把这些贼人拿下。”锣声,叫喊声瞬间山呼海啸般朝孙有田一伙人卷来。
  发现的有点太晚了,这声号令听的清楚,离他们不过几十步。
  没人敢多想,跑的踉跄着也要上船。离船最近的弟兄已经踏上船板,后面的人推搡叫嚷往上挤,完全不管大哥维持秩序的怒吼。
  就在众人一拥而上之时,只听见哄的一声。船板竟然被掀翻过去,板面上的人控制不了重心,都蹭蹭地落入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岸上的人惊呆了,孙有田更是死死地看着船上的兄弟,头脚不自主地抖动,整个人像僵尸一样,他无法相信眼前所见,船上出生入死的两个弟兄,还是老二的亲弟弟,此刻正拿着楔子,翘翻了岸上兄弟们的后路。
  落入水中的弟兄本想趁此从水上逃走,却突然被人乱棍往水下捣。
  不知何时,大船附近的海面,已经被小舟层层围起。
  “起火,点灯。”阴影里再次发出号令。
  江面小舟的船灯亮起,和官旗连成一片,落水的弟兄被捣的无力挣扎,最后让小舟上洒下的大网捆成一团。
  岸边身后的提灯亮起,福蛋儿清楚看到上百名衙役,身着便服,脚穿草鞋,手中的长枪窸窣作响,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包围之势。
  一位八尺高人往前一步,亮出自己腰牌,“福建省臬司衙门与龙溪县县衙联合办案,彻查一切走私,海寇事宜。识相的,就束手就擒。”
  “要不要从侧翼冲出,还是说假装成近海商人?”福蛋儿转向旁边的大哥,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是冲开一个缺口再四散奔逃,还是说放弃抵抗,争取让二弟打通关系,保他们出来。这两种选择还需要大哥定夺。
  然而,福蛋儿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孙有田丢掉了自己的魂,从此以后,这个名字,这个身体都要易主。
  天空中一声雷响,他也随之一颤,雨珠胡乱往脸上拍去,脑中的意识,正在和500多年后的青年产生奇妙链接,新的记忆快速涌来,老的记忆慢慢流出。
  三弟的请求,在耳边一遍一遍,越来越急,整个过程,孙有田像个死人,没有一点反应。
  “没有武器,我们不是海贼。”福蛋儿向兄弟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木棍铁锨放下,大哥出了状况,他得拿出决定。
  随后狠狠叹了口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间有衙役倾巢出动,为什么了船上那两人会扔下长板。
  前两个问题还能有所猜测,最让他担心的是身旁麻木的大哥,他无法理解这么关键的时刻,大哥为什么双眼空洞,一言不发。
  衙役一呼而上,就范的人被粗暴捆上双手双脚,还有人趁着绑他人的空隙,猛的窜出,结果被外围的衙役放倒,一棒一棒打在小腿和膝盖上。
  福蛋儿被压倒在地,挨打兄弟的惨叫听的更清楚。这些无奈,这些疑问,之后全都带进了县衙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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