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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一路风清 / 第一章 秦映回家 秦庆杀人

第一章 秦映回家 秦庆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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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中国中原地区有一片平原和高山过度的丘陵地带,山丘崎岖不平,丘陵树木葱翠,野塘宁静青绿。
  1999年5月1日,马上迈入新世纪的前夕,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们承星履草,炙肤皲足,交通出行等基础设施还停留在六十年代社会主义探索时期的建设。
  一条蜿蜒的柏油马路串起了夏日的燥热,一辆老旧的白色长途小客车,晃晃悠悠的沿着这并不宽敞的柏油马路奋力前行,车身车轮往上都甩满了黄色的泥浆。
  路上的过往车辆并不多,车里的乘客却比往日多了些,走道都坐满了人,只有面前挎着一个黄布包的男售票员站着车厢前端,驮着腰背抓着扶杆望着前面,随着车身的晃动而左摇右摆。
  车里大多是劳动节放假的学生和走亲的乡邻,人们热情洋溢的谈笑风生,细数农时的安排。
  也有一些年轻的后辈安静的凝望这车外的景致,耳朵里带着耳麦,听着单放收音机,这也是当时最流行的娱乐。
  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望着车外绵延不断山丘,她皮肤白皙净透,忽闪的阳光映在她脸上似乎能反出亮光,一双明媚的丹凤眼,微挺的鼻子,红润的含珠唇没有一丝皱纹,还能闪出光点,偏圆的脸蛋还带着肉肉的婴儿肥,披肩的长发随风飘散,虽然不是一眼能见的美女,但是也干净清爽,看起来赏心悦目。她穿着一件黄白格子的衬衣,蓝色牛仔裤,胸前抱着一件黄色的外套。
  现在正直正午,阳光比较热烈,车内温度渐渐高起来,尽管开着车窗也不能吹散多少热气。
  女孩大概也是坐累了,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女孩叫秦映,刚二十岁,是都城南溪美院大二的学生,因为家境并不富裕,上学借贷了不少钱,加上学校开销比较大,她平时也比较节俭,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是刚上大学时哥哥秦庆买给她的这表镀金的小链表。
  今年五一假期同学们相约出去游玩,秦映却选择回家,一是可以省点钱,也是十分想念爸妈和哥哥。
  “东坡村到了,东坡村到了,有在坡下下车的没有?”售票员回头喊道,并没有人回答。人们看向前路,一条大概有两百米长的陡坡,在小客车的挡风玻璃前根本看不见前方,只有一条柏油路犹如爬上天际。
  小客车在坡下停了下来,售票员回头几乎恳求地说道:
  “要不委屈各位,下来几个老乡走上坡去,这车爬这陡坡怕爬不上去……”
  “我下去,我已经到了”秦映边说边起身准备下车。
  这时坐在走道的几个年长的叔伯也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道:“我也下去走走,坐累了。”
  于是车上便下来了五、六个人,慢慢往上走,一边点着烟,一边怒骂公路段修的什么破路。
  小客车费劲的嘶吼着往上爬,屁股冒出一阵阵黑烟,秦映背着灰色单肩包慢慢的走在后面,不想闻到他们的烟味和车尾气。她身形纤廋,葱玉般的手指重新拢起散乱的头发用皮筋束紧。
  这条坡实在是陡,才爬了一半,秦映就累的喘大气,她不得不靠到路边去扶路旁的杨树。
  突然树旁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来,吓的秦映连连后退了几步,差点仰后摔倒。定眼一看,原来是自己曾经的同学。
  “田小月”秦映叫她名字,小月并不说话,原本姣好的面容满是污垢,头发也是松散的,束发的皮筋很快就要掉下来似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一双黑乎乎的脚只穿了一只拖鞋。秦映看了满是心酸,柔声道:
  “小月,赶紧回家去,跑来公路上多危险啊!”
  小月依旧傻傻的眯着眼睛看着秦映并不言语,一只手在另一只胳膊上慢慢的抓痒。
  这时岔道跑过来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小男孩,是小月的弟弟田宇,他一声不吭的拉着小月就往回走,小月一边乖乖的跟他走,一边还是回头愣愣的看着秦映,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只是已经说不出来吧,秦映这样想。
  秦映,田小月,还有袁妮三个人是小学同学也是朋友,小月是他们三个中最漂亮的一个,进入初中后,田小月和袁妮分在一个班。初三中考前一个月发生了一件偷衣事件却改变了小月的命运:
  袁妮是村主任的小女儿,他们三个中吃穿最好,特别是她姐姐袁娜师范毕业后在市重点中学教书,给她妹妹袁妮买了一件白色衬衣,领口镶着金边,系着粉纱蝴蝶结,袁妮虽然长的不漂亮,皮肤偏黄,但是穿上那件衬衣却自信的像个白天鹅。
  然而没过几天,那件白衬衣洗后晾在女生宿舍就莫名的不见了,袁妮焦急的在宿舍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一个星期后,田小月却穿了一件跟袁妮同款的衬衣,只是颜色是水红色的,那天正上体育课,天气闷热,大家正在跑步,同学们不停流汗……
  “啊,田小月流血了……”有同学发现,小月用衣袖擦汗,擦的满脸红色,那的确良的布料并不吸汗,衣服因为流汗紧紧贴在她身上,而且从袖口滴下的汗水也是红色的,小月开始慌张起来,越擦汗脸越红,
  “小月的衣服掉色吧?”
  “是不是袁妮丢的那件衣服染的?”
  ……
  有的同学已经窃窃私语,小月脸涨的通红,神情越发的紧张起来,红色的汗珠一串串的滴落下来。
  男生听到了也开始哄笑,很快班主任得知情况把小月叫到办公室询问,小月哭着承认自己偷了袁妮的衬衣,并且拿回家用红墨水染了颜色,班主任本想班内解决这件事,毕竟田小月成绩优异,最有希望考上重点高中。但是全校已经传开,校领导决定严办偷东西的行为,于是田小月在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并记大过处分,最后让田小月把衣服洗干净还给袁妮。
  就在那个夜晚,田小月在女生宿舍公用水池边洗了一夜……
  当早上同学们起床去洗漱时,才发现小月仍然在不停的搓洗衣服,搓的满手流血,水盆里的衣服被血染的依旧是红色,同学们轻声叫她她也不理。
  后来同学们害怕叫来老师,老师叫了几声不应之后,就一把扯过还在搓洗的小月,她转过来瞪大着血红的双眼,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晕倒了……
  后来醒来就痴痴傻傻,要么自言自语,要么一声不吭,后来只能让父母接回家。如今,唉!本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就这样毁掉了一生。
  秦映终于爬上了坡,坡上倒是一片平地,路两旁住就着十几户做生意的人家,挂着简陋的招牌,有卖货的,卖饼的,有打米榨油的,也有修鞋补胎的……
  这样的山村小街平时人就不多,现在中午几乎没有人影走动。坡上第一家便是秦映的三幺秦秉树建的一栋小二层,一楼是秦老三小卖部,因为当年跟秦映家分家时闹了些矛盾,所以虽然两家亲兄弟,除了过年过节,两家平时关系并不亲厚,秦映跟堂妹关系也不亲近。
  时值正午,大概三幺一家正在里屋吃饭吧,并没有见到人也不用打招呼了,所以秦映直接从路口岔道的小路往家走去。
  这是一条土路,应该长时间未下雨,路面已经干的起尘,才走一小段路,秦映的鞋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黄土。两旁的农田有的已经插上了秧苗,有的还在泡田,现在也正是农时季节,路两旁的野草都在努力的随风摇摆,尽管骄阳当空,仍有村民为了不误农时在田间劳作。
  大约十来分钟秦映就已经走到几颗高大的樟树前,隔着一块晒谷坪就是自家的房屋,这是一栋老式土建房,村里大多已经重建了熟砖瓦房或者是楼房,像这样的土砖堆砌土房已经没有几户了。
  不过秦家房屋构建比普通民房高大,木梁上依稀还能看见斑驳的图案,老秦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祖爷开办私塾,所以进门有天井,梁柱,房间很是宽敞。
  就因为这套住宅土改时,秦家被评定富农,秦映父亲秦秉坤满腹学问,却工作、从军处处受限,只能在家务农。所以秦秉坤一直就沉默寡言,哥哥秦庆上完初中便不想读书,秦秉坤只说了句:
  “读书了也没有用。”
  于是秦庆就在家勤勤恳恳的干农活,收入不多,干的也辛苦,如今二十四岁了,连个媳妇也说不上。
  秦映当年是专业成绩第一考上美院,秦秉坤思想后来也有所改观,才四处借贷送秦映上了大学。
  门口大黄狗呜呜叫了几声,发现是主人便瘸着腿欢快的摇着尾巴迎接她,一个皮肤麦黄身材精瘦的的小伙子端了一盆水出来门口正准备清洗,应该刚从田间回来,还有泥巴干枯的粘在脸上。
  “哥!”秦映叫道,
  秦庆咧嘴笑道:“小映回来了,可把妈等的急坏了。”
  正说着一个清瘦的妇人就匆匆从厨房出来,秦映的妈妈月梅看起来端庄文静,衣着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笑道:
  “猜你今天就该回来了,坐了半天车,饿了吧,赶紧洗洗就可以吃饭了。”
  秦映赶紧说:“妈,真的好饿,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早饭都没有吃呢!”
  哥哥秦庆帮秦映把背包提进去说:“就用我这盆水洗吧,你洗了我再洗。”
  三人絮叨了一会,秦映问:“爸爸去哪了?怎么不在家?”秦妈说,去隔壁找许大爹聊点事。
  隔壁便是跟秦家一墙之隔的许家,秦映的三幺秦秉树搬出去公路旁建房,便把属于他的西厢房卖给了外来搬迁户许贵一家三口。
  他家有个跟秦君差不多大的女儿叫许玉娟,挺拔秀美,非常漂亮。听说以前有个儿子以前在四川老家丢了,许大爹的老婆十分凶悍霸道,现在搬家来东坡村也是一霸,到处惹的鸡飞狗跳,秦映家的大黄狗还是小奶狗的时候被她一棍子打断了腿。
  秦秉坤身形瘦高,皮肤干净,尽管常年劳作肩背微驼,但言谈德行仍保持着读书人的气质。
  他正在和许大爹商量一起开上塘地闸放水灌田,准备下秧,因为许大爹买了秦老三的房,连同几亩水田一起卖给了他,又因为这几亩水田在秦秉坤的上游,所以放闸时水要经过许大爹的田,于是两家商量一起放水。
  许大爹年纪稍长,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人却是比较忠厚,连连说:
  “没有问题,秦兄开闸就是了,我还免得再开一遍,”
  这时只听见外面一个菜篮子“嘭”地扔到门口,一个女人声尖刻的嗓音喊道:
  “什么就没有问题?什么就没有问题?……”一个小个子的妇人气呼呼的进来说道:
  “谁同意放水了,我家田今年不种水稻,种玉米,不要水。”这个蛮横的妇人便是许大爹的老婆金翠,下牙前突,细眼薄唇。
  许大爹连忙说:“人家秦兄家谷芽都来了,马上得下秧了……”
  “关我什么事?你这个男人让别人牵着牛鼻子走啊,还有没有点出息?”金翠气势越发的凶悍起来,又对着厨房高声喊道:
  “娟,饭好没有,饿急了都……”
  秦秉坤见此情景只能作罢,说道:
  “算了,许老哥,我再想办法。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回去了……”说完赶紧退出门外回家了。
  许大爹一边收拾饭桌一边问金翠:“怎么了?出去回来就气呼呼的,谁又惹你了?”
  金翠狠狠的甩下一盘土豆说:“刚才去那个胖婆娘家还鸡蛋,年初借的十个鸡蛋孵蛋,才孵出来七只小鸡,还有三个是寡蛋,我肯定只能还她七个鸡蛋,那个胖婆娘还不服,还说还有三个就当送给我吃了,我吃了吗?你说是我吃了吗?真是蛮不讲理……”
  她说的胖婆娘是村里热心肠的惠大妈,惠大妈虽然喜欢说长道短,但是为人和善,而现在村里唯一一个还愿意跟金翠打交道的惠大妈,如今在金翠眼里也是个恶人了。
  许大爹和许玉娟只是默默的端碗吃饭,也不说话,任凭金翠说的口沫四溅,他们也知道金翠横行霸道,但是作为外来户,家里没有个狠人也担心被本地人欺负,所以他们索性也不阻拦。
  秦映一家也正开心的吃饭,询问学校的情况,秦映开心的说,这次画评又是年级前五,还有奖学金发的,秦秉坤很是满意,看到桌上有盘腊肉炒辣椒,便叫秦庆拿来一瓶散装酒,两人一人倒了一杯喝起来,秦秉坤说:
  “庆,下午去袁主任家借他的水泵和水管回来抽水灌田。”
  “怎么,老许家不放水吗?”月梅问道。
  “肯定是他家婆娘耍横……”秦庆愤愤的说,
  也许秦秉坤觉得儿子说话无理,抬头瞪了他一眼。
  秦映赶忙说:“哥,我跟你一起去,袁妮肯定也回来了,我去找她聊聊天。”
  午饭后,父母午间小憩去了。秦映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自己的背包。这是一间厢房用木板竹子隔断出来的一个房间,房顶上用红白格子油布钉的隔灰层,房间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个已经脱落大量红漆的抽屉桌,这还是父母结婚时的嫁妆,算是最好的家具给上大学的秦映用的,床上挂着老式不透气的白色蚊帐,妈妈已经帮她铺好了床铺,非常干净,只是土房子里总是会有一股霉灰的味道。
  “小映,我们现在就去吧,”秦庆在门口叫秦映。
  “好,走吧!”秦映拿了一顶草帽带在头上跟哥哥走出门去,哥哥背着一个竹编背篓去背水泵,路上秦映问哥哥:
  “哥,年初惠大妈跟妈提的隔壁村的那个姑娘怎么样?有没有说成?”
  秦庆喝了酒后脸脖子通红,气息也有点喘,说:
  “没见到,说是出去打工了,咱们家这条件,没有姑娘愿意的。”
  是啊,本来家里条件就不好,加上秦映正上大学也是一笔开销,秦映自己觉得连累了哥哥,低头不语,默默的走着。
  秦庆也是怕妹妹多想,说:“这季秧苗下了,我就跟权叔去他老表的工地干活去,听说工钱还可以,”
  “可是工地很辛苦啊!”秦映说,
  “没的事,别人能干我就能干。”秦庆无所谓的说。
  很快到了袁主任家,他们家是一幢新修的红砖瓦房,门前的地坪也铺着水泥,很是干净,此时门开着,里屋传出热闹的欢笑声,袁妮做老师的姐姐和姐夫也回来了。
  兄妹俩进屋去礼貌的叫了人,说明的来意,袁主任坐在桌旁抽着烟,说:
  “泵在仓库那边,你自己去取。对了,那边拴了狗,你小心点!我今年刚换上的塑料水管,你们用的时候摆好些,别涨破了!”
  “好的,谢谢主任!”秦庆满脸堆笑,千恩万谢。
  而此时秦映已经被开心的袁妮拉进去了她自己的房间,袁妮本来成绩一般,后来竟然也跟她姐姐一样考上了师范。上了大学后也会打扮了,穿戴很时尚,脸上似乎也擦了粉,看起来好看很多,两个寒暄了几句,袁妮兴奋的从包里拿出一封书信给秦映看。
  “这个男生追我好久了,写了好些信,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接受?”秦映笑道:“真不害臊!”
  随手接了过来,看到称呼就懵了,上面称呼俨然写着:“晶晶”
  两个字,秦映笑道:
  “写给晶晶的,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
  袁妮正经的说:“他喜欢这样叫我,你别管这个,往下看……”内容都是些浅薄的情话,秦映看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袁妮看来都觉得情真意切,感动不已。
  秦映只好说:“你喜欢就好!”
  袁妮娇笑,问道:“你呢?有没有恋爱?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秦映想了一下,说:
  “有一个回族男生,我们并没有正式交往,只能算是好朋友吧。”
  “帅不帅?他也喜欢你吗?”袁妮追问。
  “就是太帅了,家里条件也比我好,我不敢……”秦映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那有什么,追我这个男生家里是当官的,我不觉得我比他低一等啊,女生姿态要高傲一点,不要想那么多。”
  两个情窦初开女孩羞涩的交换着自己的小秘密……
  秦庆背水泵回去就开始去田间安装,水管也铺的整整齐齐,有些硬基的路面秦庆还特地割了两把青草垫上,担心磨坏了水管,一切准备好了,才搭上了电,水泵响起,水顺着水管哗哗的流到了水田里。照这速度到了晚间差不多就够水了,秦庆巡查了几遍看没有什么问题,就回家休息去了。
  秦映,袁妮俩个嬉闹了一会,秦映说:“我今天回来坡上见到田小月了。”
  袁妮立即沉下脸来,问道:“她——怎么样?”
  秦映细述了一遍,袁妮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那年,我也没有想要回那件衣服,她喜欢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送给她的,真的!”
  妮也是真心难过,“我想去看看她,可是他们家人都认为是我告她状的,背地里还骂我。”
  金翠听见田里水泵的声音像是从她家田里方向传过来的,她便扛着铁锹出去看,不看不要紧,一看气就上来了,见秦家的水管竟然是从她田里通过。对于她来说,有人从她地头上路过都不行,何况水管还经过了她的田地。
  “哪个不要脸的水管放在我田里,跟我打招呼了吗?当我们一家人死了吗?……”
  大声的咒骂,引来不少人远观,大家都知道金翠不好惹,也懒得理她,见无人回应,便举起了铁球砍下去,一下子就砍断了塑料水管,水哗哗的流了出来。
  秦庆这时也已经赶过来,看见砍断的水管,气的大骂一句:
  “死婆娘,缺德的很!”
  赶紧跑过去接水管,这可是借来的水管,秦庆气愤拉紧两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金翠因为被骂了一句,十分生气,举起铁锹又砍断一节水管,秦庆气愤跑过去从金翠手里夺过了铁锹扔在了旁边。
  金翠便撒泼的往田间一坐,又是哭又是骂的:
  “一个毛头小子都欺负上我了,我真是太窝囊了!我不活了……”
  秦庆并不理她,焦急的看着几截砍断水管,不知道该怎么跟袁主任交代。
  正在田里干活的的刘叔赶过来,连忙说:
  “秦庆,我那有一节破了的水管可以拿来接一下。”
  这时围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嘴直的村民开始指责金翠做的过分,金翠见没有人帮她,便往秦庆身上扑,还一边哭一边大骂:
  “你这小光棍想我家玉娟不成,就来调戏老娘,对我耍流氓啊……”
  秦庆见这样的情形吓的连连后退,脚下被铁锹把拌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金翠就扑过来压在秦庆身上,两只手紧紧的抱住秦庆,还大喊:
  “大家快来看有人耍流氓啊,耍流氓啊……”
  围观的村民见此情景哈哈大笑,有的人赶紧大声喊秦秉坤和许大爹快来解围。
  秦庆被羞辱的涨的红了脸,使出浑身的力气把金翠从身上推开,爬了起来,顺势抓起的铁锹对着准备再次扑过来金翠喊道:
  “你这个死婆娘,再过来一锹砍死你!”
  “没种的小光棍,砍不死我你就不是爹生妈养的。”金翠说完,就朝秦庆扑过来,秦庆见金翠如此不知廉耻的嘴脸,毫无道德下限,想想这么多年秦家老少,甚至猫狗都被金翠欺负的病残……
  愤怒的秦庆高高的举起的铁锹,狠狠的拍下来,砍在正扑过来的金翠的头上,“砰——”一声闷响,金翠终于不再叫唤,摇晃了几下就顺势歪了下去,四肢弱弱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裸露的上身沾满了泥浆,头上冒出的血泡跟水管流出的水混在一起流进了水沟,秦庆自己也吓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打死人了……”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秦秉坤和许贵,许玉娟赶过来,秉秉坤立即夺下了秦庆手里的铁锹。许贵和许玉娟扶起着金翠哭喊:
  “快救命,救人啊……”
  秦映和袁妮正在闲谈,堂屋外焦急的声音喊道:
  “袁叔,袁叔,打死人了,快去啊……”
  袁主任正在午睡,赶紧拖着鞋跑出来焦急的问道:
  “谁打死人了?谁死了”报信的刘家十几岁儿子刘非,大声说道:“秦庆用铁锹打了金翠,满头是血,不知道死了没有?得赶紧送医院。”毕竟是读书的孩子,头脑清晰。
  秦映一听赶忙起身匆匆的出了门就往家跑去……
  金翠已经被人用门板抬回家门口,村医黄大爷提着药箱赶来,见金翠一动不动,摸了摸脖颈处的脉搏,又拨开眼皮看了看,说:
  “人已经没了!”
  许玉娟哭喊的越发的大声了,刘叔无奈的摇头道:
  “只是可惜了秦君这孩子了……”其他人也深深叹气,都明白未说出的那句话:金翠死不足惜!
  秦庆此时坐在家里安慰哭泣的月梅说:
  “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首去。这个恶婆娘死了,你们也能安逸的过活,不会再被她气病了。”
  秦秉坤颤抖的手抽着烟,他并没有责怪儿子,只怪自己一味的忍让也没能护得妻儿周全。
  秦映赶回家看见秦庆就紧紧抱着的哥哥抽噎起来,她不用问也知道哥哥肯定是忍无可忍了。
  秦庆柔声对妹妹说:“小映,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爸妈白养了我这个儿子,是我不好,把我的重担推到你的肩上,小映,好好照顾爸妈……”正说着,袁主任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秦庆,怎么这么冲动!有矛盾怎么不找我噻!”
  秦庆对袁主任说:“对不起,袁主任,您家的水管被那婆娘砍断了!”
  袁主任说:“水管都是小事,那金翠也是可恶,可是搭上你这个年轻后生不合算呀,唉——”
  秦秉坤颤抖的递给袁主任一根烟说道:“主任,这回求你帮帮我们!”
  袁主任点燃了烟,说道:“放心,警察来了我作证,秦庆是自首!”
  傍晚,警车呼啸而来,尖利的警笛声划破村庄的宁静。来了五、六个警察,跟袁主任聊了一会,暮色渐渐沉重起来。秦庆从家里带着手铐被带走了,金翠的尸体也被法医拉走了。这个燥热的夜幕里,村里笼罩着一层灰色的雾气,久久不散……
  昏暗的灯光下,月梅躺在床上不停哭泣,秦炳坤在堂屋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秦映在厨房一边流泪一边生火给爸妈做晚饭。她牢记哥哥说的话,要她照顾好爸妈,尽管她知道他们都吃不下去,但是秦映得让家人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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