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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大陆自三足鼎立30年有余,后陈国主突患恶疾,符、李两国蠢蠢欲动。
三日后,陈国公病情久咳不见其好,故下令太子陈询暂代监国,何维为护国大将军。其余各子封为亲王,可就在这圣旨下发当晚,陈国公病逝。大皇子陈聚与其弟四皇子陈里率兵包围了养心殿,只见太子跪坐在床旁边,两眼通红,双手捧着圣旨。
“二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父皇”。大皇子率先发问,声音颤抖,好似要倒下一般。
“大哥,这般不顾青红皂白,可真是寒了弟弟的心啊。你敢对着父皇再说一遍么”。二太子轻握圣旨,对着陈国公遗体行拱手礼。
“有何不敢?二哥,这是以为我们怕了不成?”四皇子从大皇子身后走出,对着陈国公作辑。
“父皇……你们在干嘛,放我进去……”守卫看向大皇子,大皇子点了点头。三皇子陈闲直奔床榻,“父皇,啊,父皇……”五皇子陈禾及六皇子陈进面色沉重,一言不发,立于床旁。
“何将军到……哟,这是干嘛?咱家可是奉旨请何将军,你们眼里还有圣上么?”太监总管董先怒骂道。
大皇子比了个手势。
“公公,将军您们请。我们这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您看是不是。”护卫长张建之赔笑道。
何维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
“各位皇子安好。”何将军微微作辑,稍后又看向了太子。
“现在诸位已到齐,容请公公宣读下圣旨。”太子将圣旨递给董公公,然后看着大皇子说道。
董公公接下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凡用人事务大端,未有倦怠,不敢自逸。太子陈询,为天意所归。是以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予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朕患疾之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监国,分理庶政。何维忠勇无畏,特此封为护国大将军,辅皇太子护国之社稷。大皇子陈聚为安亲王,三皇子陈闲为闲亲王,四皇子陈里为恒亲王,五皇子陈禾为和顺郡王,六皇子陈进为诚郡王。钦此。”
“臣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几位皇子及何将军行跪拜礼,皇太子陈询低头上前领取圣旨。
“二弟,我和你四弟先行一步。先前无心之举,你不要介意。当时大家都很难过,难免控制不住。哎,父皇……”大皇子满怀愧疚说道。
其余各人也都行礼告退。
天渐渐亮了,天子殡天消息传出后,宫外街道行人越发的少了。风雨欲来的氛围似感染众人,无人做停留。
“大哥,我们就这样了么?”四皇子面露急色。“四弟,万事急不来,我等再做筹谋,一击即中。四弟,你看,这不就赢了么。”大皇子摩挲了会儿黑子,缓缓落下。“你也小心点,别被他们抓住了把柄。”大皇子掀起窗帘向外看了看。
天灰蒙蒙的,墨色的云挤压着天空。空气越发的潮湿、闷热起来,让人喘不上气。天边的云越发的近了,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五皇子将毛笔放下,起身站到窗旁,将窗户打开。摩搓着窗沿,思索了一会儿,就向外走去。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风吹来,卷起桌上的纸,一直吹到了屋外墙角附近。只见影影约约能看见几个“杀”字,不一会儿雨就落下了。地上被墨逐渐染黑,黑色的水缓缓渗到地下消失了踪影。
自此陈国内乱,却想不到最后的赢家竟是那四皇子,大皇子百般算计却没有防过其弟。但或许没有赢家。四皇子也就是明成帝在登上那个位置时,可能是因为先前偶然感染了风寒,竟也与陈国主一样久咳不愈。
“董公公,现如今可怎么办啊?现在皇上又这样了,先前皇太子也是,太上皇也是。不会是有说什么脏东西吧。”说着,董公公的干儿子贵发拍了拍衣袖,左右探了探头,凑近说道。
“呸,呸,呸。你个你小子瞎说什么呢。佛祖保佑,阿弥头佛。”董公公一巴掌呼过去,贵发踉跄了几下。
“干爹,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该怎么办?反正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现如今,小心行事,言多必失。”说着,看到太医从殿内走出。忙住了嘴,走上前去,“何院首,您看这……皇上他……”
“董公公,我与诸位太医院的师傅准备再研究研究。我们这几日查找多本医书,有一些头绪,过不了多久一定能医好皇上。”但几位太医院的师傅都面露愁容。
三日后,明成帝也病逝了。
皇宫地牢里,有一男子蓬头垢面,只见那人吃吃地笑了起来,一边咬着手指甲,嘴里时不时嘟囔着:死的好,快点,快点,再快点……
“不好了,和顺郡王,和顺郡王他……”每日检查地牢的小兵前去检查扣押的犯人,发现地下都是暗黑色的,好似血迹一般。旁边只有当初和顺郡王穿的那件衣服。他大声的喊着,向门口跑去,慌乱中差点滑下了台阶。不敢回头看,生怕看到不好的东西。
自此,陈氏一族全灭。陈国上下乱做一团,符、李两国趁次瓜分陈国。
“哎,你别说。如果不是陈国那些人把何维弄死,我们还不一定这么顺利呢。”符、李军帐中,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边说边看向了众人。
“李将军,这次李国可是收获颇分啊。小弟,佩服。”符国年轻将领安在可对着李似举起酒杯,并一饮而尽。
符国将领明生:“这可是十城。连最难攻克的平川城都拿下了。真不愧是李国第一名将。”
李国儒将戴锦:“诸位也不遑多让,直接用火攻打辽城。也不知里面将领做何感想,竟还不开城门。”
李似喝了碗酒,“爽~陈国都灭了还守个屁啊。这些龟孙子没准就要个好名声哦,想着和你们谈条件哦。”
符国将领忍了忍没说话。
李国戴锦:“来人,快再给诸位将军添酒。再加几个菜。”
“是,将军。”几个护卫依次退下。
“好了就先讲到这儿了。”桐庐山一座道馆内,只见树下有一摇椅晃啊晃的。上面躺着一精瘦老人,还留着两撇小胡子。他摇着扇子,“程程你还不困么,师傅都讲累了。明天再讲吧。”
坐在他旁边小椅子上的男孩,约莫四岁左右。唇红齿白的,托着下巴看向师傅。眼睛炯炯有神,没有一丝困意。“啊,师傅,你又要睡午觉了嘛。可我还想听接下来的故事诶。”
小老头装作睡着了,眯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师傅,师傅,师傅……”小程程在旁边喊着。见这招不行,突然唱了起来。“我有一个小师傅,天天吃完就睡啦。想听他,讲故事。快呀快呀,讲故事。师师傅傅,啊呀啊~啊啊啊~呀呀呀~”
“行了,别跳了,别唱了。师傅长话短说,故事的结局是:有个人统一了东晋大陆,把那两个国灭了。好了,去旁边玩吧。你师傅我,真的困死了。哎,昨天话本太好看了,直接看到了天明。让你师傅补会儿觉啊。”
“啊?”小程程瞪大双眼,狗狗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心想:这就完了了?可是师傅还没讲他们上了什么菜呢。不开心,去找师兄们吧。
小程程迈着小步子穿过庭院,路过小池塘看到了大咪和小咪正躺在旁边的石头上晒太阳,像两个晒化儿的雪团子。
“大咪,小咪。”悄悄走过去,摸了摸大咪。“咪咪你们好可爱呀~”
大咪抬头看了看,尾巴甩了甩,站了起来。拱了拱小咪,然后双双离开了,换了个地方继续晒太阳了。
小程程在原地,脚踩了踩影子。然后继续踏上找师兄的路了。
找到了正在后院练功的大师兄石成。只见一个男人,双眸紧闭,紧接着打了一套拳。那破空声,那气劲,可见其功力深厚。
“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小程程高兴的喊着。
那男人转过头来,眼神锐利,满脸严肃。“嗯?”
“那个大师兄你看到二师兄和三师兄了嘛?”小程程小跑到石成旁边,抬头看着他,满眼的仰慕。
“迟令他应该在他房里看书,研究符咒。你三师兄他远行去了,你恐怕近年都见不到他了。”用汗巾擦了擦脸,然后活动了下筋骨。准备继续锻炼了,说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程礼你的认字任务完成了么。书背了么?”
“啊,我刚准备去背书来着。不说了,大师兄我先走了。”程礼飞快地溜走了。
“这孩子……”石成笑道,“话说,你真不准备和他说一声再走么?晋安”
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从竹林后走出,“我此次是去赎罪,还有什么脸见他。”胡晋安苦笑,一缕愁绪定在眉间。本应是十七潇洒少年郎,怎奈何因果二字绕千肠。
“哎,此番前去你定要小心。少说多看,切记。”石成拍了拍胡晋安的肩膀。“还有这是师傅和迟令给你的,保护好自己。还有最后一件东西,这件我亲自打磨的兵器你好好收着。”
“谢谢,师兄。师兄,我……”胡晋安声音颤抖,终于上前微抱了下石成。石成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啊。
桐庐山正门口,桐山道人在门口望着胡晋安下山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之后,才背过手走了进去。随后轻扬衣袖,大门也静静地关上了。
胡晋安远远地望着长大的桐庐派,然后跪了下来,磕了三次头后才起身。此次一别不懂何时再见,再见了,我的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