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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暴雨如约而至。
酒馆没有一个客人,泗青悠闲地擦拭着琴弦,半个小时过后才搭在腿上拨弄起来。老板叹了口气,不理解他为什么执意留这个破酒馆,虽然给酒馆带来了常客,但还是可惜这副好嗓子。
他的声音在雷鸣声中安抚着蚂蚁,安抚燕子,安抚残花,安抚月亮......
他还是在唱陈奕迅的歌——富士山下的樱花未开,冰雪寒风也锁住了它的呼啸。
他忘了时间,抓着话筒与暴雨作战。
被雨水灌满的石板路空无一人,嘶喊或怒吼,他逃不出这里,他输了。
刘恩戈举着伞,站在吾情外面打湿了半身。她听了一首又一首,煞白的闪电也叫不醒她的痴迷,直到话筒里传来咳嗽声。
“我不是说过来接你嘛?”他一见恩戈就变得紧张起来,慌乱的摘下吉他,用嘶哑的喉咙问。
明明已经十二点了,连小卖部都早已熄灯闭门。
他还是习惯一个人的。
泗青找不到老板,就锁了酒馆的门。他看着恩戈被淋湿的裤子有些心疼,站到台阶下想把人背起来。
“我背你回去。”泗青没有在意她是否愿意,一把将刘恩戈背起来,就往前走。
恩戈被背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却担心起他头发,举着雨伞不敢乱动一点。
锈迹满满的天堂伞破了,从中间顺着杆子渗水下来,流进恩戈的手腕。没关系,她不在乎,她像小猫似的把下巴黏在泗青的左肩上,感受着其中的一点点温度,数着几点到家。
雨停了,在快要天亮的时候。
恩戈被琴弦弄醒,微微睁开眼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她用麦兜挡住眼角,借着月亮偷偷看他指上的舞蹈。
月亮以为少年都喜欢正午的太阳。
要不是这固执的少年偏爱月亮,才懒得在大雨里跑出来支出一盏灯。不过,它要回家了,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有人代替它。
接连的小雨又缠缠绵绵了几日,泗青打算学着做饭。
之前天气好的时候会出去吃,或者留在酒馆卸货。刘恩戈一有空就送饭来。
最近酒馆来了一位新驻唱,叫苏匆。是老板家的亲戚,上完高中就不想念了,做艺术青年,唱歌吉他都不会,抓着话筒瞎唱。
不过他想让泗青教教他,看上去客客气气的,也帮着酒馆卸货。泗青自然轻松多了,下午早早就能回来。
菜市场的卖猪肉的老头见了他连忙吆喝,他认识泗青,隔三岔五陪着女朋友过来买菜的小伙子。他熟练的拿出一坨瘦肉,随便问“妹妹怎么没来?”
“不不不,老板儿我要一块排骨。”
老头儿一听更高兴了,取下挂钩的排骨利索地切个三两下就好了,隔壁卖菜的阿姨才瞧见是他,立马探过身子来,也问道:“呀,妹妹怎么没来勒。”
“上班呢,我看见在葛叔那里当收银员呢~”对面小摊儿上的人扯着嗓子在那喊。
泗青埋着头不敢吱声,恩戈每次来菜市场都会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自己只跟在后面提菜篮子就好。
他也不太认识这些人,甚至现在才知道小卖部那老板姓葛。
小摊的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都说恩戈长得漂亮人又好,要是能留在村里那就更好了,说不定哪天还能吃上喜瓜子,喝上喜酒。
泗旭心想:根本没把她当女朋友好吧,哪来的喜酒?
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