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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能有什么印象啊。”他用左手挠了挠右胳膊:“不就那样呗,好像上次脑震荡之后,他媳妇的脑子就不是很好使。疯婆子一个……两个月前非要跟着牧丰来店里,来一个顾客她就尖叫,吓跑了不少人。老板不许他带媳妇来了,再不然就让牧丰走人。”
“然后呢。”孟清淮耐着性子。
“然后牧丰就和他媳妇分了。”男人老老实实道:“那样的媳妇,也就牧丰还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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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丰不知道去哪儿了,喻冕决定去看一下。上个月许月和牧丰分手,那么许月可以联系的人除了陈沫沫就剩下两位老人。
这也是两人最后两个可以找到线索的机会。
喻冕如来时所言,坐上了车的驾驶位,随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导航:“老人家在哪个医院?”
“我们分开行动,效率更高。”一个早上,没有丝毫进展。孟清淮只觉时间紧迫,干脆发了一个定位给喻冕:“你去找陈沫沫和牧丰,我去医院探访两位老人,试一下能不能说服他们进行尸检,如果许月体内有精神类药物,也算有点收获。”
喻冕:“???”
就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嫌疑人,要搞这么大阵仗?如果真的只是意外,回过头说他骚扰死者家属怎么办?
他可不干。
于是他静静看着孟清淮的眼睛,然后说:“我大三大四都没读。”
孟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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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队,到了。”
孟清淮上了车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喻冕看着他的头跟要掉了似的,还是没忍住把他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放缓了车速。
原本15分钟的车程被他开出了30分钟,眼见着目的地就要到了,喻冕这才将孟清淮叫醒。
孟清淮还有些懵,喻冕已经下了车,随后拉着人进了医院。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到病房前时,孟清淮已经清醒了不少:“等等,没买……”
“水果在这。”喻冕适时的指了指远处跑来的外卖小哥:“上车的时候就点了。”
外卖小哥气喘吁吁的将水果送到喻冕手上:“哥,求一个五星好评!”
喻冕当着外卖小哥的面点了五星,小哥连声道谢:“祝早日康复!”
“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
两个人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进了病房。许月的母亲躺在床上,口鼻处戴着一个呼吸机。身侧坐着许月的父亲,老父亲头发花白,看着病床上女人的目光充满心疼和眷恋。
岁月对他们从未手下留情。
喻冕将水果放在老人身旁的床头柜上,许月父亲站起身来,握着喻冕的手:“谢谢……谢谢啊。”
老人的手上全是常年劳作而长出的老茧,粗糙的触感让喻冕心头一怔,星星点点的苦涩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一点水果而已,叔叔,阿姨的情况怎么样了?”孟清淮的反应就比喻冕的要小上不少,他道:“医生有说阿姨可能什么时候醒吗?”
“医生没说。”老人缓慢的摇了摇头:“我前天回去,攒了一些钱,等这些钱用完,老太婆可能就要出院啦。”
喻冕意识到老人可能是想放弃治疗,心下一凛。还没开口,他就意识到了为什么老人要放弃治疗。
金钱二字,能够为难多少家庭。
他有些艰涩的开口:“先住着吧,叔叔,我听说过些日子,医院好像会有个什么活动,我看了一下那个活动,好像阿姨的情况挺符合的,没准可以参加一下。”
孟清淮看了一眼喻冕,没说话。
喻大少爷家里有钱,有钱就任性,所以有能耐随意散发自己多余的怜悯心,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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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仅仅是笑,淳朴憨厚:“这几天还要回去安排一下月月的后事,出来这么多年,也该回家啦。虽然这两个月都没有联系,但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她以前念叨就是要出来赚大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还是回家好啊,家里有我,有她娘,不怕受人欺负。”
孟清淮还想再劝老人进行尸检,却被喻冕拦了下来,和老人道别后将孟清淮拉出了病房。
孟清淮有些恼怒:“你疯了?许月极有可能是被谋杀的!”
喻冕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病房,连忙低声道:“你有证据吗?”
“许月意外身亡,所以老人只是觉得带女儿回家,让她入土为安。但如果她真的只是意外身亡,你毫无证据却告诉她父亲她死于他杀,你将国家的公信力和刑警队的威严放在哪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去找谁要一个说法,你让这名老人如何自处?”
“那极有可能是一桩谋杀案——他们需要真相!”
“孟队,你冷静一下。”喻冕看着孟清淮,目光沉静:“我们现在算一笔账。你为什么锁定许月坠楼案中有一个嫌疑人?因为她的日记,还有那个手机店主都说有这么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你也在不同日期的监控摄像头中找到了这么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这么一看,似乎人证物证均有。”
“你知道这些证据,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有了既定思想,认为真的有这个男人的存在?”
“可是我们不能忽略前提。假设——我们假设,许月精神衰弱,所以她臆想出了这么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所以她在日记中写下了有这么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我们暂时称他为A;许月在靖西街时,被那个一身黑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我们暂且称呼他为B,触发了脑海中的A,所以下意识的将B认为是A。于是许月闯入了手机店,惊慌失措,砸了手机店主不少东西。手机店主半信半疑的出门,所以看见了B。如果B是个盯上了手机店主的手机的小偷,那么B眼神闪烁,形迹可疑是不是也可以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