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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星以血祭天,这是上天感受到了诚意啊!此星身份不凡,定是......”
后面不知情况的星池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直到看见祁裕瑾好好地被搀着过来,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上也变了颜色。
这三皇子全身上下哪里有一丝血迹?
祁裕瑾对上他的视线,眼中迸发出狠厉,但他因为被落石砸中肩膀,一动半边身子都痛。
时鸿跟在祁裕瑾后面,听到星池的话之后,来到他面前,激动道:“大师真是神机妙算,说半个时辰雨停,果然就是半个时辰。哎,你刚才说紫微星身份不凡,以血祭天是什么意思?”
“大胆妖僧,妖言惑众,还不拿下!”
谢承安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一边站着的士兵闻言立马上前把星池按在地上。
星池被按得动弹不得,他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张嘴就喊:“殿下......!”
“还不带下去!”
祁裕瑾眼见这和尚要露馅,急忙开口喊道。
饶是时鸿,这时候也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亲自上前扶着祁裕瑾,“殿下小心,下官扶您到轿撵处。”
谢承安看着他们下山的背影,又回头看向昏迷的乔霁,心中迷惑不已。
乔霁醒过来就看到了谢承安的背影。
他捂住胸口的伤处,慢悠悠地坐了起来,虚弱地叫了一声:“王爷。”
谢承安听到声音回过头,走到他边上问道:“如何了?”
“回王爷,属下没事。”
乔霁脸色苍白,眉宇间还带着受伤后的痛苦。
“你为何到此?郡主呢?”谢承安问道。
乔霁起身,连忙认罪:“请王爷恕罪,属下......”
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了。
“父王莫要怪乔侍卫,是女儿非要来的。”
谢承安看到谢良月出现,倏然皱起了眉,“月儿?你何时到此?”
“前两天就到了,怕耽误父王的事,便一直没有来寻您。”
“简直是胡闹!”
谢承安叱道:“江南灾患有多危险为父也跟你说过,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你好生在京都待着,怎么不听话呢?”
谢良月自知理亏,她上前去抱住父亲的胳膊,撒娇道:“女儿在京都没意思嘛,而且我都那么久没见到父王了,您刚回家就又出了门,女儿想您嘛。”
谢承安不理会她的撒娇,一脸严肃地甩开她的手,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就是,那么来的啊。”谢良月眼珠子一转,又想扯开话题,“父王您最近累不累啊?女儿给您捏捏肩啊。”
“少跟我来这套,”谢承安瞪她一眼,坐到圈椅中,沉声道,“当初我出府的时候特地交代过家里的下人和侍卫,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谢良月支支吾吾,被谢承安一声怒喝吓得一个激灵。
“爬墙出来的。”
谢承安听到之后怒极反笑:“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爬墙的本事,你现在真是能耐了。”
“父王。”
“别叫我。”
谢良月见父王如此生气,便使出浑身解数去哄:“父王,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就看在是我太想您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床上一直沉默的伤员见这边气氛如此焦灼,便再也忍不住。
他不顾自身伤痛翻身下床,来到谢承安面前跪下。
“王爷,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有看好郡主。”
谢承安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德行,这乔侍卫估计也是被她哄骗威胁了。
但规矩不能乱,必须让他们长记性。
他严声叱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来信告知于本王?”
乔霁语塞:“请王爷责罚。”
谢良月看不下去了,便也跪在了乔霁身边,说道:“此次出门是我强迫乔侍卫跟着的,也是我不让他告诉父王,父王要是惩罚,就罚我吧。”
“郡主。”乔霁急忙拦她。
“你别说话,”谢良月制止他,“父王想怎么罚都行。”
今天发生的事情本来就多,搞得谢承安有些措手不及,现在自己的女儿又给他生事。
他冷哼一声,说道:“为父现在没空搭理你,你就给我去好好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去。”
“那乔霁......”谢良月不放心地看了看乔霁。
“这不用你操心,你不是说怎么罚都认吗?快去。”
面对父王的命令,谢良月只好遵从,她磨磨蹭蹭地起身,走时还不忘看向乔霁。
直到对方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转身出去了。
“这个孩子,真是给她惯坏了。”
谢承安叹道。
他转过身来,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乔霁,便摇了摇头让他起来。
“谢王爷。”
乔霁捂着胸口,起身的时候小心翼翼。
谢承安让他坐下,见他缓好了之后开口问道:“你如何会去山里?”
乔霁闻言神情微怔,随后回答道:“属下跟郡主来到眉州后,见天气反常,郡主怕打扰到王爷,便让属下找了家客栈暂时落脚。”
他抬眼看谢承安的脸色如常,便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昨日属下在去给郡主准备晚膳时,偶遇到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偷偷摸摸跟一个男人说把牌子放好,等今日有贵人上山,见到血后便可以成功。属下当时听得不甚真切,但觉得其中定是有问题,便回去告知了郡主,郡主怕王爷会有危险,便让属下偷偷去了山上,没曾想遇到了三殿下。”
听到这里,谢承安大概明白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和尚应该就是星池,而那块石牌便是他搞的鬼。
可他一个和尚弄出这种事情来会得到什么?除非......
谢承安想起当时自己下令抓那和尚时祁裕瑾的反应,心中有了数。
时鸿忙完了前面的事情便要去看三皇子,结果在路过自家院子时见到了一个陌生女子,他疑惑上前询问,这才发现原来长阳郡主竟然也来了眉州。
郡主说自己偷偷跑出来,被父王责罚闭门思过,时鸿明白了意思,便亲自给郡主安排了住处。
安排好后,时鸿告退来到了祁裕瑾的房间,得知殿下并无大碍,才堪堪松了口气。
祁裕瑾靠在床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一塌糊涂。
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星池长老已经算出来今日会雨停,而自己在这两天救援的时候露出身份,让百姓拥戴,之后再放出紫微星的传闻,而自己只需要受些皮肉之苦。
这些做成之后,谢承安一定会把传闻压下后把事情传到京都,父皇知晓后定会对自己赞赏,而自己离储君之位又更近了一步。
这步棋虽然走得险,但却是百利无一害。
可坏就坏在,当时明明已经检查好周围的环境,却还是被一块落石砸乱了计划。
明明是该自己出血来昭示紫微星预言,却阴差阳错变成了一个侍卫。
那星池长老最后还差点说漏了嘴,真是不中用。
祁裕瑾心中愤懑,却无处发泄。
时鸿见三殿下脸色难看,还以为是伤痛难忍,便急忙询问。
“没事,只是本宫有些乏了。”
时鸿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他后退几步唤来下人,交代道:“殿下的膳食弄得清淡一些,好生伺候着。等一会儿你去厨房,让厨房再做些小点心,送去长阳郡主的房间。”
“等等。”
祁裕瑾听到这个名字,急忙叫住时鸿。
“你说谁?长阳郡主?”
时鸿回道:“回殿下,正是长阳郡主,郡主今日刚到,正在府中休息。”
祁裕瑾摆了摆手,等到人都出去了以后,他才若有所思地扯出一个笑容。
喃喃道:“长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