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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记忆像洪水般奔涌而至。
谢良月不愿再去回忆,可是身不由己,自己重生走的路必定又是一场毫无保留的折磨。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嗓音暗哑地对乔霁说道:“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
乔霁被她的反应惊讶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自己僭越了,但就是控住不住。
“对不起。”
乔霁垂下眼眸,轻声道歉。
谢良月突然觉得很疲惫。
她摇摇头,转身要回到屋内。
乔霁见她要走,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谢良月没有料到,下意识一挣,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呼。
她立刻转身,见到乔霁伸着的手搭在窗沿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明显是扯到了伤处。
谢良月瞬间把刚才的插曲抛在了脑后,立马上前紧张道:“让我看看。”
乔霁此时满头大汗,脸色唇色都泛着白,他虚弱地眨了眨眼睛,道:“没事。”
“都渗出血了,怎么没事,你快进来!”
看着谢良月紧张自己的样子,乔霁突然有种强烈的撕扯感。
他觉得刚才的自己一定是魔障了,竟然会说出她会嫁给别人的那种话。
谢良月打开门把他拉进屋里,然后忙前忙后地给他找药上药。
当把他的衣服扯开露出伤口的那一刻,谢良月的那张漂亮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撕开,然后拿干净的纱布给他清理伤口。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面对谢良月的埋怨,乔霁也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道:“为了郡主。无事。”
谢良月清理伤口的手顿住,她慢慢抬头,对上了乔霁那双满含深意的眼睛。
踌躇良久,谢良月抿了抿唇小声道:“油嘴滑舌。”
乔霁闻言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种词来形容他。
“上次给你擦伤口的手帕你还没有还给我。”
听到这句话,乔霁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故意没有主动去还的,本来以为只是一条帕子,郡主不会在意。
没想到她一直记得。
乔霁轻咳一声,“之前洗干净后,忘记了。”
谢良月闻言勾唇一笑:“是忘了还是没想过还啊?”
“......忘了。”
看着对方红透了的耳根,谢良月轻笑一声:“算了,忘了就忘了吧,下次记得拿给我。”
乔霁点点头,内心暗喜郡主没有再逗他。
先前的不愉快被一扫而空,谢良月给乔霁处理好伤口后,就让他回去。
乔霁整理好衣服,转头看到窗边的那碗杨梅冰酿,他走上前,发现已经无法再入口了。
他皱了皱眉头,把餐盘端了回去。
大牢。
“殿下,您要救我啊殿下!”
祁裕瑾一进来就看到星池趴在牢门上,两手抓着柱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转身向身后的荣福示意,荣福意会,搬来了一把椅子。
祁裕瑾坐下后睥睨地看向眼前的囚犯。
“啧,”他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长老这次可让本宫难堪大了。”
星池闻言急忙跪下磕头,“殿下,贫僧的确已经是算好了天象,也让人放了石牌。您也看到了,贫僧算的一点错都没有,错就错在凭空冒出的那个侍卫。”
“呵,你倒是会给自己开脱。”
“殿下,”星池痛诉,“明鉴啊殿下!您信任贫僧,贫僧自当拼尽全力来助您,日后道阻且长,您还要用到贫僧的啊!”
祁裕瑾被他高亢的声音震得眉心紧蹙,他抬手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行了。”
星池说的没错,自己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份保障,更何况这个星池长老的确有点东西。
“本宫会想办法让知府大人全权处理此事,到时候你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知道,知道,”星池急忙叩头谢恩,“谢殿下,谢殿下。”
从大牢出来后,祁裕瑾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进了房门后,他转身问向荣福:“昭王现在何处?”
“回殿下,灾情尚有遗患,王爷忙着处理,估计这段时间都抽不出身。”
“嗯,”祁裕瑾应了一声,紧接着交代道,“叫时大人来我房中一趟。”
“是。”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时鸿便到了。
“下官参见殿下。”时鸿行礼道。
“时大人不必多礼。”
祁裕瑾面带微笑伸手示意,时鸿了然,坐到了下座。
“不知殿下唤下官何事?”
他略带局促地接过一旁下人送上来的茶,等人出去之后,才听到祁裕瑾开口。
“时大人不必紧张,本宫只是想问一下如今灾情过后的进度。”
......
二人交流了许久,最后理所当然地聊到了星池的身上。
“殿下放心,下官定会严加查办。”
时鸿保证道。
祁裕瑾点点头,笑着说:“时大人办事,本宫放心。”
“殿下身上还有伤,下官就不多打扰了,您注意休息,若是有吩咐只管叫下人来通知下官便是。”
“时大人客气。”
时鸿告退,可前脚刚出了门,就迎上了跑着来寻他的士兵。
“可是柴总督出了什么事?”
士兵气还未喘匀,声音抖得厉害:“大人快去兵部吧,柴总督他......怕是不行了。”
“什么?”
时鸿大惊,立刻抬腿往兵部赶去。
而听到动静跟出来的祁裕瑾也没能错过这个消息,他作为皇子,定要代表皇家去看柴肃的。
他叫上荣福,二人跟在时鸿后面一同去了兵部。
谢承安是在半个时辰之后赶到的,当时柴肃还只剩下一口气。
“王......爷。”
柴肃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谢承安俯下身贴在他唇边,听到他说:
“小女天荷,拜托王爷照顾,我只信,信你。”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最后一刻他突然发力拽住了谢承安的衣角。
“覃,覃州......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