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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潮来得凶猛,奋战三四个小时,才见它们胆怯退去。
现在收拾猎物肯定是不行的,受伤的野兽占时也去理会,只要不能攻击就没事。
姚彩挑挑拣拣了一些放进空间,全当是保鲜。
吃饭补充体力的空隙,猛他们都围着姚彩诉说着感谢,说这是她的功劳。
姚彩不明所以。
原来,这是兽潮退得最快的一次,以往少说要持续七八个小时,兽人们精疲力尽,死伤无数。
今年,清点下来,依然有人受伤甚至残疾,却没有兽人死亡,这让猛这个做族长的,怎能不激动。
只要在平安度过剩下的几天,今年的兽神祭将会是一个没有悲伤的好日子!
姚彩笑着听着,填饱肚子后靠在兽形的政身上,沉沉睡去。在挤挤挨挨的广场上,两人依偎而眠。
下一次兽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突袭,养精蓄锐很有必要。龙神给的金手指固然够大,那也是建立在自己精神好的状态下。
新的战争号角很快吹响,这次数量不多,但看着似乎更厉害些。
从四面八方攻过来,打得猛他们狼狈不堪,但他们到底是把姚彩的嘱咐记着,不跟它们硬碰硬,留得小命在,才有美食吃!
一个个为了小命无师自通学会了声东击西,兵不厌诈,攻破弱点。
姚彩这方快速解决完,转头就瞧见不远处光在往野兽眼睛撒辣椒粉,把那野兽痛得原地发疯,因为看不到开始无差别攻击,然后就把它旁边的同伴给撞翻在地,让兽人们抓住时机,给锁了喉。
其他兽人也有样学样,怎么阴损怎么来,嘴里还喊着先给它们腌入味儿,到时候直接烤。
姚彩:“……”哪个大吃货这么有想法?
反反复复三天,兽潮终于是结束了。
兽人们顾不得休息,开始打扫战场。
没受重伤的食草类野兽让姚彩给围在了圈里,等着食物不够时补给,若是不缺食物而它们又能活过雪季,那来年直接养殖起来。
其他的野兽尸体全部分割出来,一直以来嫌弃的动物内脏也没有扔掉。
小肠被刮制后和着腌制的肉条做成了腊肠。大肠和肚子用草木灰浆洗后直接扔进卤水,心肝肺也是如此。腰子直接炒了腰花,给族人进补。
三分之一拿去腌制烟熏,一小部分放进姚彩的空间,剩下的,就只能这么放着了。
倒不是他们不想弄,是实在弄不过来啊,还要留着能用到明年集会的盐呢!柴禾也要留出能度过雪季的量。
哦,对了,还得修葺围墙,族内族外地上的血迹也得把那层土挖掉填埋,不然血腥味太大,搞不好明年还会发臭。
直到雪花落下,那层雪土都还没有挖完。
“下雪了啊。”一夜好眠的姚彩睁眼就见朦胧的窗户外面不复往日青绿,推开窗户,就见片片雪白缓缓飘落。
看院中薄薄的一层,想来才没下多久。
姚彩上辈子没见过几次雪,趴在窗户上看得兴致盎然,直到一块兽皮披到肩上,把她拢住。
“别冻到了。”
姚彩呲着牙,倒是没太大感觉,不过看其他雌性都裹着厚厚一层,想来是因为木系异能的原因,让她不是很畏寒。
姚彩看够雪景,问政:“早饭想吃什么?”
政思考了下,答道:“昨天晚上还剩了锅肉汤,热一热,往里面放点野菜碎,怎么样?”
姚彩点头:“好啊!”
政笑着在她唇上亲了亲,下楼做早饭。
姚彩抚着被吻的嘴唇,有些回味,美色动人,美色动人啊!
初雪已下,祭祀的日子也在下雪后的第二天,姚彩没参加过,也不知道流程是怎样的。
不过倒也不用她担心,巫直接派人过来把她喊了过去,跟她说了流程,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毕竟在族人心里,她就是少巫主。巫虽然知道其中内情,但显然没有解释清楚的打算。
初雪第二天,天未亮,部落所有人都起来了,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脖子上也挂上了一串兽牙制作的项链,听说是成年后他们打到的第一头猎物的牙齿制作的,具有纪念意义。
雌性也有一串兽牙项链,不过比兽人的精致漂亮很多,是出生后,家里阿父阿姆给制作的,头发上也绑上了一些好看的羽毛,或者晶石制作的发环。
姚彩的兽牙项链是巫给的,至于是不是她之前那串就不得而知了。一大早被政从温暖的被窝里挖起来,整理装束,然后一同前往广场。
似乎是庆祝这个好日子一般,居然都没有下雪,还奇迹的出了个太阳。
而兽人们等待的,就是这初升的朝阳。
十八个强壮的兽人围绕着祭坛站立,手持手臂长的角号,随着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冗长的角号声也悠悠吹响,昭示着这一天的开始。
巫和族长站在最前面,姚彩落后一步站立,其他族人则站在外围,面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虔诚的望着那初升的朝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由族长带头,气势恢宏的唱响了这首千字文,此时此刻,这首千字文仿佛披上了一层神圣的面纱,高不可攀。
姚彩没有这种信仰,哪怕是现在,但不妨碍她被兽人们的这种虔诚所震撼。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龙神:“有这么群信徒,难怪能这么活跃。”
今天的龙神可能是因为忙,没有理会她。
朝圣完后,就开始准备祭祀要用的贡品,巫把这个重任交给了姚彩,交代了又交代,让她拿出全部本事,那意思跟说让她做个满汉全席出来差不多。
姚彩:“……”只能说,老太太你是真不客气呢!
吐槽归吐槽,活她还是认真干的,所有食材都单独拿了一份出来,给龙神开小灶。
雌性们那边也没歇着,洗菜切肉备料,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狂欢。
中午吃饭前,也是太阳升到正中的时候,供奉兽神的祭祀正式开始。
巫先是站在上面念了一大串的祭祀词,姚彩听不懂,但手上的金丝蔓显然对这祭祀词有感应,在兽袍的遮掩下,不断摇摆,好似在跳舞一般,很是高兴。
姚彩拢着袖袍,生怕被人发现。
巫念完祷词后,拿着她的祭祀仗,跳起了祭祀舞,袖子里的金丝蔓舞得更起劲儿了,一会儿暴涨,一会又缩成根细线,搞得姚彩紧张不已,怕它暴露在人前,引起恐慌,龙神怕是也要噶了自己。
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巫跳完,金丝蔓也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姚彩的错觉,巫跳的这祭祀舞好像在收集兽人身上的某种能量,但又通过舞蹈,回馈回来。
而且,能量的本质变了。
姚彩又瞧了眼手腕上似乎变粗了一丢丢的金丝蔓,大致猜到了那种能量是什么。
祭神之后是给小崽子们赐福,希望他们能平安度过雪季。
部落里今年没有崽子出生,最小的也就两岁,最大的十二岁,排排站在祭台前,咧着嘴等着巫赐福。
之后又唠唠叨叨半天对全部落赐福,一场祭祀算是结束了。
兽神也显灵了,收走了供桌上所有食物。
那一刻,全部落都在欢呼神迹降临,高呼兽神的伟大。
姚彩:“……”难怪老太太让她使尽浑身解数呢,亏她还以为贡品最后是给大家分食,那盘椒麻鸡她都盯好久了,那可是杀的她自己养的鸡啊!
被郁闷到的姚彩这一天没给龙神准备饭菜,相信他从各部落收上来的贡品,也够他吃了。
晚上,是伴侣结契仪式。
巨大的篝火堆照亮这一片天地,这一年结成的伴侣双双携手跪在神坛前,迎接属于他们的结契仪式。
姚彩和政也不例外,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在巫的结契词结束后,割破手指在香果汁里滴入血液。两人同饮下这碗酒,契约便开始生成。
姚彩能清楚的感受到心口的位置泛起一片灼热,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查看,回去后,姚彩才发现,自己心口显现出了一个图腾,跟政臂膀处的图腾一样。
而政的心口处,也多了一个图腾。
政一张俊脸笑开了花:“真好,我身上也有你的图腾了。”
姚彩笑他没出息,没这图腾,她不也是他伴侣吗。
政脑袋一扬:“那不一样,这是兽神承认的,有这个,谁都不能跟我抢!”
那得意样,少有的让他透露出了些少年气,看得姚彩眼都直了。
妈妈嘢,他勾、引我!
嗯,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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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纷纷扬扬,却几乎除了姚彩家里,就没有人户燃起炊烟。都是过怕了穷日子的人,哪怕今年库有余粮,也不敢肆意挥霍,自觉把食量缩减为一日一餐。
姚彩开始并为察觉,她在家里用贝壳烧石灰做肥皂,用海盐做薄荷味牙膏。做出来后分成一罐一罐的拿去分给亲朋好友时,才发现,他们一个个面色泛黄,精气神较往日相比也是差了一大截。
姚彩无奈之余又感到心疼,她没挨过饿,没受过冻,没资格评判他们这种行为的对错。
这种想法,也只有在绝对富余的环境下,才会发生改变。
对此,姚彩回去给明年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