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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跟老奶奶辞别,三人决定去夜不落山一探究竟。
走到山脚下在一个简易的茶棚里要了两杯茶水,商讨着接下来的打算。
只见一队吹吹打打人群,连呼带喊的,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抬着一顶轿子。说是喜事吧?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说是丧事吧,吹奏的是喜庆的音乐。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就没好事地去打听,只是,这伙人,在山脚下敲敲打打围围绕绕的两刻钟了。
鲁玄月沉吟片刻,正想道出去瞧瞧,一阵怪风吹过,轿子前端的帘子被风吹开,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端坐在轿中,腹部隆起。
轰的一声,鲁玄月脑子炸了,又一个以身试法的人。
得赶紧制止。
蓦地起身,被三又木拉住了,他低声道:“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不知是不是大家极度紧张,加之那股子风来的蹊跷,那位孕妇还没什么反应,轿夫开始手抖,一个抖另一个也跟着抖,整个轿子像触电般抖动起来。
乐器吹打队看轿夫抖的跟筛子一样,如临大敌,迅速散开,围起轿子,大喊:“来了吗?出来吧!爷爷我可不怕你!”说着便开始解衣服。
鲁玄月心下疑惑,哪有打架解衣服的道理,看到浑身上下贴满的灵符以及法宝时,明白了。怪不得吹的那么难听,原来是业余的。
别的乐手也开始相继解衣服,看到大家财大气粗的样子,鲁玄月安心的坐下了,都比她有钱,自己去保护不了任何人,还会添乱。
虽然大家严阵以待,但是,没有任何人或者鬼。
恰好小二过来添加茶水,鲁玄月问道:“店家,问一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以身试法,引杀害孕妇的凶手出来吗?”
店小二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这位姑娘是前段时间刚刚遇害孕妇的妹妹,据说,这家人比较厉害,能上达天庭,请仙官做主。这不,仙官大老爷不是还没显灵吗,姐妹情深,妹妹就想自己把那凶手引出来,替她姐姐报仇。这些人,有用剑高手,也有术法道士,管它是人是鬼,只要出现,就把对方拿下,只是,他们一直在山下转悠,一直没进去,可能也是有所忌惮。”
有钱就是好。鲁玄月感慨着。
以前贵为公主,想要的任何东西都不需要用钱买,只消说一声,第二天就在她的宫殿内了。
谁成想,成为了无上尊荣的仙官大人,整天还要为钱烦恼。
这去哪里说理去。
且不去回忆,因为队伍里一个浑身法宝的青年人,振臂高呼,大声喊道:“大家听我说,我们在这山脚下逗留转悠这么多天,连个毛都没看到,要我看,那个所谓的变态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厉害,我们大家都是人中龙凤,谁的手里都有一两件趁手的法宝,等那个所谓的仙官大人到了,黄花菜都凉了,不如大家现在就去搜山,遇到可疑人等全部抓起来,一个个审问,我就不信,找不出来。找出变态,赏金大家一起分,供奉给神仙,不如揣进自己的腰包,大家意下如何?”
一开始没人响应,毕竟他们只是想要钱,并不是想要没命。几个与他交好的青年小声应和之后,满满的有些胆大的也跟着应和,逐渐声音加大,最后基本所有人都在跟着喊,鲁玄月问道:“变态?店家,他们说的这变态怎么回事?不是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吗?”
仙文司给她的卷轴中丝毫没有提“变态”二字啊!看来,天府应该增加“民声”这一仙司,专门搜集奇闻异事,了解了解民间的声音与想法,办起事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店小二道:“据说一个无法生育的老变态嫉妒别人有美貌的能生育的妻子,还见不得别人恩爱,就在人家快要临盆,幸福即将到来的时刻硬生生打断,不让别人美梦成真。那些年纪大的,长的丑的就没事。”
鲁玄月心里叹道:“仙文司的工作进步空间很大啊。”说道:“还有这种说法吗?是猜测还是有人看到过。”
店小二道:“那谁知道,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保不齐有谁真看到过,谁知道呢,就是可惜了孩子和母亲,前世修来多大的福气才能做母子或者母女啊,硬生生就……唉。”
店小二离开后,鲁玄月看向三又木,好歹,人家也是一正经仙官,而且是,有经验的仙官,不像她,个新兵蛋子。这次任务,还需要他多多帮忙嘞,声音和缓道:“三仙官,对于这个变态,你怎么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又木道:“没什么看法,变态可真可假,只是眼下,不能让他们进山,危险。”
这时,街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别去,危险。”
这时店老板走过来,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个可怜人,本来老奶奶一家虽说不富裕,但是好在吃穿不愁,儿子长大成人娶了心爱的姑娘,结果孩子出生前一个月,媳妇消失了,连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儿子进夜不落山中找寻,没找到,人也搭进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头子受不了刺激,撒手西去,就剩下她,整天神神叨叨,也求神问佛,但是,满天神佛忙着普度众生,谁会理她呢。”
这倒是出乎鲁玄月的预料。
一饼之恩,没齿难忘。
鲁玄月的斗志上来了。
带头青年人见有人阻挡他,还是个牙都没剩几颗的老太太,顿时语气变的恶狠狠,道:“危险?危险我们也是为民除害,你呢,除了喊句危险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外,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三道四,大家别听她的,她又没去过,怎会知道危险,就是吓唬大家。”
得知真相的鲁玄月一时愤愤不平,想要跳出来抱打这个不平。结果,老太太发话了,道:“我是没去过,我媳妇被抓了,我儿子进山找她再也没回来,我老头子因此一病不起就去了,我这个老婆子还不知道能活几天,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一群人之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她确实没有理由骗我们,这活我不干了。”
有一个撂挑子,别的也不再逞强,纷纷说着“我也不干了”。
一会子的功夫,就剩下轿中的假孕妇和带头的青年人。后者有些无措,道:“小姐,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都怪那个死老婆子,坏咱们的大事!”
轿中传来清冷的声音,道:“无妨,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回吧。”已没有了抬轿之人,一个姑娘步履轻盈地走下轿子,在众人的目光中消失了。